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送了個好東西。”葉靈汐笑瞇瞇地瞅著他，“而且你也是真送對人了。”

“你大概什麼時候離開雲中城？”葉靈汐突然就換了話題。

他之前說要做的事，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帶人去地宮中層應付皇上的差事，這事兒已經做完，回來的時候，他也順路帶著去那地宮真正的口看過，也告訴了進地宮的辦法。

皇宮那口，隨時都可以帶著小寶去看，來回一趟也用不了多時間。

換句話說，赫連冥燁現在隨時可以離開雲中城了。

雖然不太願意關注什麼所謂的天下大勢，可從地宮回到這院子，也不過才幾個時辰的功夫，古西就送了好幾次信過來。

就算不看那信裡的容也知道，這天下如今已經不安穩了。

“石家已經開始有些作了，不過還隻是在試探。”赫連冥燁道，“再等等，不能急，想要釣石家這條大魚，必須得等他把我放出去的餌給咬實了之後才能收線。”

赫連冥燁頓了片刻後道：“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也就還能再在這雲中城裡停留半個月左右。”

葉靈汐上次和賈凡談過之後，也和赫連冥燁說了自己的決定，要留在雲中城，先幫雲中城的百姓們把毒給治好，之後就跟著賈凡去北冥國找的爹孃。

赫連冥燁自然是尊重的決定的。

雖然他也希葉靈汐能去相對安穩一點的延春城，但想到兩人馬上就要分開，他還是忍不住暗暗收了手臂把葉靈汐抱地更了些。

葉靈汐心裡則有彆的盤算。

聽他說他還能在留在這裡半個月，斂眸暗暗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那可以的，差不多夠。”

“什麼夠？”小聲嘀咕的話讓赫連冥燁有些不明所以。

葉靈汐仰起頭來看向他，眼睛都閃閃發亮，像是眼底聚著星，“你上那毒……”

“不對，該說雲中城百姓上那毒，我已經有信心能解了。”

饒是赫連冥燁一向以冷靜自持，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激地猛地坐起了來，“此話當真？”

“我說過，我從來不會拿治病這種事兒來和你開玩笑。”

葉靈汐也順勢起倚著床頭坐了起來。

赫連冥燁將攬進懷裡的同時拉起被子將整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

再開口時他語氣中那驚喜又震驚的緒掩都掩不住，“怎麼會這麼快，當年你母親在這裡整整待了一年都冇什麼進展……”

葉靈汐抬眸笑瞅著他，“怎麼，還不許我青出於藍了？”

“怎麼會。”赫連冥燁失笑，“而且你的醫承襲自天醫宗，和你母親本來就不是一脈。我隻是好奇，去地宮之前你不是還說解毒這事暫時冇什麼太大的進展嗎，怎麼剛纔突然……”

赫連冥燁的話問了一半頓住，像是突然就想清楚了事的關鍵，“難不，是因為剛纔那個琉璃罐子？”

提起這個，葉靈汐就忍不住笑瞇起了眼睛...起了眼睛，還正糾正，“可不是因為那罐子，是因為那罐子裡麵的東西。”

“剛纔我看那罐子的時候，你在旁邊也多有看到一點吧，那罐子裡麵有一條小蛇。”

赫連冥燁淡應了一聲，他剛纔隻是大略掃了兩眼，冇怎麼細看，再加上那蛇太過明，他雖然勉強看出了一個廓，但分辨的並不太真切。

“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蛇。”

葉靈汐神兮兮地低了聲音道：“那可是蠱皇。”

葉靈汐極其肯定地說道：“而且還是一條被培育出來之後就一直溫養著，還冇有認主的蠱皇！”

蠱這種東西，赫連冥燁也是接過的，他也知道，一些大夫一生都是和蠱蟲為伴，可以以蠱蟲救人，亦可以用蠱蟲殺人。

葉靈汐之前用藥，雖說有時用藥的方法會超常理，但總來說，用藥也都是用本草經上有記載的各種藥材。

是給他解過蠱，但他還從來冇有見自己養過蠱。

聽到這話，他就下意識問了句，“這蠱確定可以為你所用？會有危險嗎？”

“危險一定會有。”

葉靈汐道：“不過功的概率很大。”

“這其實還是要多謝你們雲嵐國的先祖。”葉靈汐道，“這小蛇可不是普通的蠱皇。”

“建造雲嵐國地宮的人，一定極其通堪輿之，如果我推斷的不錯的話，之前藏著木盒的那機關，應該正好就是你們雲嵐國龍脈的一重要脊點。”

“這小蛇在那裡溫養了幾百年，被龍脈的地氣影響，所以纔會出現了額生玉角的異像。”

“這異變不僅讓蠱皇的實力大增，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蠱皇會天生親近你們這種負雲嵐國皇室脈的人。”

“你那先祖倒也算是歪打正著了。”葉靈汐笑道，“很大的概率上幫我們降低了認主失敗的風險。”

葉靈汐興致地說著，赫連冥燁卻從的話裡聽出了些異樣。

“你的意思是，讓負雲嵐國皇室脈的人來和它契約才事半功倍？”赫連冥燁蹙眉道，“可你不是。”

“我當然不是，我本來也就冇打算要契約這蠱皇。”葉靈汐道，“我修煉了萬毒，修煉大之後天生剋製毒，我就算是讓那蠱皇認我為主了，也很難讓它的實力再有所增長，反而會天生製它，甚至有一天它會反噬我。”

“但小寶可以。”葉靈汐笑瞇起眼睛，“知道小寶是你兒子之後，我其實也奇怪的，為什麼小寶生下來之後就健健康康的，完全冇有像是長生一樣，傳了父輩上的毒。”

“後來我琢磨，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我從母親那兒繼承來的這半吊子的百毒不侵的質，反倒幫小寶渡了一劫。”

“而且這對小寶的質其實也有點兒影響。”葉靈汐道，“他是天生的煉毒的胚子，兩個極端他都能走。和我一樣煉這萬毒，他可以輕易大，可若是走在溫養毒息和蠱皇共生這條路子，他一樣可以達到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葉靈汐微仰著下，語氣裡充滿了與有榮焉的驕傲，“現在知道了吧，我們兒子可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