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煙走到兩人面前,拉住謝玉漓的手,同蘇音笑笑,“多日不見姑娘,神采依舊。我是趙家人,你跟玉漓一樣喚我趙煙就行。”
謝玉漓昨日跟說過蘇音會來的消息,也不見外,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舉手投足間盡是世家大族中的小姐才能培養出的氣質。
上次詩會沒去,就范丞相生辰時遠遠見過一回,留了個不錯的印象,現在近距離接,更覺蘇音長得耐看,介于憨和之間。
蘇音亦笑著回禮,“我還是稱呼你趙小姐吧,直呼大名實在不敢。”
“何必說這種話,玉漓當你是朋友,你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用如此生分,”趙煙溫聲細語的,聲音婉轉如夜鶯,聽著都是種,“更何況你連陸曼都敢算計,還在乎這個?”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了解陸曼品行才智的稍微琢磨琢磨就該知道明顯是不蝕把米,怪不得旁人。
蘇音的聰明在于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勝過千句萬句喊冤辯白。
所以陸曼此后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出門,就連今日這麼盛大的出游也沒來。
蘇音知道這點小手段瞞不過浸在家族爭斗中的人,卻沒料到當場說了出來,啞然一笑,不再客套,“那……卻之不恭。”
蘇音四張,終是把心里的疑問了出來,“七皇子牽頭,來參加的人卻并非只他一派,這讓其他人怎麼想?”
這里面的人不僅有太子一派、肅王一派,還有中立的。
“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謝玉漓接過話頭,“大家都知道其中厲害,起初沒人敢應,但架不住皇上疼七皇子,直接發話說朝中員家的適齡男都去參加,這才辦起來的。”
當皇帝自然希看到員和睦,共同為宣周籌謀劃策,而不是一個分裂的朝堂。
趙煙也在同解釋,“沒錯,發現了嗎,這里來的都是沒有任何職的,像林羽書這種已經中了科舉,職翰林院的就絕不會出現。”
蘇音微微頷首,難怪。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能走進金鑾殿的又豈是愚笨之人?
凌承選的這個地方極好,山繞著庭,水環著山,風被四周的松樹劈開,吹到上已經沒什麼威力。
蘇音跟著謝玉漓和趙煙在庭院里轉了一圈,吃得差不多時,突然見前方一陣,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蜂擁而去。
謝玉漓隨手拽住往前跑的一個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人語氣很急,忙不迭道,“肅王殿下要展示箭,去晚了就搶不到前排了,謝小姐抓些吧,我先走了!”
說完,兩腳一蹬飛快地往前跑,看得三人一陣側目。
正好趙煙覺得無聊,索扯著蘇音和謝玉漓一起走,“看看去!聽聞肅王爺曾在兩軍對陣時,一舉中對方將領,我軍士氣大漲,不兩個時辰就拿下了一座城池,箭必定相當不錯。”
謝玉漓本就出自武將家族,箭馬早就看慣了,不覺得稀奇,蘇音也興致缺缺。
見趙煙一臉興,不好反駁,遂跟著去湊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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