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十王爺雖然也是以十哥自居,卻和現在所謂的哥哥完全是兩個概念。慕白雪聽了心中說不出的暖,第一次覺到有兄長呵護的覺,便也就沒有客氣。
“其實阿雪的要求很簡單,只要能活著,無憂無慮地活著便好了,只如果十哥真有問鼎那個位置的一天,便賜我個免死金牌吧,這樣哪怕阿雪犯再大的錯,也都不用擔心,今生死無葬之地了。”
慕白雪說得極其認真,十王爺卻連呸了好幾聲:“呸呸呸!言無忌,大吉大利!有你哥有,甭和我提什麼死啊活的,別說一塊免死金牌,十哥我今日就在此立誓,若是以后萬事我能做主,別說保你一人命,哪怕是你全家,你所有在意之人的命,我也都是保得起的,所以阿雪就安生地活著,和趙無言好好過你們的小日子,你們能快快樂樂的,十哥看著,也就能心安了。”
雖然慕白雪從來都不相信什麼誓言,可是看著十王爺指天為誓的樣子,還是輕聲笑了:“好,十哥,那我可就記著您今天說過的話了。不過說到底,您也是我在意的人啊,所以現在你的第一任務,就是早日把養好,這樣才有能力保護我不是?”
聽到慕白雪這樣關系自己,十王爺金質玉相的臉上終是有了神采:“阿雪是在關心我嗎?若是真在意我的話,你便答應十哥一件事,以后不管你和趙無言去了哪里,能不能都給我報個平安,否則就算尋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讓你們兩個安生的。”
瞧著他一副依依惜別的樣子,慕白雪直接就翻了個白眼:“說得我們好像馬上就要離京了一樣。不怕告訴你,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就算要走,也得等過了年,春暖花開之后呢。”
慕白雪說得輕松,十王爺卻微微垂眸,猶豫再三,才緩緩開口:“阿雪,你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我也想多賴在月璃府些時日,可是……天下時局變幻,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這天下就了。”
慕白雪知道他擔心的是耶盛太子自立王朝的事,可是如今還沒走到那一步,也就不愿意多想那一分心思,便直接拍了拍十王爺的肩膀。
“事還沒壞到那種程度。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對了,時間也不早了,今日我打算親日下廚,十哥可有什麼想吃的?”
見慕白雪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本就不想提夜聽風,十王爺也不想敗的興致,稍微深思,便微笑著看向:“你給趙無言做什麼,我便想吃什麼,反正我要和他一樣的,就怕你舍不得。”
瞧他一副非要和趙無言爭地位的樣子,慕白雪也笑了:“有什麼舍不得的?夫君可以再換,可親哥哥只有你這一個,別說和他一樣,就算單給你開小灶都沒問題,你且等著吧。”
雖然這話說得有些違心,可是十王爺畢竟是未來的帝王,哄著捧著總是應該的,說了該說的話,便回到小廚房忙碌去了。
卻不知十王爺聽了這話,半天都沒有回神,隨后才對薛總管說:“你聽到了嗎?阿雪說,夫君可以再換,親哥哥只有一個,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在心中,我其實是比趙無言更重要的?”
都說當事者迷,旁觀者清,薛總管雖然想說,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慕白雪的心明顯都在趙無言上的,那全都是哄你開心的話,可是難得見主子這般高興,便也就順著他的心思了。
“主子所言極是!公主也素來是聰明的。您在的心里,自然是無可取代,同心同德的。不如奴才還是去看公主午膳做了什麼吧,主子您最近清減了不,的確該補補了。”
十王爺正在興頭上,本就沒聽出薛總管想溜的意思,便極開心地點頭:“快去!本王這會突然覺胃口大開,多多帶著回來,實在不行,本王去同趙無言一起用膳也是可以的。”
最后的結果顯而意見,薛總管只是取回了公主為十王爺備下的膳食,看十王爺吃得心花怒放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其實這都是慕白雪給趙無言裝盒之后剩下的,只是一邊默默地垂淚。
十王爺卻聽得從里到外都覺得暖暖的,甜甜的,只覺得這是自己從出生以來,吃到過最味的食,甚至覺得吃完之后,不但神好了,也也像吃了仙丹一樣,暖洋洋的。
“薛總管,你說阿雪這做的都是些什麼?明明都是本王以前常吃的菜系,為什麼這會吃了全上下都舒坦得要命,好像暢快的想高歌一樣,若是長此以往,本王別說是病,怕是什麼都好了。”
薛總管只以為他這是屋及烏,急忙連連點對:“主子所言極是,奴才聽聞,公主為了調理國師大人的,在孫老神醫那里要了不名貴的藥材,主子您吃了自然是生龍活虎,益匪淺。”
不提趙無言還好,聽到國師大人這幾個字,十王爺瞬間就蔫了:“所以說本王其實是沾了他趙無言的了?”
看到主子瞬間就沉了的臉,再想想廣宮荷花池里那些喂魚的料,薛總管立刻搖頭:“怎麼會呢?剛才公主不是說了嗎?親哥哥只有一個,夫君卻是還可以再找的,在公主心里,您才是這天底下的獨一份,說到底是無言國師沾了您的呢,主子要不您再嘗嘗這十全大補湯?對您的最有好了,您早日康復,才有力氣去陪公主開心啊,您說是不是?”
十王爺一聽,頓時又多喝了兩碗湯,雖然沒補得鼻長流,卻覺得整個人從里到外都煥發了紅,高興地直點頭:“好喝,真好喝!回頭去廣宮庫府里看看,有什麼千年的靈芝,上好的人參什麼的,統統都送到月璃府來,對了,之前父皇不是還賞了我一些上好的狐裘嗎?眼看冬天將至,都送過來給阿雪,給做幾件披風也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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