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墨子煙早起,顧清離替做好所有的手準備,并且全程握著的右手:“別怕,我一直都在。”
墨家的人,悉數到場不說,就連墨子煙室友們,也都來了。
唐藝晨跟在陸離的后,而陸離的表,還是冷冷的,很顯然,這種技含量的手,要不是墨家的人,他本就不愿意接手。但這麼多年,一貫如此,他和唐藝晨,就好像墨家人的家庭醫生,墨家人稍有不舒服,就會找唐藝晨,而唐藝晨就會抓他。
而墨子煙這次的病,大約是這些年,他替墨家人,醫治最重的一個病癥了吧。
“準備好了,陸醫生。”手室的護士出門,提醒幾人道。
“那進去吧。”唐藝晨推著墨子煙的病床回答,只不過,就在進手室之前,墨子辰和墨子熙,全都上前,安墨子煙。
“大哥還有二哥,都在外面等你,不要做墨家最沒出息的那個人,嗯?”
墨子煙笑了笑,然后尋找到一旁的顧清離:“等我出來,我要吃好吃的。”
“想吃什麼?我去替你買……”
“四哥……”
“不會有事的,相信我。”顧清離安道,“別怕,好不好?”
“子煙,大家都在等著你,有什麼可怕的?”室友也對笑,“我還等著你康復,帶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呢,你可別食言!”
“放心吧,不會的。”墨子煙笑道。
“那就好。”
墨子煙看了幾人一眼,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唐寧還有墨霆,知道大家都在,心里終于放心了些,被唐藝晨推了手室。
其實,結果大家都能預料,只是,可惜了寶寶……
墨家這麼多年,一直順風順水,唐寧真的沒想過,墨子煙的寶寶,居然會保不住!
可是,再也沒有什麼,比兒的生命更加重要,見顧清離坐在長凳上一語不發,唐寧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無需擔心,相信姨父的醫。”
“我知道,母親。”
墨子煙進去了兩個小時,大家就在手室外,等候了兩個小時,雖然大家都對陸離的醫很放心,但總還是會忍不住的會擔心。
很快,手中的燈滅了,接著陸離從手室中走了出來,但見他神一貫的冷清,開口道:“腫瘤已經完全切除,胚胎自然也不能留下,今后幾年,要看狀況,才能確定能不能要孩子,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姐夫……子煙的。”
“沒有大礙。”對唐寧說完這句話,陸離直徑離開,因為剩下的事,唐藝晨會告訴大家。
其實,這個結果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可惜,墨子煙那麼喜歡孩子,卻短時間,不能要孩子,甚至于……這輩子,都可能沒有孩子。
“清離,這個結果,你能接嗎?”
“母親,對我來說,子煙更重要,其他的,順其自然吧,不必刻意強求。”
“那就好。”唐寧見顧清離的態度,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墨子煙從手室,被推了出來,唐藝晨跟在后面,對眾人道:“不必太擔心,只要定時復查,問題不大,而且,子煙還年輕,恢復力很好,不會在醫院住太久的。”
“謝謝你,姨媽。”顧清離對唐藝晨鞠躬致謝。
“這也是我的侄,你謝什麼?只要你好好照顧子煙,至于其他的,不必言謝,子煙的方面,我都不擔心,我就是擔心子煙的心,你們要多多的開導。”
這一點,即便唐藝晨不說,大家也都會注意。
隨后,墨子煙在醫院,住了接近一個月,才離開醫院。
對于暫時不能要孩子這點,大家并沒有瞞,也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但顧清離知道,難過是放在心里,為此,顧清離毅然決然的辭去了教授的職位,回家陪著墨子煙,并且投了中醫的研究。
因為他知道,墨子煙的,需要長期的調養。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墨子煙的上,時不時的,對飄散這一藥香,而他們的家里,也經常出現瓶瓶罐罐,這讓墨子煙頗為無奈:“四哥,你現在才投中醫,會不會太晚了?”
“只要有心,做什麼都不晚。”
那是因為,中藥藥效溫和,見效也很慢,需要墨子煙長期的配合,如果他不陪著墨子煙的話,那想要墨子煙堅持, 那真的不太容易。
墨子煙笑笑,由他去了,因為知道,顧清離只是擔心的。
有時候,也會抱怨藥苦,但只要顧清離說一句話,必定投降:“我只是希,你不要像父親一樣,可以陪我久一點。”
一旦聽到顧清離這樣說,墨子煙就只能舉手:“好啦,再苦我也可以忍。”
墨子煙從來沒有問過顧清離,這些藥,到底是他配的,還是有專門的醫生。
只管喝……
三個月時間,就去醫院做一次復查,居然恢復得很好。
唐藝晨為此,不由的嘆:“之前就聽說,清離為你找了最好的中醫,沒想到,效果真的不錯,就這樣好好養著,說不定,不久后,就可以懷孕了呢?”
“真的嗎?”墨子煙很驚喜。
“你的檢查報告,狀況不錯,繼續保持……”
顧清離可不止是讓墨子煙吃藥,并且,還帶四游玩,遍布全國。
兩人生在墨家,但是,卻變了逍遙居士。
至于海瑞那個重擔,也沒有別的辦法,還是墨霆接了回去,畢竟,他現在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大約,也還能讓墨子煙,逍遙幾年。
一年時間,墨子煙被顧清離養得白白胖胖,狀態良好。
但即便如此,顧清離也對孩子沒有強求,雖然,最近的一次檢查,唐藝晨驚訝的發現,墨子煙的子宮況,得到很大的改善,竟然可以懷孕。
只是顧清離沒有對墨子煙說過這件事,他只希,墨子煙能永遠像現在這樣開心。
很快,晟京傳來了消息,墨霆打算為唐寧舉行一次婚禮,所以,讓顧清離帶著墨子煙趕快回家。
墨子煙聽完以后,很開心:“爸媽結婚這麼多年,沒有舉行過任何的儀式,現在倒好,爸爸終于打算,要把這個憾,給媽咪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