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華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誕席捲了的所有理智。

微微歪頭，愣愣的看著聖僧，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過了片刻，好似回過神來，被巨大荒誕衝擊的心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可笑緒。

忍不住大笑出聲，眼中甚至沁出了淚珠，然後不敢置信的問道:“就因為這個？”

聖僧頷首:“正是。”

荒誕，離譜，稽，可笑……諸多緒衝擊著驚華的心臟。

深吸了一口氣，目死死的看著聖僧:“你把我們當什麼？”

“我們所有人的命運和生死，僅僅是你的一個賭局？”

“你不想輸，所以就要毀掉許多人的人生嗎？”

“我們做錯了什麼？七七又做錯了什麼？”

“我不理解！你怎麼能這樣做？”

“你憑什麼能這樣做？”

“那你憑什麼又能得到重來一次的機會？”聖僧定定的看著驚華。

“憑什麼呢？你做出了什麼功績，你是什麼偉大的聖人，你能得到從頭再來的機會？”

“你不覺得你的存在本，對這個世界就是一種不公嗎？”

聖僧徐徐詢問，聲音似梵音低語。

驚華一瞬間啞口無言。

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得到從頭再來的機會。

有一瞬的失神，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現在這種時候，不能出片刻的弱勢。

強撐著氣勢看著聖僧:“你果然什麼都知道。”

從他送給七七玉佩開始，驚華就有此懷疑，後來發生的一切，一步步加深了的猜測。

聖僧角微勾:“世間的故事需要有人銘記，哪怕那是發生在已被完全抹去的時間。”

聖僧親口承認，他確實知道一切，驚華竟然冇有覺得多麼驚訝。

或許，從能夠重生的那一刻起，就知道，這個世上確實有很多玄而又玄的存在。

驚華吸了口氣，冷眼注視著他:“如果你覺得我的存在對這個世界而言不公平，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聖僧似乎被的問題驚了一瞬，他抬眸看了一眼，冇有說話。

驚華角微勾:“因為你不能殺我，對嗎？”

“既然你不能殺我，就說明我的存在符合世間法則。你覺得我的存在對他人不公平，所以你就幫如玉，對嗎？”

驚華一字一句的問，明明冇有生氣，聲音卻逐漸加重。

“僅僅因為你這樣的想法，你就要毀了七七這一次本能夠得到的安穩人生，七七做錯了什麼？”

“你這樣做，對七七公平嗎？”

“你現在所做的事，本質上和我的存在有什麼不同？”

“你如此偏幫如玉，你的存在本，對其他世人難道不是一種不公嗎？”

“你剛剛竟然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我的存在對其他人不公！”

“你自己不也在做一樣的事嗎？”

聖僧眉頭輕皺:“我隻針對你。”

“是嗎？你針對的隻是我嗎？”驚華挑眉反問:“你難道冇有影響到七七嗎？你的所作所為不會害了蕭嘉玨嗎？蕭嘉玨又做錯了什麼？他救萬民於水火，他挽大廈於將傾，他是聖元百姓的英雄，他做錯了什麼要因為你而承本不該他承的曲折？！”

聖僧陷了沉默。

驚華直脊背，一字一句的道:“請你回答我。”

狂風呼嘯呼嘯而過，吹的髮梢，吹的衫獵獵作響，但麵上的堅毅——萬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