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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想法一出,白嚴心中又是一驚。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將那個男人當了自己的所有?
這些年來,那人一直那麼沒皮沒臉地糾纏著自己,他分明到很厭煩才對,之所以沒有將他踢開,也不過是因為習慣了和他上床。
正如他口中所說,擁有這樣一個免費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能獲得的泄工,何樂而不為。
就算他曾經喜歡過肖亦然,那點微小的愫也早已經在荏苒的時中消失殆盡了,更多的時候,他見到男人的時候總覺得無比煩躁。
然而現在,事好像在朝著他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
如果真的只是單純的習慣,那麼為什麼,在知曉他和容竭膩在一起的時候,他會這麼憤怒……
一個約約的念頭幾乎沖破腦海,在白嚴素來平靜無波的心翻起了一片波浪,令他突然到有些無所適從。
酒使他的大腦遲鈍了幾分,可心的那種慌卻怎麼都制不住,結微微鼓著,倒了滿滿一杯的威士忌,皺著眉大口大口飲盡,將杯子‘砰’得一聲放在茶幾上,這才稍微恢復了些許平靜。
或許真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太久了,有時候竟然會產生一種上了他的錯覺……
頹然地投放在沙發里,白嚴緩緩合上褐的雙眸,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平日里慣有的清冷和漠然。
質量上乘的手機并沒有因為他的遷怒而損傷分毫,白嚴走過去將它撿起,撥出了一個電話。
點著暖小地燈的臥室,簡清剛將懷里正懷著二胎的心肝寶貝哄睡著,手機鈴聲就突兀地響了起來。
他心里一,心道哪個王八蛋大半夜地給他打電話,打擾他老婆睡覺,不知道孕婦最需要休息嗎?
接著,被簡清摟在懷里的男人茫然地睜開了眼睛,輕喃道:“清,電話響了……”
攬了攬男人略顯圓潤的腰腹,在他額角輕地印下一吻,低聲音道:“乖,我出去接個電話,你繼續睡吧。”
“恩……”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男人重新閉上了眼睛。
簡清盯著程溫白皙秀氣的臉蛋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再次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部,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拿著手機走到客廳。
如果是別人,簡清肯定得劈頭蓋臉地將那邊罵一頓,天大地大,什麼事都比不上他的心肝兒寶貝重要。
可這人是白嚴的話就算了,畢竟他手里著他的把柄,得罪不起,要怪只能怪自己友不慎。
挑了挑眉,簡清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懶洋洋道。
“我的白大爺,大半夜的,您有何貴干啊?”
“幾個兄弟,陪我去喝酒。”白嚴的語調毫無波瀾。
“……”
沉默一瞬,簡清皺起細長的眉,將披至肩頭的黑發往后捋了捋,無語道。
“有沒有搞錯啊,現在都快凌晨一點了,你讓我陪你去喝酒?”
白嚴嗤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去那種地方花天酒地,裝什麼單純。趕過來,半小時后見。”
說著,白嚴就要掛電話,簡清趕道:
“喂喂喂,以前和現在那能一樣嗎,兄弟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倒是你,你不是最討厭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了嗎,現在怎麼突然改了?你們家那位肖總裁呢,沒陪著你?”
聞言,白嚴拿著杯子的手一,濃眉的劍眉不耐地擰了起來,語氣重了起來。
“……別提他。”
簡清一聽就覺出了不對,抿著角笑了起來,幸災樂禍道:
“誒你們沒和好啊?難道肖總真的一枝紅杏出墻去了?所以……你這是求不滿,要去酒吧找樂子?”
白嚴就因為肖亦然掛了他電話心不爽,此刻簡清還在不斷地煽風點火,火上澆油,令他直接失去了就不多的耐,冷道。
“廢話,趕過來,半小時后要是見不到人,我就把你那些年的風流往事一件一件數給你老婆聽。”
有一件事,簡清倒是說對了。
他的確準備去找點樂子,來證明,他并不是非肖亦然不可的。
這個世界上,長得比他好看,比他干凈的人,多得是。
他實在沒必要因為一個老男人心煩意……
低沉的音質從聽筒里不不慢地傳來,分明是威脅人的話,聽上去卻覺不出幾分卑鄙,但足以令簡清氣急敗壞。
黑著一張妖孽般致的俊臉,對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憤怒地低吼道。
“白嚴——你除了會用這件事威脅我,還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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