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驚宴開始沒明白盛羨莫名其妙發來的那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嘀咕了好一會兒,然后整個人像是被人點了道一樣僵住了。
賊喊捉賊,賊喊捉賊,賊喊捉賊……
他以前就認識,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他還把生日設置手機熱點wifi碼。
他這該不是在間接給表白吧。
也許是認識他之后,出去玩的了,接的異也了,有一段時間沒人給表白過了,心臟跳的很厲害,就連手指都是麻的。
不是一直都想著把他到手嗎,明里暗里的他那麼久,他都沒什麼回應,現在總算有反應了,該高興才對啊。
現在怎麼張。
陸驚宴用力的吞了兩下口水,努力地讓自己冷靜點。
話一大堆的,被盛羨這四個字秒殺的足足十分鐘,都沒想出來該怎麼回復。
嗚了聲,抓著手機去找宋閑和陳楷訴苦了:“嗚,我覺我退化了。”
這會兒正好是中午午休的點,陳楷和宋閑都不忙,消息回的飛快。
宋閑:“發生了什麼事?”
陳楷:“怎麼了?退化猴了?”
宋閑@陳楷:“滾。”
陸驚宴@陳楷:“滾。”
陳楷:“……”
陸驚宴:“就我覺得,我那一人的本領全廢了,你們懂嗎,就跟武俠小說里,絕世武功被人給廢掉一樣,廢了!”
宋閑:“怎麼可能,我家宴姐兒這麼,站在那里就能死人不償命。”
陳楷發了一串吐的表。
宋閑@陳楷:“滾。”
陸驚宴@陳楷:“滾。”
一秒鐘后,陳楷被群主陳恩賜請出群。
陸驚宴摁著語音把跟盛羨發生的況簡單的描述了一遍:“閑姐兒,我居然接不下去話了,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很能接的。”
宋閑默了三秒:“……正常,我也被到了。”
陸驚宴:“??”
宋閑:“啊啊啊啊啊盛教授太會了吧,賊喊捉賊,嗷嗚,我可以!”
陸驚宴:“……”
宋閑:“我覺我也要中毒了,這男人太絕了!!!”
陸驚宴木著一張臉按了兩下屏幕,把宋閑也從群里請出去了。
陸驚宴抱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群消化了會兒,直接當不懂盛羨那四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樣子,點開盛羨的名字,轉了話題。
陸驚宴:“你在干嘛?”
盛羨:“去法院的路上。”
陸驚宴:“法院?”
盛羨:“嗯,下午開庭。”
陸驚宴:“開庭?”
盛羨:“嗯。”
陸驚宴摁著屏幕,打字。
……哦,那你加油。
還沒發出去,屏幕里跳出一條新的消息。
盛羨可能是不方便,發來了一條語音:“想看嗎?”
陸驚宴怔了怔,反應過來盛羨這是問想不想去法院看他開庭。
把剛剛打的消息刪掉,重新輸:“可以嗎?”
依舊是語音,陸驚宴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總覺得盛羨話里帶了點笑意:“真想看哥哥開庭啊。”
陸驚宴:“……”
陸驚宴心臟突突突的跳,跳的比剛剛那會兒還要猛。
就在尋思著要不要喊書請個家庭醫生過來的時候,手機又進了一條消息。
還是語音,盛羨聲音輕的,聽得心跟著微微了兩下:“去接你?”
陸驚宴握著手機好半天,打出一個字,點了發送:“嗯。”
今天的盛羨太反常了。
是昨晚上被嚇的神錯了嗎。
好像盛羨的反常,不是從今天開始的。
昨晚上被那位莊臣的智障騙過去,盛羨把留下那舉就反常的。
陸驚宴趴在桌子上,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和盛羨的最近。
貌似真要是追溯起來,盛教授在被陸鴻程甩了一掌那晚上就已經開始反常了。
手機突然發出“嗡”的一聲,陸驚宴抬起頭,是盛羨發來的消息,已經到樓下了。
急忙起,跑到洗手間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自己還好,這才拿著包和外套下了樓。
…
在去法院的路上,陸驚宴從盛羨助理的口中大概了解了下他們今天開庭的案子。
被告人張某,男,73歲。
原告方李某,男,43歲。
張某和李某同村,一場大水,沖走了李某的父母,他從此以后跟年邁的相依為命。張某妻子不好,一直未能生下來孩子,在李某去世的那一年,張某和妻子因為鄰里關系,養了李某。
當時的李某年僅十三歲,張某并未去法院做公正收養李某,而他也覺得李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應該跟著他姓張。從李某十三歲那一年起,之后長達二十年的時間,他上學,畢業,找工作,娶妻,等一切開支幾乎都是張某提供的。
張某妻子在五年前因病去世,張某賣掉了老家的房子,李某也拿了一些錢。
妻子去世四年后,張某被檢查出來也患了病,開始李某還給張某看病,但時間久了,發現病不可控,花錢如流水,李某有些不愿了,他咨詢了下律師,因為張某和他在法律上并不算是父子關系,可以不提供贍養義務,然后李某將張某趕出家門,張某帶病在,加上年邁,也沒退休金,沒有經濟來源,走投無路之下去求李某,然后總是被李某妻子驅趕,張某實在沒轍,在一次去李某家時,走了一臺電腦,李某借此把張某告上了法院。
…
盛羨要開庭,陸驚宴跟著他的助理坐在了聽審區。
助理格蠻開朗的,話也很多:“這種家庭糾紛案,是律師最不接的。”
陸驚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畢竟是家庭案件,他們在一起呆了那麼多年都是有的,這會兒看著撕破臉鬧到了法院,但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突然和好了,然后你為律師沖鋒陷陣忙前忙后不說,到最后說不定還要被他們聯起手來要求你退錢。”
“那盛羨,他……”
助理看出來陸驚宴要問什麼:“哦,盛教授這個沒要錢。”
“沒要錢?”
“對啊,你不知道嗎?”助理見陸驚宴一臉茫然,又說:“盛教授經常干這種事的,之前有個盲人,被車撞了,對方仗著眼盲,說是瓷,當時還在網上帶了節奏,那會兒很多人說不是老人變壞了,是壞人變老了,還說什麼眼盲就可以這麼瓷的嗎。”
“為了接那個案子,盛教授推了個大公司的經濟案,你知道的,這種大公司經濟糾紛案對我們來說才是最賺錢的,經常都是拿百分比的那種,當時可把律師事務所另外兩個合伙人給氣的半死,但沒辦法,盛教授就這樣啊,用他的話來說,他之所以當律師,是為了讓這個世界上多一點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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