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季靖延已經不在屋,他估是療養師來收拾照顧的。
昨夜太過興,景淮捧著戒指草圖看了好久,無論哪一個都很滿意,哪一個都覺得好看,恨不得把十個手指都戴上才好。
季靖延送了他這麼珍貴的禮,他也想送點什麼給季靖延。
目無意掃過季靖延的試間,他突然想起上次進去時看見一屜的袖扣領夾。
季靖延常年穿西裝,周正神,各類的正裝配飾都有,并不缺這些,但景淮還是想讓自己選的款式也能放進那個屜里面。
還好季靖延平時不虧待他,零用錢攢了不,選一個稍貴的款式也能承擔起。
景淮先去了季靖延常用的那幾款的網,稍微瀏覽了幾圈后……
打擾了。
他看著價格心痛地捂著口,配得上季靖延的他買不起,買得起的配不上。雖然他覺得季靖延戴什麼都好看,但還是不想買的太廉價。
景淮來回幾個網站爬,又去微博各大博看了看,手機熒幕在黑夜中格外顯眼。
“看什麼呢?”
景淮將手機屏幕了,擋住,轉頭看后的人:“讓你不舒服了?”
“沒有,”季靖延已經在休息,半睜著眼皮看了眼他手機,問:“想買?”
“不是。”景淮又把手機低了一些,了下,說:“隨便看看。”
季靖延將手從被窩里拿出來,先沒收了景淮的手機,又用另只手捂著他的眼睛:“白天再看,對眼睛不好。”
“就一會兒……”
“明天再說。”季靖延啄了一下他的,強行將人帶進懷里哄睡了。
半夜的時候景淮醒了一次,沒什麼原因,就是突然醒了,腦袋還歪在季靖延懷里,被子都快蓋過頭頂。
景淮有點熱,往上了,換了個姿勢,小心將腦袋放進了季靖延的肩膀上,額頭抵著他的臉。
季靖延一向淺眠,盡管景淮作已經很輕很輕,他還是有些醒了,下意識拍了下懷里人的背,問:“怎麼了?”
聲音是沒睡醒的喑啞,還有些沙,撞在景淮耳里,得厲害。
“沒什麼。”景淮不自覺放了聲音:“睡吧。”
季靖延半夢半醒間嗯了一聲,側了個子,景淮的腦袋就在了他的臂膀上。
兩人都沒發現什麼不對。
直到景淮將搭在季靖延腰上,一愣。
他和季靖延面對面,膛著膛,挨得的,他一條搭在季靖延上,季靖延雙側著,頂著景淮另一條膝蓋。
景淮一下坐了起來,徹底驚醒,了聲:“哥!”
聲音太大,季靖延還沒重新眠,睜開眼:“怎麼了?”
景淮忍著激,一下抓住他的手,不太確信地問道:“你的,剛剛是不是了?”
季靖延抬頭看他,顯然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景淮爬到床頭,打開床頭柜的小燈,蹭蹭蹭幾下又爬回來,掀開被子,看著季靖延的,聲音發:“是不是了?你側子的時候過來我膝蓋了!”
季靖延聞言,試著了一下。
景淮睜大眼睛,生怕錯過一秒鐘。
然后他看見,季靖延的,小幅度地挪了一下,又一下。
不是眼花,是真的了。
季靖延也愣住了,他仿佛看得不是自己的:“了。”
景淮傻乎乎地重復:“了。”
然后,他蹦起來:“哥,你可以了!”
景淮興到不知所措,興到質壁分離,在床上來回轉圈圈,腳在的床上踩出一個又一個的凹陷的圓坑。
季靖延忍不住笑,本來同樣激的心在看見景淮這模樣,忽然覺得算不得什麼了。
景淮發泄了一會兒,蹲下來,拈著手指掐了一下季靖延,問:“痛嗎?”
季靖延說:“不痛。”
景淮有些失。
季靖延:“有點兒。”
他又唰地一下抬起頭:“有覺?”
“嗯。”
景淮勾著食指小心撓了一下他腳底:“這里呢?”
季靖延沒說話,下意識微微了下腳。
景淮笑了笑:“真的有覺。”
然后他又撓了一下,稍微用力了點。
“景淮……”
景淮沒理他,又又撓了一下,像是上了癮般。
“哥,以前有人撓過你嗎?”
“沒有。”
“真的嗎?”
“嗯。”季靖延聲音有點啞,不是睡醒后的啞,他無奈道:“誰敢,也只有你……”
他未說完的話泯滅在舌尖,愣愣地看著年。
景淮小心翼翼捧著他的,吻在了他的膝蓋上,隔著秋日薄薄的長睡,傳來潤而溫熱的悸。
“這樣呢?”年雙眸亮晶晶的,問:“有覺嗎?”
好半晌,季靖延才開口,帶著年男人的**和,說:“你來看看,有沒有覺。”
外面天已經大亮,景淮捂著臉。
雖然昨夜最后男人只是摟著他吻了一會兒,什麼都沒做,但景淮還是很開心,兩人還約好了等季靖延下班就去醫院復查。
所以在這樣的好心下,就算看見溫詩淇又在網上cue他老公,他又被腦殘罵是綠茶小白蓮時,快樂也毫半點不減。
景嵐把做好的表格和長圖片發了過來,并發了兩個黑眼圈的表。
景淮看了看,不愧是專業人士,條理清晰,他十分滿意,誠心誠意發了“辛苦”兩個字過去。
景嵐很欣,表現了一個娘家人應有的關懷:“只要你和哥夫記得我的好,再多苦累都是值得的。”
“比如你倆心懷激送我一套海邊別墅什麼的……”
然后就被無地拉黑了。
景淮無視景嵐重新申請加好友時打下的一串問號,在群里發了一句:“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勤儉持家,節約致富。”
說完就面無表關掉微信回到了微博,他相信景云會把這話帶給的。
海邊別墅?沒有的,他老公可窮啦!
圖片有點多,景淮充了會員,順手改了微博名字。
@季靖延的綠茶小妻:昨天來我這里為溫詩淇洗白而抹黑季靖延的,不知道你們喝了幾斤綠茶打下的那些評論,黎圣母院被燒了你們就沒地方呆了嗎?要不是瓷到我老公頭上來了誰關注啊,隔三差五看見還是總打著季靖延前友的幌子在網上招搖撞騙,既然口口聲聲覺得自己委屈,那敢不敢說自己對季靖延做了什麼呢?不敢的。們去查下溫詩淇當年出道的時候,云跡給開了多路,但在云跡的時候又做了什麼?
哦,你說你們不會查,那沒有關系,因為我會呀[大笑]
來,給你們準備的套餐,不謝[圖片]x18
@季靖延的綠茶小妻:免得你們說我p圖造謠,附上[新聞鏈接]xn,歡迎細品。
他的微博也不是天天有人守著來撕,發出去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有水花。
一開始網友們以為這只是一次日常懟人,博下基本都是“先馬克”“我來啦”“博主牛”之類的留言。
剩下的就是溫詩淇們來看笑話。
直到兩三分鐘過后,震驚開始上線了。
【臥槽???這是啥?溫詩淇當年竟然是季靖延捧紅的?】
【圖17-18,看見了嗎,當年云跡的時候,溫詩淇居然火速簽約到云跡敵對旗下經紀公司,我tm都被震驚了,養條狗都還知道哄主人開心呢!】
【講個笑話:純潔無瑕溫詩淇,十惡不赦季靖延。】
【溫詩淇還敢這天天買熱搜,圖啥?是看季靖延過來了,想吃回頭草?】
【博主這里的溫詩淇們還好嗎?臉痛嗎?痛吧,我隔著屏幕都痛啊!】
【有被這人惡心到……】
們,們傻了。
他們沒想到對方竟然留了這麼一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條微博敘事清楚,時間線清晰,溫詩淇當初出道時的資源背后哪些是云跡在運作,標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還有云跡當初瀕臨破產時,溫詩淇如何撇下呵護自己長大的老東家,毫無留地投奔到競爭對手的公司,一樁樁一件件,圖文并茂,附帶當初各種實時新聞的鏈接,本沒得辯解。
就算溫詩淇們見慣了大風大浪,面對這種比磐石還的錘,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一時間連應對方法都沒有。
景淮發完后也沒閑著,敲了事先聯系好的營銷號,將文件發了過去。
他冷笑一聲,溫詩淇不是喜歡營銷嗎?那就讓營銷個夠!
沒多久,微博熱搜后排就重新出現了溫詩淇的名字,再后面一點,還帶了一個充滿綠茶清新味的id。
……
最近因為溫詩淇的作妖,云跡集團網絡輿公關部隨時關注著網上的輿論況,所以當相關的熱搜剛冒頭時,就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更何況還帶了他們老總的大名。
——季靖延的綠茶小妻。
……一時不知道該從何槽起。
沒想到他們老板還有這種瘋狂的呢,真是可歌可泣。
工作人員一邊跟同事抱怨:“怎麼又是溫詩淇?”一邊點進詞條。
十秒后,所有話語都化作了口中的冷氣。
臥槽。
工作人員目瞪口呆,這不是普通的吃瓜,這是真把老總給帶下場了啊!
徐汶很快知道了這件事,他盯著小妻這個id,心頭涌上奇怪的覺,多年的職場經驗讓他沒有私自安排人理掉,而是第一時間去找了老板。
季靖延在看完熱搜后,臉上難得在外人面前出笑意:“讓這個熱搜掛著,對方出多錢下去,我們就出雙倍的錢買回來。”
徐汶立刻就懂了,想起小老板的子,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其實如果讓云跡來理的話,會有更殺人不見的方式,小老板這弄不好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這上躥下跳的模樣確實逗得人心煩。
季靖延用自己手機注冊了一個微博賬號,從熱搜到了景淮的微博。
然后看見了自家孩子正在和黑子們大戰三百回合。
@季靖延的綠茶小妻:你不要胡說啊[驚恐]我沒有針對一個人啊,還有的們啊![驚恐]惡心了我老公這麼久,現在被錘了就想拍拍屁走人?不如留下來為祖國媽媽做點貢獻,把圣母心化作煙花,照亮整個灣灣海峽,組四個大字:我中華!
@季靖延的綠茶小妻:眼睛不需要就挖掉,垃圾就別捐出去了,您家蒸煮吃了這麼多云跡的資源就裝看不見唄?就溫詩淇這吃了吐的社能力,是從晚清那里學的嗎?
@季靖延的綠茶小妻:這位有趣哈,字都沒認全就來指指點點,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認識你季爸爸對家的經紀公司,你這智商是和前面幾個一起的吧?該怎麼形容你們呢……人畜有別?以類聚?你們功難倒我了呢[微笑]在愚蠢和自欺欺人方面,溫詩淇果然走在世界頂端[微笑]
“……”
季靖延覺得,小孩以前在他面前罵人,還是太過矜持。
他繼續往下翻。
景淮微博不多,大多都是近段時間溫詩淇復出后發的,沒多久就翻到了頭,季靖延來回看了兩遍沒有打擾他,默默點了關注。
正準備退出,目卻在熱門里看見了一條轉發獎的微博。
@star博:star冬季新品正式上線啦~在這個浪漫的冬日里想不想送給你心里的ta一個有紀念意義的禮呢?轉發此條并關注博君,就有機會獲得star新款袖扣哦~款式詳見[圖片]x9
這個景淮昨晚在看,好像很喜歡。
季靖延頓了下,問徐汶:“cloud 新季的袖扣是不是出來了?”
cloud是云跡旗下的低奢品牌,同d家和新起之秀的star在低奢界三鼎之勢。
徐汶愣了下,除非年度總結,老板極提及這個品牌,他道:“是的,設計師們已經將品圖了上來,您要過目一下嗎?”
想了下,還是提了一:“d家和star已經將新品推出,據他們兩家營銷方案,公司市場部目前是這麼定的……”
季靖延看完star的新款樣式,一邊順手轉發了獎一邊道:“設計圖上來,其他的讓他們決定就好。”
“還有,”轉發功,他關上手機,看著對面的助理,聲音發冷,“一個小時,我要知道溫詩淇最近的所有行程和資源,包括正在進行的。”
徐汶有些恍惚。
自從老板結婚后,似乎好久沒有見到他帶著這樣威嚴戾的緒了。
寒意從腳底升上來,他面不變:“好的!”
他是整個帝國最陰鬱暴戾的男人,不近女色,卻因一場意外與她聯姻。白天暴躁冷冰冰,夜晚卻把她抱在懷裡,逼進角落,霸道不失溫柔的求愛,一遍遍吻著她的唇,想要把她揉進骨髓裡。“瓷瓷,說你愛我。”“這輩子隻做我的女人可好?”曾經目空一切的男人,從此後眼裡心裡滿世界裡隻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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