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記得，這年頭未出閣的子除非有別的特殊渠道，否則都是在新婚前一夜，由親近的長輩教導男之事的。

難不阮氏太過害？就沒說？

大丫想了想，“親前一日，娘確實說要跟我說些己話，教我一些為人媳婦的事。只是后來姥姥過來了，說什麼外孫親不通知，上門鬧了好一陣。等事解決完把人趕走后，已經很晚了，娘怕我第二天起來臉不好看，就沒再多說什麼，讓我早點休息，只說張樹懂就行……”

阮氏子靦腆，要說房中之事本就不好意思，鼓起了勇氣才打算開口的。結果阮婆子來了，偏偏這又是娘家人，上門來鬧惹得好多人看熱鬧。

阮氏那天忙昏了頭整個人都十分狼狽，啥也沒來得及說。跟大丫說‘張樹懂就行’那句話，還是第二天才提起的。

畢竟當初阮氏自己出嫁的時候，阮婆子也沒跟說過什麼，新婚之夜，全部都是路二柏教的。

后來大丫嫁到了大嚴村，作為新媳婦，也沒什麼人不識趣的跑到面前說葷話。

再后來，就因為活計重事多，沒功夫跟別的婦人聊天，更沒時間去聽那些閑聊八卦，這方面的知識，能知道的來源，就是張樹。

舒予微微收手指，大丫不懂，總不至于張樹也不懂吧？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問大丫，“那你們親第二日，你婆婆就沒說什麼？比如……問你床單上有沒有？”

舒予知道第一次沒有也不代表不是，但這年代的人大多是以這個為標準的。

張家婆子那副德行，肯定很在意這個。

大丫想了想，說道，“床單上倒是有，親那晚，張樹被人灌了酒，進房間的時候走路都不穩當，手指也不知道磕到了哪里，珠子直往外冒。他倒在床上的時候，就染上了床單。我當時還很著急，說要出去找人，他攔住我，說新婚之夜就傷傳出去不吉利，別人可能會以為我不詳。”

當時剛嫁過去，聽了這話六神無主的，自然是張樹說什麼就是什麼。

第二天早起去燒飯，婆婆趁機進房間，看到時還害怕的要死。結果婆婆什麼都沒說，反而對笑了笑。

問張樹床單的事，張樹說他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了，讓別再對別人提這事，免得被罵。

大丫當時對他還很激的，覺得新婚夫君這般維護，以后肯定會很幸福。

舒予聽到這里，眼神冰冷，張樹果然很懂。不僅懂，甚至還故意將自己塑造一個為人著想，讓大丫恩戴德的人，他可真能。

大丫看那表，再回想問的那些話，心里突然很焦躁不安。

覺有什麼事不對勁。

“阿予，是不是……你姐夫有什麼問題啊？”

“他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非常大。”舒予咬牙切齒的開口。

張家人可惡，張樹更加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