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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 第一百四十六章 從頭招來

喜歡。

自然是可以裝出來的。

皇上想,他的那些嬪妃也不見得真就那麼喜歡他,可那些一顰一笑,仿若是真的用至深。

可裝歸裝,演得再好,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周全。

那些,與其說是,不如說是對他手中的權利的追逐和向往。

想要得到什麼,就必然需要付出什麼。

所有人都一樣,很公平。

同樣的,溫宴也可以裝,裝作喜歡霍以驍,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皇上覺得這種“追求”并無不妥,他甚至能猜到溫宴的目的,比起無無求,有有求的人更容易理解,也容易掌握。

只要溫宴能和霍以驍太太平平地裝一輩子……

皇上靠著椅背,輕笑著道:“你看上了以驍?他那子……”

沒有直說,皇上只搖了搖頭,顯得十分頭痛。

溫宴彎著,道:“臣倒是喜歡四公子的子的,和四公子相,很是愉快。”

皇上打量了溫宴兩眼,難得的,把心中所思都寫在了臉上:你確定?

三個字、一個標點。

雖然說,做父母的在面對自己孩子的時候,總是很包容的。

但,再多的包容,皇上都能被霍以驍氣得頭暈眼花。

霍以驍的脾氣,他想說刺人心肺的話的時候,那真是一刀一刀,又準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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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宴以“愉快”來形容,讓皇上驚訝之余,又暗自琢磨,這大概就是“人眼里出西施”了。

又或者說,霍以驍也喜歡溫宴,沒有拿狠話刺過

有那麼一瞬,皇上甚至想問一問溫宴,霍以驍私下在面對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問。

霍以驍對他怨氣大,區別對待,也是尋常。

“愉快啊……”皇上嘆著道,“愉快就好。你知道以驍的狀況,他和其他兄弟們都不親,得不順,能跟你得來,你就多開解開解他。”

兄弟?

在溫宴看來,那一個個可不是什麼兄弟。

人人皆有野心,在一群野心的皇子之中講什麼兄弟深,本就是笑話。

被霍以驍視作兄弟的,只有霍家的幾位,尤其是霍以暄。

可不會去開解霍以驍,只會幫霍以驍一塊,把朱晟等人都收拾了。

想歸想,溫宴臉上笑容卻未變,乖巧順應了一聲。

皇上問得差不多了,示意溫宴退下。

溫宴起退出了書房。

吳公公收拾茶盞,就聽皇上問他話,他趕放下手中東西,垂手看向皇上。

“你怎麼看?”

吳公公思量了一陣,道:“這一年多,溫姑娘看起來有不變化,尤其是子上,以前更天真乖順,現在穩當、亦有城府。”

皇上“哦”了一聲。

吳公公又道:“還是長大了。”

皇上半闔著眼。

長大了……

有那樣一番遭遇,豈能不長大?

都說玉不琢不,溫宴的長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能面不改地說案子,從表中窺不見一丁點的不滿和恨意,掩飾得很好。

可同時,皇上也在上讀到了“野心”。

“是個聰明姑娘。”皇上道。

吳公公附和著,道:“您向來喜歡聰明人。”

皇上哈哈大笑:“沒人喜歡笨的,朕不喜歡,太妃娘娘也不喜歡。”

書房外,溫宴跟著小侍順著來路往宮門走。

長長甬道旁,一個宮探頭探腦,見了溫宴,的眼睛一亮,急匆匆過來,福喚了聲“溫姑娘”。

溫宴自是認得安公主邊的宮玉蟬。

玉蟬與小侍道:“公主召見溫姑娘,人,我就帶走了。”

侍應下。

溫宴隨著玉蟬,繞到了花園中,遙遙的,就瞧見了在亭子里等安公主。

安翹首盼著,待邊人提醒,順著指點過來,而后提著擺沖出亭子,直直撲到了溫宴上。

“阿宴!”抱著溫宴,“阿宴阿宴阿宴!”

溫宴笑了起來:“哎哎哎!我在呢!”

“我可算是見著你了……”安哽聲道。

溫宴眨了眨眼睛,眼眶也有些泛酸。

安來說,們是一年多不見,但對溫宴而言,已然是十余年過去了。

上輩子回京時,安已經遠嫁,駙馬不是京城人士,公主府亦建在了駙馬的祖籍。

溫宴和安后來陸陸續續用書信聯系,可終究不是相逢。

安拉著溫宴在亭子里坐下,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不知道從何說起,自然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我這些日子急死了!”安道,“我知道你回京了,可我不能出宮去看你,又不好召你進宮,只能干著急。我聽說今兒父皇召你到書房,就趕讓玉蟬在半道上等你。”

溫宴明白安的意思。

惠妃娘娘考量很多,溫宴雖回京了,但不知道皇上的態度,不敢貿然讓安見溫宴。

安挽著溫宴,絮絮道:“你和霍以驍怎麼起來的?

他寫信來問我要東西,我吃驚極了,你都不給我回信!

后來我聽說,他因為你把順平伯的孫兒弄到大牢里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還有,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會回京?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也省得我把東西大老遠給你送去!

以后就方便了,你就在京中,我讓人直接送去你家里就好了。

哎,你頭上這簪子是我給你的吧?

好看,果然襯你,我沒選錯!”

安語速快,跟倒豆子似的。

溫宴一個勁兒笑,仿若是回到了從前。

“我慢慢跟你說,”溫宴調皮,說的是慢慢,一開口卻是個厲害的,“我瞧上他了,他也瞧上我了,肯定得啊。”

安瞪大了眼睛,小手一揮,讓宮嬤嬤們去附近守著,然后雙手按住了溫宴的肩膀:“從頭招來!”

溫宴挑了些能說的,一一告訴安。

安公主聽得一愣一愣的,道:“霍以驍他……好像是他會做的事,又好像不是……”

霍以驍對朱晟都是說手就手的,把季究扔下水什麼的,真的不算事兒。

可要說他是因為溫宴,因為一個姑娘家而如此,安又有些想象不出來。

唔,也不是。

安想,就霍以驍寫信問要東西時,那字里行間出來的獅子大開口的理直氣壯,也算是可窺一斑。

霍以驍很看重溫宴。

他們是真的看對眼了。

只是,這兩人到底是怎麼看對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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