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蠻蠻對這個世界表現出了很強的好奇心和探索。

總是力旺盛，每天要做很多的事，譬如觀察花園里的螞蟻搬家了沒，搬去了哪里，今天有沒有找到食；有陣子對昆蟲很興趣，一到周末就往郊外跑，自己還在家養蝴蝶；有段時間又對星象有了興趣，自己預支了一筆零花錢買天文遠鏡，還跟小伙伴搗鼓了一個觀測小組，每天夜觀星象，然后一本正經跟組員開視頻會，流觀測結果……

姜芮書有時候覺得家里的小豆丁比自己還忙，想帶出去玩還得預約，但孩子樂在其中，和秦聿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保護孩子的好奇心，支持孩子去做新的探索，用自己的方式去認識這個世界。

秦聿對孩子的想法大多都會滿足，暑假時會帶蠻蠻去各地看昆蟲，父倆還不遠萬里去北看十七年蟬，去非洲大草原看大遷徙，去大西洋觀鯨，去冰島看極……

夫妻倆都奉行富養孩子，這個富養不在于質，而是多帶孩子長見識，長了見識的孩子才不會輕易被浮于表面的繁華打，不會被輕易，以為收到幾朵玫瑰就是。

他們希兒能為心堅定坦的人。

在蠻蠻小學一年級收到書的時候，姜芮書心里先是咯噔了一下，但把書看了遍忍不住笑了出來，居然是詩經詩，小孩文學功底強的啊。

暗

拍了照給秦聿看。

“初見蠻蠻，巧笑倩兮。如星如月，心中歡喜……”秦聿眉頭皺，“什麼玩意兒？”

“你兒收到的書。”姜芮書笑著說。

秦聿臉一凝，他家白菜還這麼小就有豬想拱了？

姜芮書看他不高興，連忙勸道：“你別跟蠻蠻說這事，晚上我試探一下，看什麼想法。”

晚上，裝作無意間跟蠻蠻聊到兒園時有個小男生說要娶還記不記得？

蠻蠻一臉疑：“說要娶我的小男生好多，媽媽你說的哪個？”

姜芮書：“……”

厲害了，姜蠻蠻，你還是萬人迷啊。

“但是我都沒答應他們，媽媽你可別答應，我可不要娃娃親。”蠻蠻一本正經代，生怕媽媽給定個娃娃親。

還知道娃娃親。姜芮書好笑，順勢問道：“蠻蠻不喜歡他們嗎？”

“喜歡一起玩不等于要結婚呀！”蠻蠻看著，“媽媽你喜歡跟陸叔叔玩，也不會跟陸叔叔結婚啊。”

姜芮書連忙捂住的，“這話不能讓你爸爸聽到。”

不然陸斯安就要遭殃了。

接著又嚴肅地解釋道：“我不是喜歡跟你陸叔叔玩，是喜歡跟你張阿姨玩，他順帶的，這屋及烏，懂？”

蠻蠻笑瞇瞇，“知道啦，爸爸聽到會吃醋的，嘻嘻。”

知道還說。姜芮書刮刮的小鼻梁，“那蠻蠻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媽媽，你今晚好多問題哦。”

“哪里多了？才兩個。”

“可是

我覺得好多問題了，媽媽你想知道什麼呀？”

噫，孩子大了不好忽悠了。姜芮書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媽媽想知道什麼你都告訴媽媽？”

蠻蠻認真點頭，“媽媽，我對你沒有。”

姜芮書被兒的甜言語甜到，抱了抱蠻蠻，聲道：“謝謝蠻蠻的信任，不過媽媽允許你有自己的小，因為媽媽也有自己的小呢，小不是見不得的事，只是有些事想一個人而已。每個人都有小，如果你有小也可以不告訴爸爸媽媽，任何人問你，你都可以拒絕說出，包括爸爸媽媽。但是，如果你遇到了沒法自己解決的事，有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跟爸爸媽媽說，就算做錯了事，爸爸媽媽也會幫助你彌補改正，永遠都你。”

“媽媽。”蠻蠻把頭埋進懷里，“媽媽，我也你和爸爸。”

最終蠻蠻什麼都沒說，不知道會不會變小，姜芮書也沒有穿兒，想看怎麼應對。

現在孩子早，幾歲就會秀恩，但真要說他們懂什麼是就太牽強了，陸寶寶班里有個小男生，以前還跟蠻蠻一起玩過，才二年級，換過的朋友已經一個掌數不過來，分手理由不是人沒給他抄作業，就是重新排座位后距離太遠不方便說話了，又或者是覺得異班太辛苦，分手的小生也不難過，嗨呀，你不跟我好，那我也不跟

你好了，又不是沒人能好了？

姜芮書后來知道這件事的后續還是老師告訴的，老師要笑死了，因為蠻蠻給人批改了錯字和語病把書還回去，還寫了封同樣的詩經回絕信，表示文采不錯，希以后能發揮特長，就是錯字太多，影響閱讀，好好學習吧，把人家男孩子給氣哭了。

姜芮書：“……”

這張肯定是傳了爸。

不過蠻蠻的注意力也一向不在男生關系上，姜芮書覺得蠻蠻應該還沒開竅，誰知過了段時間，蠻蠻突然問秦聿：“爸爸，我以后嫁給你好不好？”

這種話一聽就是小孩向爸爸表達意和肯定，因為喜歡爸爸，所以想嫁給爸爸。

秦聿自然沒當真，但他一向把蠻蠻當地位平等的小小朋友，對的言稚語也十分認真，便問道：“為什麼？”

“我發現外面的男生都沒有爸爸好。”蠻蠻掰著手指數，“人好的沒有爸爸長得帥，長得帥的沒有爸爸高，高的又沒爸爸會掙錢……”

姜芮書樂不可支，姜宜小朋友，你很識貨呀。

面對兒的夸獎，秦聿心愉悅，但一口拒絕：“別的事能依你，但這事不行，爸爸是媽媽的，要講先來后到。”

姜芮書心里滋滋，小姑娘，這男人是的，一輩子都是。

不過心里有點酸，兒這是想一輩子跟爸爸相親相，媽媽呢？

誰知蠻蠻轉頭就抱住：“那太好啦，那我娶媽

媽，我也是媽媽的！”

秦聿：“……”

笑容逐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