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臉一白，無措地看向自己的代理律師。

當事人被當庭詢問是很正常的，原告律師對此并不意外，但他心里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安，但當事人就在邊，他不能表現出一異樣來，連忙低聲安道：“不用怕，實話實說就行了，我們證據確鑿，不管他怎麼問也推翻不了我們的證據。”

原告忐忑地絞著手指，站到了證人席上。

秦聿打量這個看起來弱膽小的姑娘，神沒有一波，開口就問道：“原告，你聲稱我當事人曾經對你有多次擾，請問有幾次？”

原告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回答：“不記得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

原告咬了咬，“職沒多久。”

“時間。”

“……大概是職后一兩周吧。”

“表現有哪些？”

原告抖了抖，似乎想起了痛苦的回憶，“他經常用各種理由我去辦公室，開始只是說一些很有暗示的話，那些話也讓人很不舒服，慢慢地就開始手腳……直到上次，也就是4月17日那天，他想在辦公室里侵犯我……”

“跟你說暗示的話，有證據嗎？”

“沒有，他只是口頭說。”

“什麼時候開始手腳？”

“大概職后一個月吧。”

“我當事人一般在什麼時間、什麼地方對你手腳？”

“中午，大家吃飯的時候，辦公室沒什麼人，他經常找借口讓我留下來去他辦公室。”

“大致是監控視頻拍到的那個時間？”

“……是。”

“也就是說，在你職的6個月里，我當事人對你的擾長達5個多月，讓你飽折磨，以至于患上了抑郁癥？”

聽到這里，原告律師覺不妙，約意識到了秦聿的意圖，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就聽到原告說了聲“是”。

原告律師心里咯噔一下，下一刻就聽到秦聿清冷的聲音在法庭里響起，“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要一直忍著？你說我當事人大多在白天對你進行擾，既然是白天，辦公室里應該一直有人，你是可以自保的，但是——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反抗，也沒有尋求同事幫助？”

你指控被告擾，為什麼你要一直忍他的行為？在你明明有自保的能力也沒有反抗？是不是可以說明——這是默認的！

這就是秦聿想讓原告承認的事實。

一旦承認，認定被告擾的基礎將被搖。

原告律師馬上道：“不論如何，4月17日被告對我當事人心存不軌，意圖猥的事實也無法否認，你方也有舉證職責，這不足以證明被告沒有猥我當事人。”

他知道過去的事已經立不住腳，只能抓住證據確鑿的這次。

然而秦聿還沒說完，慢條斯理從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在原告職的6個月時間里，是同批實習生第一個轉正的，經辦手續是我當事人……”

原告臉一白。

原告律師一聽秦聿的話就知道要糟糕，再看原告的反應，心里頓時心涼。

“轉正后第一個月的業績就是部門最好的，一個小新人要什麼沒什麼，是怎麼勝過老職員的？因為我當事人給介紹了人脈！原告職的第三個月就獲得了第一次提拔，力數名資歷更深的職員為組長，而這背后，是我當事人跟人事部門打了招呼……”秦聿一份一份地把相關證明數出來，隨著他每按下一份證明，原告的臉就蒼白一分。

最后秦聿放下所有的紙張，看著原告說道：“我有理由認為，原告默認我當事人對其所作所為，這不是強權擾，而應該做——易！”

“反對！”原告律師霍然起，“被告律師這是侮辱我當事人！”

秦聿沒理他，而是看著原告，做了最后的總結：“年輕的孩想走捷徑，可以理解。”

眼里卻盡是譏誚。

原告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臉慘白。

姜芮書暗暗嘆氣，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