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泰每日很早就會起床練武。
康熙每日很早起床批改奏折。
兩人幾乎同時醒過來。
常泰著眼睛道:“皇上, 您應該沒把太子踢下床過吧?還有您的呼嚕聲……哎喲!”
康熙惱怒踹了常泰一腳,里說些“你胡說什麼”“你自己掉下去還賴朕”“朕睡相極好”之類不清不楚的話,然后罰常泰不準吃早膳。
常泰很老實地問道:“糕點不算早膳吧?”
康熙又踹了他一腳, 才去洗漱用膳。
常泰了鼻子。太子說得果然沒錯, 偶爾“不規矩、不拘小節”, 容易獲得皇上好。
康熙起床時, 趙昌已經從宮里拿來了換洗的服。
昨日康熙雖喝醉了沒洗澡,只讓太監幫忙拭了, 也換了一套服。
綢服不好洗, 皇帝穿的服基本換了就扔,只有數幾件非綢的里會留著——若皇帝外反復穿, 那是可以記史書的節儉。
康熙的節儉還沒到能計史書的時候,他將昨日的白龍魚服廢利用, 賜給了常泰。
常泰高高興興將康熙穿過的便服和家里接到過的圣旨一起供了起來, 并記載上康熙什麼時候送的。
太子說,賜每一樣時間地點事跡都要記錄好。否則哪日惹到皇帝查抄的時候, 查抄的員可能腦袋一,給一個“攔截供奉”“用”的罪名。
常泰雖不認為還有這等離譜的事, 還是乖乖照做。
他想做有本事的外戚, 所有事都必須慎之又慎。
以前赫舍里家的賜品就有專門的記錄, 現在只是專門騰個屋子出來, 修些柜子收拾擺放。
康熙離開前,饒有興趣地參觀了一番。
他指著展覽的屋子笑道:“這有點像西洋傳教士說的博館, 你怎麼想起弄這個?”
常泰老實道:“太子殿下說想看, 大皇子殿下說庫房太暗。臣也琢磨著, 這樣擺著可以讓臣以后的孩子多看看赫舍里家以前的輝煌, 激勵他們上進。”
康熙笑道:“賜之是赫舍里以前積累的榮譽, 的確可以激勵后人。”
康熙原諒了常泰說他睡相不好還打呼嚕,非常大度地準許常泰早膳可以喝一碗粥。
只能喝一碗,不準配菜,在午膳前也不準吃其他東西,只能喝水。
吩咐完之后,康熙背著手得意離開。
康熙的年紀比常泰大不了太多。一個奔三的二十多歲,一個剛二十多歲而已。
兩人相起來,仿佛同齡朋友。
康熙自沒有朋友,連福全都對他恭恭敬敬。偶爾遇到些不太“尊敬”他的人,就是如鄂倫岱這種混不吝的子流氓。
常泰這種進退有度,恭敬有禮,但言行間著無傷大雅的不拘小節的人,康熙還是第一次見到。
康熙問趙昌:“同齡親戚之間是不是就是如此相?”
趙昌腦袋冒汗。這他哪知道?他只是一個太監。
但康熙問這話,就說明康熙對常泰很滿意。
趙昌答道:“奴才沒有同齡的親戚,但偶爾見上朝的大人們會彼此開一些小玩笑,抱怨對方一些很微小的事。”
康熙笑道:“容若和子清也會如此。他倆啊,朕一背過去就眉來眼去。”
趙昌心道,眉來眼去不是這麼用的。但萬歲爺說眉來眼去,這倆侍衛就只能是眉來眼去了。
康熙回到宮中,胤礽還在睡。
“小懶蟲。”康熙躡手躡腳來到胤礽床頭,無奈笑。
胤礽把康熙的畫像擺在了床的對面,一睜眼就能看到。
胤礽不睡瓷枕玉枕。現在他睡的枕頭是特制的麥子殼枕頭,幾日一換。
梁九功親自盯著人一粒一粒曬麥子殼給胤礽做枕頭,確保胤礽的枕頭里沒有其他有害的東西。
現在胤礽的枕頭上套著康熙的一件舊服,懷里也抱著康熙的舊服——這些服自然都是洗過的。
胤礽枕著康熙的舊服,抱著康熙的舊服,睡得正酣。
“聽說保清嫌棄他,把他趕出來自己睡?”康熙小聲問道。
梁九功從影中走出來,恭順道:“大阿哥有點害怕睡覺時對著畫像。”
康熙忍不住笑出聲。
他看了一眼自己黑黝黝的畫面,畫面前還擺著一徹夜長亮的蠟燭。晚上睡醒時乍一看到,的確很嚇人。
他自己都被嚇到了。
“撤掉。”康熙扶額。
顧問行給他送畫的時候,他就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些不吉利。
現在一看,當然不吉利。
素描是黑白的啊!
黑白的畫像前點著蠟燭,如果再加一盤貢品……咳。
可康熙能責怪誰呢?畫像是他送過來的,畫框是他讓裝裱上的,點蠟燭的事也是他同意的。
要怪,只能怪這個小胖墩太脆弱,看到重病的外祖父就嚇到了。
康熙想起慈寧宮中衰老的太皇太后,又想起自己那個病就未好過的異母弟弟。
他用指腹點了點胤礽的臉。
會嚇到……是理所當然吧。
保和自己太像了。唯一的區別,便是自己不會拋下保而去。
“唔。”胤礽小臉一皺,吸吸鼻子,睜開眼睛。
康熙笑著又點了點胤礽的臉。
“阿瑪?”胤礽帶著鼻音道。
“嗯。朕回來了。”康熙輕聲道。
“哦,回來了。”胤礽推開懷里的舊服,哼哧哼哧蠕到坐在床邊的康熙懷里,還把被子艱難地拖了上來。
胤礽滿足地團在康熙懷里,蓋著被子繼續睡:“呼。”
康熙哭笑不得:“給朕起床!太都曬屁了!”
胤礽把腦袋埋起來:“蓋著被子,太、太曬不到保的屁。”
康熙想把胤礽的被子扯開,但看在孩子眼下的淡淡青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過去些,朕陪你睡一會兒。”康熙想著今日無大事,便掉鞋,和胤礽一起鉆進被子里。
睡回籠覺之前,康熙突然想起常泰的話:“保,朕的睡相好不好?有沒有踢過你?有沒有打過呼嚕?”
胤礽拱在康熙懷里,哼哼唧唧道:“沒有啊,阿瑪睡相可好、可安靜了。阿瑪不是說保睡相差嗎?”
康熙把孩子抱,輕哼一聲。
聽!朕的睡相極好!常泰自己睡相差滾到了地上,還賴朕!誰給他的膽子!
康熙滿足地睡了。
站在床頭伺候的趙昌角微。
萬歲爺醉酒后的睡相怎麼可能好?太子殿下不知道,那是因為萬歲爺您從不在喝酒后和太子殿下一起睡啊。
萬歲爺知道自己酒后睡相很……一般,但被人直白的點出來還是有些……不滿?
趙昌即使在心里,也不敢用“不好”“害”這兩個詞。
又睡了半個時辰,胤礽終于醒了。
他醒來之后就上手去康熙的臉。
康熙把胤礽作怪的臉拿開:“這麼頑皮?阿瑪的臉都敢?”
胤礽抱著康熙的臉蹭了蹭:“是阿瑪,真的阿瑪。”是這輩子的年輕英俊脾氣好超級寵我的阿瑪!
康熙無奈道:“阿瑪還能假?起床吧,小懶蟲。”
康熙把胤礽拎起來輕輕拍了拍屁,作為他臉的懲罰。
陪著胤礽又洗漱了一次后,康熙牽著胤礽去慈寧宮請安。
太皇太后早就等著了。哪知道康熙一回乾清宮就陪胤礽睡回籠覺。
太皇太后無奈地笑了笑,也回去小睡了一會兒。
“烏庫媽媽!”胤礽那標志的聲氣咆哮從宮門口傳來,“汗阿瑪回來啦!”
“用不著你搶通報的太監的活。”康熙俯下刮了刮胤礽的鼻頭,把胤礽一把抱起,“皇瑪嬤,朕回來啦!”
太皇太后迎接的步伐一個踉蹌。
扭頭對蘇麻喇姑道:“你說皇帝是不是越來越頑皮了?保大喊大就罷了,他也跟著學。”
蘇麻喇姑開玩笑道:“太皇太后,或許是太子和皇上學的?”
太皇太后板著臉嚴肅道:“有道理!”總不可能是保跟著頻繁夢的福臨學的。
孫子抱著重孫步伐輕快的走過來:“皇瑪嬤在宮里等著便是,哪需要來迎朕?”
太皇太后道:“聽你喊那麼大聲,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呢。”
康熙干笑。他剛才是有那麼一點沒規矩了。
“好了,把保給我放下。啊,保,烏庫媽媽抱抱。”太皇太后胤礽的小臉,“今天神好多了。皇上啊,保太依賴你了。”
康熙得意笑:“是啊,真拿他沒辦法。”
太皇太后見康熙這副模樣,就知道暫時和康熙說不聽。
罷了,孩子還小,等孩子長大了,自然就不再依賴長輩了。
太皇太后現在對胤礽寵得厲害。胤礽睡不著覺的時候,若不是的病時好時壞,怕給胤礽過了病氣,就抱著胤礽一起睡了。
祖孫三人好好地拉了拉家常,胤禔牽著胤祉也跑了過來給康熙和太皇太后請安。
不過看著這倆孩子一進慈寧宮就往胤礽邊湊,康熙和太皇太后都認為這倆小孩“居心不良”。
孩子們好是好事。康熙和太皇太后沒有小氣吧唧的責怪胤禔和胤祉。他們讓三個皇子在慈寧宮玩耍,自己開始說正事。
太皇太后:“你離宮之后,宮里可熱鬧了,好幾個妃嬪懷孕。宣嬪也生了一個健康的小公主。”
康熙臉一僵。
妃嬪懷孕是好事,但加個前綴“你離宮之后”,就覺怪怪的。
太皇太后看康熙臉,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
忍著笑繼續給康熙說宮里的事。
宜嬪和庶妃郭絡羅氏都懷了,庶妃郭絡羅氏的月份大些,已經快生了;貴人那拉氏的肚子也已經很大了,可能和庶妃郭絡羅氏前后腳生孩子。
若孩子都能活下來,明年宮里就會很熱鬧了。
太皇太后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在慈寧宮中和哥哥弟弟玩跳格子的太子胤礽。
自從胤礽說把詛咒都吸引走之后,宮中的孩子接連活了下來,妃嬪也一個又一個的懷孕。
之前他們心中有的一懷疑,也不得不在一樁又一樁事實中承認,胤礽真的做出了什麼犧牲。
康熙抿著,心中因為有新的孩子出生的喜悅淡去。
胤礽像老母一樣咯咯咯的笑聲響起,把康熙心中愁緒沖淡。
康熙又有點想揍兒子屁了。
朕在為保擔憂,保自己跟小傻子似的瘋玩瘋笑,完全不理解他的心。
可這麼小的孩子,你又能讓他理解什麼?
都是保他瑪法沒教導好保的錯。康熙悄悄在心底遷怒自家汗阿瑪。
“保這些日子不錯,有福臨保佑,保肯定無事,別擔心。”太皇太后拍了拍康熙的手背,“宣嬪的兒,我想給皇上討個固倫。”
妃嬪兒都會在出嫁時封和碩公主,固倫公主原則上是皇后兒的封號。不過若公主得寵,也可以被破格封為固倫公主。
太皇太后向康熙討要恩典,其實是委婉向康熙承諾,若是以后宣嬪生了孩子,絕對不會支持宣嬪的孩子和太子爭奪皇位。
恩典只有一次,給了公主就不會給皇子。
“若宣嬪有兒子,朕會將其過繼。”太皇太后如此坦然,康熙也很坦然。
太皇太后笑道:“給他選個世襲罔替的鐵帽子親王。”
康熙道:“朕的兒子,自不會虧待。”
太皇太后輕輕點頭。
既然大清不想讓蒙古妃嬪再出一個皇帝,那麼過繼給鐵帽子親王是好事,免得蒙古八旗起心思,惱了皇帝。
得了一個世襲罔替的鐵帽子親王,那孩子的未來不會比沒過繼的那些孩子差。
至于有沒有鐵帽子親王的位置給這個孩子繼承,太皇太后可一點都不擔心。
她本是享譽國際的天才醫生,能活死人肉白骨。一朝穿越淪為楚國侯府不受寵的小小庶女。嫡母歹毒,竟要她嫁給一個有缺陷的男人!什麼?是那方麵有缺陷?不能傳宗接代?很好,正合她心意。雖說她可以治好,但她偏偏不想管。可誰能告訴她,為毛洞房花燭夜之後,她腰痠腿軟得這麼厲害?騙紙!都是騙紙!她要和離!縱慾過度傷身啊!傳言中殘暴冷酷,嗜血如命的戰王將她強抱入懷,一臉寵溺的笑,“愛妃可不能跑,本王的不舉之癥,還要你治呢!”
女法醫魂穿天陵王朝,父不在,母不詳,只為一個恩情替嫁給當朝殘廢毀容七王爺。
21世紀玄脈傳人,一朝穿越,成了北齊國一品將軍府四小姐夜溫言。 父親枉死,母親下堂,老夫人翻臉無情落井下石,二叔二嬸手段用盡殺人滅口。 三姐搶她夫君,辱她爲妾。堂堂夜家的魔女,北齊第一美人,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她穿越而來,重活一世,笑話也要變成神話。飛花爲引,美強慘颯呼風喚雨! 魔醫現世,白骨生肉起死回生!終於,人人皆知夜家四小姐踏骨歸來,容貌傾國,卻也心狠手辣,世人避之不及。 卻偏有一人毫無畏懼逆流而上!夜溫言:你到底是個什麼性格?爲何人人都怕我,你卻非要纏着我? 師離淵:本尊心性天下皆知,沒人招惹我,怎麼都行,即便殺人放火也與我無關。 可誰若招惹了我,那我必須刨他家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