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方集團的總經辦,最近迎來了一個大新聞。
他們總算知道邵夫人是何方神圣了!
可是他們苦著臉,覺自己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小書愁眉苦臉,癱在辦公桌上哼唧。
“完了完了,我上次才被田總助罵了。”
“你瞎擔心什麼嘛。”小書被文件夾拍了臉,“就你平時那個表現……”
小書面帶期許的撐起半個腦袋:“怎麼樣?”
“要死早死啦你。”
“李姐你還不如別說話啦。”小書要死不活的撲騰了一下,卻沒撲騰起來,“不過,李姐你怎麼這麼淡定的啊。”
“我怎麼談定了?”李姐甩了甩頭發,發現整個辦公室的同僚都言又止的看著,忍不住搖頭,“你們是真沒發現還是假沒發現——咱們田助和邵總兩個人整天從早到晚都在一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沒看到分開過。邵總參加什麼宴會酒會,從來沒有帶過田助以外的人,記住!是從來沒有——如果田助不去,就是他一個人去,咱們總經辦一個姑娘都沒出席過吧,更別說外頭人了。”
李姐看著周圍一群人若有所思,恨鐵不鋼:“再者說了,邵總和田助戴過表你們沒發現?……我的天啊,戴了好幾次你們居然都沒發現!田助當初進韶方不就是邵總力薦的嗎?不過咱們田助是真有實力,來了總經辦才三年就當上總助了,你們這一個二個差人家差得不知道遠哪兒去了……”
小書難過得抱頭哼唧。
“唉……李姐您高抬貴口,我頭疼唉。”
田甜抱著檔案一進門,就看著這一堆人在這兒唉聲嘆氣。
“長吁短嘆什麼?”田甜拿著袋子拍了拍門,“這麼閑,不上班嗎。”
“田助!”
“田總助!”
田甜看著這一屋子人像驚弓之鳥一樣蹭的躥起來,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
——他就知道。
“行了,各就各位了。”田甜拍了拍桌子,“一個半小時之后還要開例會,都提起神來!”
“小徐!”
小書蹭的站起來!連椅子都咿呀的的一聲。
“到!”
“來我辦公室一趟。”
小書脖子一:“好的。”
——————
“把這幾份文件都復印了,一會兒開會都要用。”
“好的,田總助。”小書接過田甜手里的東西,還是忍不住看了看田甜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果然!和邵總右手上新出現的戒指一模一樣!
“怎麼,愣著干嘛。”田甜彎起左手食指敲了敲桌面,“有問題?”
“沒有沒有。”小書回了神,“我這就去復印。”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
田甜看著面前的小朋友這麼戰戰兢兢就好笑:“之前我請假那個月,辛苦你了。我想著有空請你吃頓飯表示謝,可以嗎?”
“這個小事啦。”小書連忙搖頭。
“不用和我客氣,我們都是同事,你幫我完了額外的工作,我謝你是應該的。”田甜笑說,“你不用這麼戰戰兢兢,無論我和邵總是什麼關系,我對你的態度是不會變的。我又不吃人,何必這麼怕我。”
田甜扶了扶鏡架:“其實你的工作能力不錯,也肯吃苦,年輕人自信一點,以后總會越來越好的。”
“我知道了田助。”小書臉漲的通紅,看樣子好像恨不得跟他鞠一躬,“田助您真是好人。”
“行了。”田甜正,“快去做事吧。”
“好!”
田甜看著小書又像打了一樣回去了,簡直忍不住笑。
年輕真是有激啊。
他當年好像也差不多這個樣子了。
——————
“去把這幾份文件復印了,一會兒用。”
“好的,我這就去。”
“實習而已,需要這麼張嗎?”那個時候的邵暉似乎沒有后來這麼嚴肅,臉上還帶著笑意,“你一直做的不錯,繼續努力。”
田甜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里,好像被點起了火把,蹭得就亮堂起來了。
“好!謝謝暉哥!”
邵暉笑著糾正他:“邵總。”
“謝謝邵總!”
——————
年復一年,田甜卻突然想不明白——
當年邵暉,他……究竟是用什麼態度對自己的呢?
田甜看著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發呆。
其實他相信邵暉不說假話的。
可是,如果婚戒真的是為了他買的,婚禮也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保留面子,邵暉是真心想和他共度一生……
怎麼可能呢?
哪怕是從開口的一霎那就了心,那也只有三個月,三個月足夠一個人徹徹底底的移別念嗎?
田甜了額角,他沒有辦法騙自己相信。
除非,真的有不可思議的事發生,真的有奇跡。
田甜搖了搖頭,把這些雜念拋開,站起來活活了肩背,又甩了甩手。
啪!
“哎呀。”
田甜暈頭暈腦的把手表敲在了柜子邊上,他有些心疼的摘下來,仔細看了看。
“沒敲壞吧。”
田甜不太放心的自言自語,那個他從沒過的按鈕就這樣被他。
表盤上的數字驀然改變——
了一顆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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