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話被慕白雪原原本本的送回來,萬公公喏喏稱是,只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太急于想拿給陛下長臉了,偏偏忘記本就不是什麼普通子,本就不是自己一個太監能拿住的。
慕白雪之所以這樣咄咄人,說白了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一是想探探陛下邊龍衛的底子和路數,畢竟自己和趙無言早晚都要離京,沒準還會到這些人的監視或者追殺,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反正就算打不過,陛下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個兒真死了。畢竟他還有求于自己,自己有很多的利用價值。再一個也是想探探陛下的底線,適時轉移話題。
畢竟這麼一鬧,陛下總不能還揪著自己不放,讓自己給他治什麼病吧?雖然說為人子的,的確應該盡孝道。可是人的命,天注定,自己總不能因為他是自己的父親,就改變歷史,讓他活久一些。畢竟他不是普通人,而是這天下之主,他的生老病死,本就不是自己這麼一個重生的人可以決定和改變的,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否則有了什麼不好的因果,定是要自己和自己邊的人來承。
看到一番較量之后,自己的人沒占到半點便宜,鎮北帝也就不想再強迫了,果斷就向外走了:“瑞,這時候也不早了,眼看天都要亮了,我們不要和這些個奴才一般見識,去看老十吧。”
得到了想要的效果,慕白雪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當下微微頷首,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淡然的模樣,仿佛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甚至連半個眼神都沒給萬公公。
看著陛下和一前一后向殿外走,萬公公一邊著額頭的冷汗,一邊心中暗自遲疑,總覺得每見一次慕白雪,就更覺得高深莫測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現在看著那淡然的背影,竟然有了國師趙無言的幾分影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天可憐見的,一個趙無言就已經夠讓陛下寢食難安了,如今又多了一個,若是不安好了,日后怕是要出大事。
等他們出了潛龍宮邸,外面已經準備好了龍輦,按理說這龍輦只能帝后同乘,可是如今陛下卻直接把慕白雪也拉了上去,好一副父深的樣子。
慕白雪這人本來也就是隨遇而安的,直接安心地接了,還好心地為陛下斟茶焚香,陛下也像個老父親一樣,把手中的暖爐遞給了、
“眼看著就冬了,天也越來越冷了,更深重的,你的子又一向生病,這個手爐便賜給你吧,沒事抱著取取暖也是好的。”
雖然現在晚上很冷,其實真沒到需要拿手爐的地步,陛下如此畏寒,看樣子子真的是虛得不行了。
慕白雪稍為猶豫,便把手爐還給了他:“父皇,兒臣不冷,還是您拿著用吧!兒臣這還有一首可以取暖的小調,不如吹給您聽聽?”
對于能用琴聲治病一事,陛下自然是早就知曉的,當下心中大喜,急忙讓萬公公去準備琴,結果慕白雪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反而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玉制的短笛,輕輕吹了起來。
之前的竹笛,早就被趙無言換了這個玉笛送給,告訴想自己的時候就吹這個,只要自己能聽見,必定前來相見。
雖然這里距離安慶寺極遠,慕白雪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理,輕輕吹奏了起來。
這時才發現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己和他明明才分開不過幾個時辰,自己心中便極為思念于他,只是不知道他現在看沒看到自己留信箋,知不知道自己進宮,有沒有尋來。
慕白雪一邊想著,一邊隨心所地吹著小調,其中自然以拈花訣潤之,也不知道是真有作用,還是心里作用,鎮北帝聽了之后,不僅漸漸覺里暖洋洋的,子也解乏了不。
聽到愜意的地方,干脆閉目養神了起來,結果等這龍輦晃晃悠悠到了景宮門口,陛下竟然睡著了。
慕白雪有些訝然,萬公公卻一邊用袖子摁著眼角,一邊輕聲說道:“還是瑞公主有辦法,因為最近政務繁重,朝局不穩,陛下已經好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那你們便把龍輦驅使到避風的地方,周圍再點些篝火,讓他好好歇息吧,我自己進去探十哥就行。”
慕白雪一邊吩咐,一邊輕輕下了龍輦,還真是無心柳柳蔭。剛才還在想要用什麼托詞拒絕給陛下診治,現在他睡著了正好,畢竟就算他沒睡著,自己也沒辦法救他。不過……
慕白雪一邊提著角往里走,一邊開始擔憂起自己的病來。雖然說這盅如今一年才發作一次,可是現在小半年過去了,等到明年秋天的時候,怕是又要遭罪。
若要采取換之法,陛下這種本就不行,所以只能找機會南下,去岳尋找月璃長公主,自己所謂的親生母親想辦法了。
當然,月璃長公主不在北疆封地,而是和趙仕居在岳的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陛下的。畢竟如今自己這母親可是給他戴了綠帽子,這種可若被發現了,怕是又要鬧出大事。
慕白雪獨步進了廣宮,萬公公等隨侍卻沒跟進來,畢竟他們主要是伺候陛下的,還真就換慕白雪所說的,把龍輦驅使到避風的地方,順便想辦法驅風起篝火取暖了。
再次廣宮,慕白雪心中也是思緒萬千,怎麼都沒想到十王爺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哥哥,而且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孿生兄妹,這件事他怕是還不知道。
等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麒麟閣,卻見一個小太監攔住了自己的去路,直接就給自己跪下了:“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還是第一個敢攔自己的,慕白雪眉頭微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一個小太監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結果小太監竟然又給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
“主母在上!奴才冷寧是國師大人安排在廣宮伺候十王爺的,剛才聽到您的笛聲,可是有什麼需要奴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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