“就因為外面那些東西?”李承乾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朝中會有人為了一些破棉花來彈劾一位太子,而且這位太子才8歲。
“那些東西本不重要,它們所代表的才重要。”對于李承乾這個外甥,長孫無忌也是盡心,努力用最簡單的語言讓他明白整件事里面的彎彎繞繞。
“可我弄這些也是為我大唐百姓。”李承乾眼中閃過一了然,后世二月河先生的滿清三大王朝電視劇他還是看過的,利益之爭的事多懂一些。
古往今來,不知多英雄折在利益上面,而自從中國歷史上第一封建王朝夏的建立開始,圍繞的利益二字的明爭暗斗就一直未曾停止,上至國君,下至黎民面姓;大到皇圖霸業,小到鍋碗瓢盆。
“世家眼中只有自己,沒有百姓。家、國、天下,家族利益才是他們眼中最看重的東西,百姓?他們眼中何嘗有過百姓二字。”長孫無忌的話打斷了李承乾的思緒,將他拉回到現實中來。
看到李承乾眼中的明悟之,長孫無忌心中不慨這小子聰慧,任何事,只要稍加點撥,立即就能了然于。
雖然只有8歲,流起來卻無一生之,完全可以當一個年人來對待,真要比較的話,只怕他老子李世民年之時也不如他。
這種妖孽也只有生于帝王家,如果生于普通人家,真不知是福是禍,反正長孫無忌認為如果自己有這麼個兒子,只怕不是好事。
“可我只有8歲啊,他們彈劾我什麼?”這才是李承乾真正迷糊的地方,反正他自己是想不到怎麼去為難一個8歲的小孩。
“太子沉迷于奇技巧之,不思進取,德行有失……,這些夠了吧?”長孫無忌幾乎沒有任何思索,一下接報出十好幾條彈劾李承乾的罪狀,把李承乾了個目瞪口呆。
“舅舅,你,你這完全就是‘莫許有’嘛!”等長孫無忌住了口,李承乾苦著一張臉說道。
“你知道‘莫許有’就好,言史想好彈劾誰,只要有‘莫許有’就可以!”長孫無忌淡淡說道。
“舅舅,我只是想把這東西制棉、棉被,應該不會對那些世家造太大的沖擊吧?而且我聽春曉說棉布在大唐用的并不多。”
經過長孫無忌的點撥,李承乾已經明白這短短一個下午發生了什麼,但他不明白一點點棉花的應用方式而以,能及世家多大的利益?為什麼會搞出彈劾太子這麼大的靜。
長孫無忌此時說的也有些口,端起桌上茶水吸溜個口之后,說道:“承乾,知道白疊子多錢一斤麼?7文!制的布料要多錢?一尺45文!一匹多錢?1800文!而我大唐米價多?一斗5文!你自己算算,這里面有多大的利潤,以你的聰慧,想來不用我再多說。”
“這……。”李承乾被長孫無忌所說的數據驚到了,怪不得當初去倉庫裝回兩車白疊子,就把錢管事搞的急赤白臉,原來這東西好像還真值錢的。
看著李承乾驚訝的小臉,長孫無忌將手里的茶碗放下,淡淡說道:“現在知道搞出多大事了?”
李承乾沒有吱聲,只是緩緩轉著茶碗的蓋子,呆呆的出神,良久之后才展一笑說道:“舅舅險些嚇死承乾,您還是直說吧,為不是我母皇請您來勸我的?”
長孫無忌面上的淡笑瞬間變驚愕,狐疑的問道:“你如何猜出來的?”
李承乾先是對宮擺擺手,示意給長孫無忌的茶水續上,然后才慢慢說道:“舅舅,您剛剛說的那些我都信,白疊子的價格之類我也信,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您忽略了。”
“哪一點?”
“我是太子啊!我大唐的白疊子雖然貴,但是還沒有貴到可以讓人賭上家命的程度。那一點點的利潤并不足以驅使那些世家和一個帝國儲君一較長短,尤其還要冒著得罪我父皇的風險,您說是吧?舅舅。”
現在的李承乾雖然只有8歲,但靈魂必竟來自后世,腦也決對不是大唐這個時代的人可以比擬的, 有些事前后對照完全可以推斷出個大概。
看著默然吸溜著茶水的長孫無忌,李承乾繼續好整以暇的說道:“所以,我父皇說棉袍是麗質所制,這也是對我的一種保護,讓我不至于過于出頭,提前與那些世家產生撞,或者說提前被那些世家惦記。”
待李承乾說完,長孫無忌很無奈的搖頭苦笑,嘆了口氣說道:“承乾啊承乾,如果不是看著你長大,我絕不相信你只有8歲,你是我見過最妖孽的一個孩子,假以時日你長起來,我大唐怕是無人可以與你一較長短。”
李承乾自然明白長孫無忌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讓自己安分守己一些,不要想一些有的沒的,當下笑嘻嘻的說道:“舅舅多心了,承乾只想作一個安安靜靜的男子。”
“噗”如此不要臉的話,從一個8歲子口中說出,饒是長孫無忌城府深似海,毫無防備之下也是一口茶水噴了出去,好在及時醒悟,將頭扭到一片,否則李承乾只怕就要洗淋浴了。
過了好一會兒,長孫無忌才緩過氣來,頗為無奈的看著李承乾,半晌之后才正說道:“承乾,舅舅今日前來并非是為了嚇唬你,只是想讓你明白,你太子的份雖然是一份保障,但同時也是一個障礙。為太子你要學會如何治理國家、管理人才,至于那些匠人的手段,能放就放一放吧。”
“舅舅放心,承乾知道怎麼做了。”
“既然如此,舅舅這次的使命也就完了,你好好休息吧,舅舅回去了。”
“嗯。舅舅慢走,承乾恭送舅舅。”
與長孫無忌的一翻長談,李承乾明白了很多事,大上對以后應該怎麼做了有了些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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