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司琴明明是哥哥安排在慕白雪邊的人,竟然還敢忤逆自己的意思,趙合德剛剛好的臉又沉了,不由分說的又把鐲子遞了過去。
“賞你就拿著!怎麼,有了高枝,攀上了新主子子就看不起我這本家小姐了?你可別忘記了,一筆寫不出兩個趙字,你若不按本小姐說的辦,本小姐有的是辦法治你。”
“……”看到又回到自己手上的玉鐲子,司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總不能天化日下和趙大小姐拉拉扯扯,差點沒給急哭了。
就在進退兩難的時候,突然覺得手腕一麻,原本握在手中的玉鐲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幾截,當時臉都嚇白了,還沒等跪下給趙大小姐賠罪,就聽到前面傳來了慕白雪的聲音。
“司琴,躲在后面磨磨蹭蹭做什麼呢?還不趕跟上,若是怠慢了我趙妹妹,本宮罰你一個月的銀子。”
知道這是自家主子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特意救自己呢,司琴的眼圈一紅,急忙應了一聲就往前走,沒多看地上的碎鐲子一眼,當然也對趙合德避如蛇蝎,發誓以后再也不當那爛好人了。
趙合德這回是真氣得七竅生煙,恨不能把司琴揪過來煽幾個大掌。可是打人得有理由,總不能說司琴不聽自己擺布,落了自己的面子。當然,也可以說司琴笨手笨腳,扶自己的功夫把自己最心的玉鐲子給摔壞了。可是之后呢,依慕白雪那護短的格,定然會說這月璃府什麼東西沒有,不就是一個鐲子嗎?到時管保會拿出十個八個比這更好的賠自己,到時自己拿還是不拿?
拿了,這事傳出去就會被人說自己小題大作,占新嫂嫂的便宜,不拿,自己又憋屈虧得慌,無疑落了兩難的境地。所以還不如就這麼忍氣吞聲,以后找了機會再收拾這一對可惡的主仆。
等司琴趕慢趕跟在了慕白雪后,長出了一口氣之后,又下意識去看落在后面的趙合德,剛好對上惡毒如蛇信子的眼神,當時嚇得渾一哆嗦,再也不敢回頭了。
怎麼都想不明白,當初那個被整個京城都頌贊的第一才趙合德去哪兒了,怎麼會變今日這種面目可憎的樣子,可是卻不后悔。因為做下人的,最重要的是一個忠字。
是趙家出沒錯,可是原主子是趙無言,新主子是慕白雪,現在兩人又夫妻一,恩有佳,自己于于理,都不可能背叛慕白雪,去結趙家的小姐,那本就犯不上嘛。
慕白雪卻因為剛才的拒絕心大好,一邊向前走,一邊回眸同說話:“之前讓你問的趙嬤嬤的事怎麼說了?咱們月璃府還缺一個管事的大嬤嬤,我看就合適,就怕請不啊。”
司琴聞言心中一暖,瞬間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不但沒因為剛才自己和趙小姐私下有糾葛就生氣,還變著法的提高自己的價兒,表示相信自己呢。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是慕白雪邊的大丫鬟了,如果自己姑姑再來院兒當了掌事嬤嬤,那得是多大的信任,那是把整個后院都給自己和姑姑打理了,當下剛才被嚇丟的魂兒也找回來了,聲音也跟著穩了。
“回主子的話!姑姑仍在慶安寺照料慕老太太,一時還不開,不過老人家說了,等慕老太太病好了,定然回到主子邊伺候,希您到時不要嫌棄。”
聽聞到了這種時候,趙嬤嬤對慕老太太還是不離不棄,慕白雪再次高看了一眼,一邊微微頷首,一邊吩咐洪總管:“聽到了嗎?回頭在我這破影云歸給趙嬤嬤留一個上好的院子,便于日后來居住。還有,這天氣也一天比一天涼了,有空多備些暖手爐啊,厚給慕老太太和趙嬤嬤送去,此等忠奴,以后就算老到走不了,我們月璃府也是要接過來頤養天年的,賞,一定要重重的賞。”
“諾!”洪總管恭謹地應下,回頭就吩咐小祿子去辦了,看著人家主仆上下都團結一心,互互敬的樣子,趙合德被一口老堵在口,差點沒背過氣去,暗道慕白雪你好狠。
我不過就是想拐回我本家安在你邊的一個丫鬟,讓給人當線,你倒好,不但把人收攏得妥妥當當,甚至連人家姑姑都給一起拉攏了,怪不得我次次斗不過你,擺弄人心你倒是有一套。
慕白雪在這個時候抬舉司琴,重賞趙嬤嬤,其實還真就是睚眥必報,打趙合德的臉呢,這會見老實了,還一臉便的樣子,也就不再繼續敲打了,因為已經進了東暖閣的廳堂,目的地到了。
這時還是扶著趙夫人的,趙夫人雖然不明白自己兒為什麼一定要這麼一個小院子里看看,卻也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貓膩,便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這東暖閣一看設計就該是子的香閨。外室窗明幾凈,室由一大串水晶簾隔開,整看上去即低調又奢華,里面所有的擺件都價值不菲,一看就是有人常住的。
到了關鍵時候,趙合德自然也上前來,不過之前吃了虧,這會也長了記,特意落后了趙夫人和慕白雪半步,一雙明眸直往室瞧,只希能看到什麼想看的東西。
可惜這東暖閣的外室和室雖然有水晶簾子隔著,卻也是能過隙看到里面,空的一目了然,本就沒住什麼離盛公子,這就想不明白了,那麼大一個活人被藏哪兒了?
心中雖然失至極,上卻是不肯閑著的,一邊假意打量,一邊輕聲說道:“這東暖閣果然是名不虛傳,院子和房子雖然不大,可是卻彰顯著富貴和舒適,一看原來住的主子就是極嫂嫂青睞,就是不知道是誰有此殊榮,能住在嫂嫂的后宅啊?該不會之前名冠整個京城的離盛公子吧?現在他人呢?早就聽說他與夜聽風有幾分神似,不知道嫂嫂舍不舍得請出來給我們引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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