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一句話惹到了白嚴,竟令他危險地瞇起了眼睛,那雙寒潭般冰冷的雙目中,明顯已經帶上了怒意,掐住他的下顎一字一句道。
“肖亦然,你就這麼嗎……沒有男人你就活下不下去是不是?”
“你真讓我惡心。”
下顎被得生疼,肖亦然卻像是覺不到一般,仍然在笑著:“呵……兩年前明明是你先招惹了我……現在嫌我惡心了嗎?”
“那時候怎麼不覺得惡心?現在不覺得太晚了麼……”
不知為何,那笑容莫名地令白嚴覺得有些刺目,而更多的是心口發的憤怒,腦中無法控制地浮現出,昨晚在皇家酒吧應酬時,無意間看見肖亦然與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接吻的場面。
眸驀然變得幽深,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掐著肖亦然的脖子將人推到了辦公桌上。
男人疼得面慘白,眼前有片刻是黑的,下意識手去抵住對方的,卻換來更加兇殘的對待。
“既然這麼,我滿足你就是了。”
兩個多月沒有會過這樣的痛楚了,一時間耳鳴陣陣,聽不清上方的男子在說什麼。
可是對方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已經足夠令肖亦然覺得難了。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那麼討厭他……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明明不是這樣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白嚴……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你有沒有過我?……”哪怕是一丁點都可以,他都能在這段不平等的里繼續堅持下去。
似是沒有料到肖亦然會問這樣的問題,白嚴像是看白癡般嘲諷地看著下的男人,薄輕啟。
“你在開玩笑嗎?我怎麼可能上你這種人?又老又丑又惹人煩。”
“好歹是堂堂肖氏集團的總裁,有必要那麼賤嗎?”
一瞬間,肖亦然覺得好像更疼了,有些不住地手攥住白嚴的襟,抖著蒼白的部輕聲道:“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招惹我?”
見男人面慘白的模樣,白嚴的心微微揪疼了一下,可是那點微小的覺立刻就被火氣淹沒了,傷人的話無法抑制地就冒了出來。
“因為我覺得你新鮮,好玩,比夜店里那些男公關有趣多了。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比那些人還不堪,一分錢都不用付,還上趕著倒。”
視線突然變得有些模糊……
肖亦然曾經問過白嚴很多次,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招惹了他,又對他那樣殘忍。
平時白嚴連句話都不想與他多說,自然是不會回答他。這是兩年多以來,肖亦然第一次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其實他心里是不怎麼相信的,因為最開始的時候,他與白嚴之間是有溫的。
那時候的白嚴還不像現在這樣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時候的白嚴,總是笑瞇瞇地說喜歡他……
肖亦然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兩年前,和白嚴相遇后的那段時間。
舒緩的音樂聲在寬敞的宴會廳中流淌著,男人禮貌卻疏離地結束了與幾個客戶的寒暄,向洗手間走去。
因為沒有按時吃飯,胃部開始作痛,他不得不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卻沒想到,到了洗手間之后,竟然疼得連穩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地癱在地上。
白嚴就是在那時候出現的。
他不但沒有經過男人的允許,就貿然闖他的世界,還不顧他的抗拒,強地抱起他就要去醫院。
然而,許是因為出生起,就被棄在了那個充斥著淡淡消毒水味的地方,男人心里對醫院排斥得很,所以怎麼都不肯去。
他昏倒在白嚴的懷里,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被他帶回了家,還與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問白嚴,為什麼要救他,有什麼目的。
后者思考了片刻,突然笑瞇瞇地湊到他耳邊低聲說:“如果我說,我救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對你一見鐘了,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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