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姑和蘇嬤嬤、溫嬤嬤一道清點著宮里送來的定禮,一一庫,這是半點都不能出錯的。
“圣,東西都清點好了。”蘭姑將定禮冊子捧上,巫儀看了一眼道:“你收著吧。”
蘭姑應了聲。
清河長公主出了萬春園,就往宮里頭去,與天武帝說了今兒個放小定的事,天武帝曉得一切順利,也滿意了。
至于另一邊,金太師夫人回了府,臉說不上不好,但一眼能悉的人看出心不好。
“母親,難道殷家人給你氣了?”說話的是金太師夫人的兒媳婦金大夫人。
“渾說什麼呢!”金太師夫人慢慢悠悠喝了口茶,道:“氣倒是不至于,只是那姑娘……”金太師夫人搖了搖頭,“年歲小,藏不住自己心事。”
金大夫人一聽就明白了,前些日子,皇上給昱王那兒賜了兩個教引宮,只怕殷玥心里頭不舒服了。
“這種事……”金大夫人搖頭,便是心里頭不痛快,面上也不能顯分毫,尤其是這樣的日子里。
“罷了,反正,老婆子只是聽了皇上的命令,去簪而已。”金太師夫人地位在那兒,且是全福,由簪,那是極大的面子了,只是與巫儀一對比,就落了下,只怕日后這妯娌兩也是夠嗆的。
“母親,聽說您與大巫以前關系不錯?”
金太師夫人笑著點了點頭,“關系是不錯,只是這麼多年沒來往了,亦是淡了不。”
“不如咱們給大巫下個帖子,走走。”
“過段時間吧。”金太師夫人與兒媳婦道:“這些日子,只怕兩邊盯著,就不要做這種打眼的事了。”
“是。”金大夫人應了聲,也就不提這事了。
姬玄時讓巫潼遞了消息過去,約著巫儀出來,地點是在臨河的一酒莊,兩人坐在廂房里,能夠看到金水河的景,再一邊小酌一邊吃著菜,最好不過。
“那是什麼船?”巫儀突然看到一艘掛著紅燈籠的船漂了過來,好奇地問。
姬玄時不自在的咳嗽了聲,見巫儀看著自己等著答案,支支吾吾,心一橫道:“是花船。”
巫儀瞪圓了眼睛,又好奇地看了兩眼,直到花船看不到影子了才收回視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花船。”
“天氣暖和了。”
簡單的一句,巫儀卻是立刻明白了,因為天氣暖和了,所以花船出來了。
“就這麼一艘嗎?”巫儀興致問。
姬玄時有些頭疼,“你覺得問我這個合適嗎?”
“合適呀,為什麼不合適?”
姬玄時突然想問問是否在意自己,問自己的未婚夫花船這種事,真的妥當嗎?但話到邊,姬玄時還是咽了回去。是否在意,他這個當事人最是清楚不過,巫儀真的做到了將他放在心上,也開始一點一點信任他,否則,不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而,問了,也就是純粹的好奇罷了。
“金水河在天氣暖和之后會變得非常熱鬧,尤其是晚上,河面上到都是花船,各大青樓的花魁們也爭相出。”
巫儀眼前一亮,“我聽說有什麼花魁比賽,是不是真的?”
姬玄時約有種不好的預,“有是有……”
“能帶我去看看嗎?”巫儀打斷了他的話,子微微前傾,一雙晶亮的眸子帶著歡喜和期盼,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姬玄時很是慶幸自己這會兒沒喝酒,不然肯定要一口酒噴出來。
“你可真敢提……”姬玄時搖頭。
“我就去看看,我還沒有看過花魁比賽呢。”巫儀手揪著他的袖子一腳,輕輕晃著,就像是晃到了他心里。
這樣撒著的巫儀,姬玄時如何能拒絕的了?
姬玄時嘆了口氣,“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人看出你的份,你也得跟著我不許走。”
巫儀小啄米似的點頭,恨不得豎起三手指來給他保證。
“什麼時候?”
“三天后,在玉都最大的花船上舉行。”
“那我們到時候再出來。”
三天后,巫儀帶著瑞珠和巫潼從萬春園里出來,去了添香樓,姬玄時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服都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去換上吧。”
巫儀進了里間,發現床上已經放著兩套男裝,瑞珠直到這會兒才問,“圣,我們這是要做什麼?”
“別問了,先換服。”
瑞珠聽了,先幫巫儀換了服,再自己換了服。
的長相,不是那種的,帶著些許英姿颯爽,因而穿起男裝來也不會覺得違和。
巫儀將長發束了起來,頭戴玉冠,手持折扇,活一貴公子。
姬玄時一時看愣住了,巫儀走到他面前,刷的一下打開折扇,“怎麼樣?”
姬玄時笑了起來,“很好看。”
“怎麼能說好看呢!”巫儀收起折扇了他,“應該說帥氣、英俊!”
“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姬玄時憋著笑,“時間不早了,咱們快些過去吧。”
瑞珠和巫潼原先還不知道巫儀打扮這樣是去干什麼,等到了金水河邊上,看著燈火通明的金水河與那一艘巨大的花船時,這才明白了過來。
“圣——”
巫儀給了兩人一記眼刀,“出門在外,記得我公子。”
“公子——”
他們兩個雖然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他們公子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呢?!
“來都來了,就別擔心了。”
兩人看著姬玄時,一道泄了氣。
被未婚夫帶著一起逛花船,這種事,怎麼想怎麼覺得驚世駭俗。
只是他們也知道這兩人份,要是嚷嚷開,那就都完了,因此閉了。
巫儀正四看著,突然一張面遞到了面前。
“這是……”
“上船要戴著面的。”
巫儀看了看前頭上船的人,果然都是戴著面的,又看了眼姬玄時,難怪今兒個見到他的時候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原來是面換了。
姬玄時如今臉上戴著的的面普普通通,全然沒有他原先的那個致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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