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在他默默喜歡著邵暉的時候,曾經走了很遠的路上山,去了一個據說很靈驗的廟里,誠心誠意的求了一個平安符,希能夠保佑他在意的人。
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就是又傻又赤誠。明明知道把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上是沒有任何道理的,卻忍不住這麼做。
因為他喜歡的人能夠擁有的東西,比他有的多得太多。和邵暉相比,他能給的實在是太了,到除了心意什麼都給不出來。
這個平安符被他送給了邵暉,后頭卻掉進了湖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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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結婚的時候在國外度假,因為打獵被困在了陌生的森林里整整一晚,就是那個時候,跟著錢包一起落進了湖水里。
他拼了命的拿了回來,卻被邵暉好一陣兇。
“你不要命了嗎!”
田甜著漉漉的錢包,自己也是漉漉的,像落了水的小狗一樣挨罵。
皮夾里的東西了,他還來不及做什麼就被邵暉奪了過去,籠上了一大件外套。
再后來他就再沒見過這個錢包,他曾經含糊的問過邵暉,卻被搪塞了過去。
他以為,那種泡過湖水臟兮兮的東西,一定會被邵暉給扔掉的。
畢竟那只是一個錢包,而邵總有無數個錢包。
可是,田甜了手里扁扁的三角黃符,里頭本來印著的字早已模糊不清了,卻又讓他手心滾燙。
這個他以為最不解風的人居然悄悄的把這個破破爛爛的平安符帶在邊,從來沒有丟棄過。
就像他給出的真心,也從沒有辜負過一樣。
“小甜?”邵暉看他的臉乍青乍白,有些放心不下,“還是很暈,不舒服嗎?會不會想吐?”
“不會。”田甜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他輕輕的喊了一聲邵暉,“暉哥……”
“怎麼了?”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背著我搞事,給我來這種突然襲擊?”田甜扯出了一個笑來,說的話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誰聽,“你心里想什麼不能直說嘛,非得和我一樣藏著掖著,窩得發霉,還浪費時間。”
“我已經努力在改了。”邵暉眼神里有無奈,有可惜,更多的卻是溫暖的意,他無比自然的繼續道,“比如說現在,我心里就只希你能不要暈機,健康我就開心了。”
田甜坐起來,靠在邵暉的肩頭悶悶的開口:“我們兩個浪費了這麼多年,真的又傻又呆,很俗套哎。”
邵暉卻輕輕笑出聲:“你傻,我呆,不是也很般配嗎?”
“般配?”田甜抬起頭,仰著脖子向面前的人,他突然靠近在邵暉的角輕啄了一口。
也許是吧,呆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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