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薰殿出來,李絮和的新晉師父孫老頭兒大眼瞪小眼。
孫醫正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實在沒眼看,李絮給了他一個白眼:“老頭兒,收了本公主為徒,你很得意吧?”
“小公主要太醫院的珍稀藥材為魚娘娘治病,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比為老夫徒兒更合適的?”
“做了老夫的徒兒,小公主可以自由出太醫院,太醫院的珍稀藥材能為小公主所用。”
“還有個長得好看,手也好看的師兄疼你。”
孫醫正抖著他的胡子,笑得眼睛半瞇一條:“做老夫的徒兒不吃虧,小公主這是賺到了!”
原來你是這樣的老頭子!
不過,了孫醫正的徒兒,以后與王梓青是師兄妹,能名正言順罩著那個傻狍子了,李絮覺得還不錯。
師徒倆并肩要走出南薰殿大門,迎面撞到一個穿華服的錦年,側還跟著裝帶刀侍衛。
錦年形頎長,用一支白玉簪束發,過于好看的容貌和立的五,給李絮的第一印像是面如冠玉、氣質尊貴。
長這副樣子已經有些離譜了。
偏跟在他側的帶刀侍衛容貌竟不輸于他。
他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張宛如雕琢般的朗臉龐面無表,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讓他渾散發著清冷不容侵犯的氣勢。
這兩人走在一起離奇的和諧,這一幕看著實在眼,李絮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干脆停住步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孫醫正上前一步見禮:“老臣見過三皇子。”
“太醫正免禮!”
三皇子做了個虛托的作,視線停在了直勾勾看他和左衛侍郎的李絮上。
孫醫正忙道:“皇后娘娘傳召,老臣和十公主剛去過南薰殿。”
三皇子于是沖李絮笑了笑:“原來是皇妹!”
他笑起來真好看!
他一笑,溫潤的覺像是從他上流溢了出來,跟他邊冷著臉的侍衛畫風更和諧了,配上后的游廊樓宇,像是一副在流的唯畫卷。
到底為什麼會覺他和帶刀侍衛看著眼呢?
孫醫正抬手時狀似無意了下李絮,這才緩過神:“見過三皇兄。”
等三皇子帶著人離開,孫醫正沒忍住在李絮額頭上了一下。
“老夫得替你好好扎幾針!”
這話李絮聽不懂!
“你師兄還為你拿他祖父的犀牛角,這就看到好看的男孩子邁不道了。”
孫醫正語氣酸溜溜道:“替你扎幾針,治治你的花癡癥……”
三皇子是月兒的親哥哥,生母正是楊貴嬪。
因王皇后膝下無所出,過繼了三皇子李嗣升為嫡次子,他與嫡母王皇后很好,每次進宮面圣時都會繞道南薰殿來請安。
給王皇后見完禮,三皇子提起撞到李絮的事兒。
“兒臣在門口見到了九玄宮的皇妹!”
王皇后讓宮給他上茶:“你這次進宮還沒去過貴嬪宮里吧?”
天氣太熱,來南薰殿走出一大汗,三皇子喝下半碗去熱解暑的清茶。
“不曾,兒臣打算先給母后請安,再去清醉閣看月兒。”
“那你不知道月兒前些時日賞荷落水了,人救上來時,快不到月兒的氣息,連脈息也極為微弱。”
三皇子最疼妹妹,聽王皇后說起月公主落水,直聽得心驚膽。
理智告訴他月兒要是有什麼不測,母妃宮里應該早派人出宮給他傳消息,他什麼消息都沒有收到,那就是月兒無恙。
盡管知道月公主不會真的有事,三皇子剛用清茶下去的汗還是又冒出來了。
“當時王太醫也沒有十的把握能救月兒,恰好你十皇妹在太湖旁,用了渡氣之法將月兒給救活了。”
王皇后解釋:“那渡氣救人的法,是你皇妹的生母魚人當初從道觀帶進宮的藏書里收錄的,極有學醫的天分,只記下了那個法子就像模像樣救下月兒。”
“可見那本書上記載的法或真能行之有效!”
“那本道書手抄本除了渡氣救人的法,還有治天花的種痘法,你皇妹已經將書獻給太醫院。”
王皇后溫聲囑咐:“你這次進宮來得正好,孫醫正和王燾對治天花的種痘十分推崇,想私下鉆研試行此,本宮打算讓你參與此事……”
李絮回到玲瓏居不久,吳嬪就被皇后傳召去了南薰殿,接著是桂公公帶人過來玲瓏居送賞賜。
皇后讓桂公公送來的賞賜,有和魚人的裳首飾,有筆墨紙硯和擺件,幾副掛畫,一筐冰鎮果子。
最讓李絮驚喜的是,南薰殿送來的賞賜里有五百兩紋銀。
無錢寸步難行!
娘親沒有顯赫的出,也沒有外家幫襯,失寵后玲瓏居值錢的玩意兒都讓青荷換了吃的,只剩下書架上幾本道書和曲譜。
不說讓下人跑要銀子打賞,就是上回楊貴嬪宮里送賞賜來,李絮囊中,連幾個銅板的打賞也掏不出來。
皇后賞賜的錢銀真是及時雨啊!
看子沉穩的李絮眸眼亮了,桂公公笑著解釋:“這是皇后娘娘罰了吳嬪半年月俸,又讓補齊克扣魚娘娘的月銀,讓咱家送來玲瓏居的。”
“娘娘邊的人已經查清楚,魚娘娘和公主委屈了。”
“娘娘還讓老奴跑一趟務府,補齊了玲瓏居伺候的下人。”
桂公公在務府替玲瓏居挑了三個伺候的宮,一個小太監,怕他挑的人李絮用著不順手,還叮囑若是不合適,他再跑一趟務府重新挑人。
李絮忙謝過他,還大方的給了一錠賞銀,桂公公接過笑離開了。
桂公公剛離開,王梓青又登門了。
他是來替孫老頭兒送東西的。
老頭兒收了這個徒兒欣喜萬分,送來一籃子名貴滋補藥材,一筐醫書,還有一套用致檀木盒子裝著的金針。
李絮翻了翻,藥材里有上品的人參燕窩,醫書盡是名家珍作,還有幾卷竹簡刻著隸書,一看就是他珍藏的寶貝。
果然做他的徒兒不吃虧。
老頭兒大手筆啊,看起來家底很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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