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是不會的呢？”趙玉吁了口氣，說道，“韓賽啊，按理說，我這個當偵探的不應該說這種話！

“但是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看上去再完的罪案，也總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意外……”

說著，趙玉從信封里又掏出一沓照片，丟到了韓賽的眼前。

“自從婚禮之后，葛華很久沒有見到過弟弟，雖然放不下架子，但并不代表不擔心……”趙玉指著照片說道，“所以，看到你又主要求出遠門，心里必然在想，你肯定是和葛冰見面去了！

“所以，又一次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對你進行了跟蹤……”

“不可能……不可能……”韓賽神經質地念叨著，可當他看到那些照片之后，卻是越發絕……

“其實，葛華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做了，”趙玉說道，“只不過這一次，實在是惦記著自己的弟弟，只要能夠見到弟弟，就放心了……

“只可惜，私家偵探不給力，始終沒有拍到葛冰，只拍到了這些……”

說著，趙玉撿起其中一張照片，說道：

“之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過，從去年12月份之后，你就再也沒有過葛冰的那輛福特銳界嗎？

“那麼……這是怎麼回事呢？”

“啊……”看著照片，韓賽的額頭上沁出了冷汗，卻是早已啞口無言。

“照片上有日期，我們也有那位私家偵探的口供，”趙玉說道，“而且停車的位置，你自己心里有數！

“韓賽，”趙玉說道，“為了方便作案，你提前將葛冰的福特銳界開到了滿州城外的一個小賓館里。

“那賓館也是葛冰的，你有賓館的鑰匙，因為是冬天，賓館里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任何監控設備……

“而且，你還從葛冰家里開走了那輛電雪橇，將雪橇裝在了車上……

“12月11日，你借口去新濱談生意，在談生意的期間，你悄悄地購買了作案使用的所有工。

“然后，在12月13日的晚間，你打車返回到了度假村，為了不引起注意，你期間打車去到齊哈爾市，從那里又換了另一輛出租車……

“當你到達度假村之后，立刻開著福特銳界進滿州市，然后按照你提前設計好的路線，避開了監控探頭，去到了勝利大酒店附近……

“你不知道的是，你所做的這一切，全都被人拍了下來，你好好看看這些照片，現在開始相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真理了吧？

“韓賽，你不是運氣不好，”趙玉坦然說道，“而是點兒背！”

“……”席夢娜翻起了白眼珠，想不到這麼關鍵的時刻，趙玉居然還能皮一下。

韓賽絕地看著照片，照片中，有他帶著一大包工攔截出租車的鏡頭；

有他在小賓館將工裝到福特汽車，并且開著福特汽車從賓館開出的畫面，從畫面中甚至還能看到那臺電雪橇……

后面，還能看到，他開著福特車進滿州市，并且拐進勝利大酒店附近胡同……

“我……我不明白……”韓賽抓著照片，苦苦掙扎般地問道，“既然有人拍到了我，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報警呢？”

“韓賽，事到如今，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趙玉說道，“因為你拐進了胡同，私家偵探不敢再跟，所以，就沒有后來的照片了，他不知道你在勝利大酒店那里做了什麼……

“換句話說，他把你跟丟了，因為那不是死胡同，你從胡同的另一邊開走了……”

“嘖嘖嘖……”聽到此話，一旁的席夢娜急得直嘬牙花。

因為趙玉的話顯然提醒了韓賽，警方并沒有掌握到他的罪證，為什麼要實話實說呢？

看韓賽的樣子，明顯都要認罪了，為何不詐一詐他？

果然，韓賽眼中涌起了掙扎之，他趕又把照片查看了一下，待發現那些照片并沒有罪證之后，這才自以為是地沖趙玉說道：

“我之前的確說謊了，我是過葛冰的汽車，我也曾想過要找那幾個外國人報仇，我也把車子開去了滿州……

“但是，到了最后時刻，我還是下不去手，所有就開車走了……

“兇手并不是我啊！”

“韓賽……”趙玉搖頭說道，“照片里照下了你購買的東西，也照下了你從哪些商店購買的，我們早就核實了！

“簡易梯子，無線電鉆，脹管，登山繩……你購買的這些東西，和罪案現場完全吻合！

“難道，你還要做垂死掙扎嗎？”

“這……這并不能證明我是兇手吧？”韓賽自我覺良好地說道，“我是準備了這些東西，可我最后沒有手殺人啊！

“是……是不是有人竊取了我的計劃， 或者，純屬什麼巧合呢？”

“你自己信嗎？”趙玉一指桌子上的信封，“喂，我剛才僅僅拿了一半照片給你，我信封里還有別的照片呢？

“你要看嗎？”趙玉險一笑，“韓賽，你真的以為，作為超級神探的我，會給你罪的機會！？”

“啊？”韓賽看到仍然很鼓的信封，瞬間降到了冰點，臉也由白變紫，“還……還有什麼？”

啪……

趙玉直接將信封扔了過去，ＵU看書 www．uukaｎshu．ｃom丟在了審訊桌上：“你自己看吧！”

韓賽嚇了一跳，趕將信封倒置，哆哆嗦嗦地抖落出了里面的東西。

嘩啦啦，一大堆照片被抖落在桌子上，韓賽仔細一看，卻是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這……”他滿是詫異地問道，“這都是什麼啊？”

好奇之下，席夢娜探頭觀看，發現照片上竟然都是韓賽和他老婆葛冰的合影，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旅行照片，也有一小部分生活照，有的年代已經有些久遠了……

“這是什麼？哎呀！”趙玉嘆息一聲，言道，“可憐的韓賽啊，我之前讓你跟你老婆視頻，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

“結婚這麼多年，你就是一個悲哀啊！”

“你……”韓賽咽口唾沫，皺眉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些照片，能證明我有罪嗎？這都是什麼啊？”

“韓賽！”趙玉板起臉來，正說道，“你跟葛華結婚這麼多年，你還看不出來嗎？

“剛才，你問，為什麼明明知道你和葛冰的事，卻不跟你攤牌？

“說，是因為怕丟人，你好好琢磨琢磨，是真的怕丟人嗎？”

“啊？”韓賽著氣，完全傻了，“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蠢貨！”趙玉咬牙喝道，“葛華之所以不肯跟你攤牌，那是因為怕失去你啊！著你，一直著你，你真的不到嗎！！？”

“什……什麼……”韓賽猶遭雷擊，像瞬間蒼老般地癱在了審訊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