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兩個下車,還沒站穩,車夫一甩鞭子“駕!”的一聲趕著馬車迅速離開,連瞧都沒瞧二人一眼。
蕎麥還險些被馬車掛住角,嚇得臉發白低低驚。
“沒事吧!”沐瑾輕輕拍著蕎麥的背,眸底掠過一抹暗沉。哪怕是個格格,無權無勢無寵,連個車夫都敢不把放在眼裏啊。
得了,跟這樣的人倘若也要計較、往心裏去,那麽不到兩個月,或許就該像這的原主一樣,鬱鬱而終了。
好在蕎麥跟一樣,也是個心大的,嚇的時候是真嚇,過了也是真過了。丫頭吐了口氣笑著搖搖頭:“沒事,咱們走吧。”
“嗯,走。”沐瑾點點頭。
原主的事兒多還記得,住在紫藤苑。
不過這兒是二門外的一角門,兩人敲開了進後院的角門,問了守門婆子紫藤苑往哪兒走,那婆子雖然指路指的有點懶洋洋的漫不經心,到底也開了口。
那車夫為了他自己方便,大約是在距離車馬棚最近的角門放下們的,進了角門,這地兒距離紫藤苑還有點遠。
得穿過花園。
好在主仆倆在莊子上住的時候沒走路,這麽點路也不算什麽。
順便欣賞欣賞四爺府的花園也不錯。
正是滿目生機、花紅柳綠的春日季節,兩人的心也漸漸變好了幾分。
紫藤苑的下人們應該事先已經得到消息主子今日回來,沐瑾與蕎麥走進紫藤苑,幾個下人慌忙丟下手頭的活計上來行禮。
“給格格請安!”
格格的配置是兩個大丫頭、兩個丫頭、一個大太監、一個太監,沐瑾當初被趕去莊子上,隻有蕎麥一個人主跟走,其他幾個都留了下來。
不過兩年過去了,有門路的早找了門路調到別當差去了,哪兒會傻乎乎的在這得過且過混日子?
沐瑾穿越過來之後,漸漸的接收了所有屬於原主的記憶,掃一眼便認出來了,除了一個丫頭、一個太監還是當初的人,其他的都是生麵孔。
心有點複雜,但也沒想太多。
人能不能用慢慢的自然能看得出來,好在有蕎麥,倒也不至於抓瞎。
再了,福晉特意把從莊子上弄回來,總不會是想害那麽無聊。
這後宅中是福晉當家,院子裏伺候的人自然也都是福晉命人安排的,不能當做心腹,至也無害。
主仆匆匆見了麵,沐瑾也來不及跟他們什麽,讓他們先忙去,得先上福晉那請安。
福晉是掌管後宅這一片的主人,而們這些人都生活在這一片之下,既然回來了,當然得第一時間表表敬服的態度。
沐瑾洗了把臉,整理整理頭發妝容,低頭看了一眼上穿著的豆青繡蘭草旗袍,淡雅中帶著一抹,既不豔麗張揚也不太素,倒襯得有幾分弱可憐,正好。
蕎麥扶著,主仆兩個朝福晉住的正院走去。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話,一樣的張。
能不張嗎?那是真正對自己掌握著生殺予奪權力的大佬啊!
前方花木遮掩的岔道上忽然走出來主仆二人,正好在自己前麵,相距七八米左右。
他主仆二人應該並沒有發現自己,仍往前走著,看樣子也是去福晉那裏。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主人穿著棕黃暗花綢長袍,圓領箭袖,腰纏玉帶,形略顯清瘦,拔如竹,一個背影便氣場十足,彰顯高貴。
這不是四爺還能是誰?
所以,到底要不要上前行禮打招呼啊?
要的話好像有點尷尬,不要的話看見了也不能當做沒看見啊!
沐瑾糾結死了。
這第一剛回來就給搞這樣的難題老爺別不是跟有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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