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鐵騎會和守城的楚軍在全城展開逐家逐戶的搜索行。
寇徐等人置的興發隆亦不能免。
幸好各人有正式出文件,加上牛方纔又暗施賄贈,終能平安過關。
敵人走後,香玉山斷然道:今趟事敗,任名已有防範,我們再無機會,最要命是他已看破我們意圖於春在樓下手這一著。
衆人心中明白,除非像在春在樓那等公衆場所,又能確把握時間與地點,否則本沒法進行刺殺。
雲玉真嘆道:我們明早立即離城,此地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陳老謀正爲寇仲包紮逃走時傷了小許皮的右臂,點頭道:能安全離開,是很幸運的了。
徐子陵淡淡道:你們明天走,但我和仲定要留下來。
卜天志愕然道:這是絕不明智的做法。
寇仲笑嘻嘻道:總之我們一天未死,便仍有功機會。
香玉山苦笑道:那大家都不走好了。且暫時我們的分都不會有問題。
徐子陵斷然道:不!你們明天定要離開,我們則裝作留下來談生意。若你們不走,我們一旦要溜起來會有很多顧忌的。
雲玉真臉轉白,沉聲道:這個險值得冒嗎?和送死有何分別。
寇仲哂道:人兒師傅你看我們是肯眼白白去送死的傻瓜嗎?乖乖的回陵等待我們的捷音吧!
雲玉真咬著下脣堅決地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卜天志出奇怪的神,瞧了自己的幫主一眼後,才道:兩位公子不若把計劃說出來,假若幫主認爲可行,而又知道離開會有利兩位的行,說不定使肯先一步離開。
這番話合合理,寇仲嘆了一口氣道:原因很簡單,就是任名本不把我們放在眼。
徐子陵接口道:就算他真的顧忌我們,也絕不想讓別人知道,又或讓手下曉得。
所以他必會裝作毫不會介意的仍到春在樓去找霍琪。
寇仲笑道:當然啦!就算他和霍琪上牀,亦必會把那對流星錘塞在枕底,哈!這樣的枕頭倒是怎麼睡呢?
徐子陵不理衆人有何反應,續下去道:在刺殺行前,牛叔那方的人必須全離開,因爲我們必須利用現在的分行事。
香玉山皺眉道:可是在這種況下,惡憎豔尼必會保護主子,你們就算有下手的機會,也絕傷不了任名半毫。
牛方纔亦點頭道:任名的手下更會大幅加強保安,這況下,恐怕你們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寇仲苦笑道:若非事兇險至此,我們怎須費盡脣舌勸你們先走一步呢?徐子陵道:只有全無後顧之憂,我們得手後纔可有機會逃命。
寇仲一唱一和的道:別忘了我們是逃生的頂尖高手,否則已不能坐在這裡勸你們好好合作了。
卜天志同意道:我們明白了。
轉向香玉山和雲玉真道:我們不若移到上游等待兩位公子,只要他們能回到船來,就可安然離去了。
雲玉真無奈下怏怏道:你們本沒有功的可能的。
言罷憤然回房去了。
香玉山失去了雲玉真的支持,亦只好屈服。商量了事的細節後,各人才回房休息。
寇仲追著徐子陵房,搭著他肩頭笑道:你那一掌是怎麼弄出來的,嚇得整個大堂的人都溜了。
徐子陵思索道:這事真奇怪,就像當年在學藝灘那無意的一擊,事前想不到,事後怎也難以重複;可能我們仍有潛力未發揮出來。
寇仲嘆道:你與風溼寒對站作勢時亦非常采,哼!看那臭公主和跋小子還敢否小覷我兩兄弟。
徐子陵然道:終有一天我會擊倒風溼寒的。
寇仲奇道:你有這麼著重勝敗的。爲何對跋鋒寒卻是例外?
徐子陵坐了下來,沉道:或者因爲我覺得他是在玩弄瑜姨的吧!
寇仲在他對面坐下,俯前低聲問道:真半點都與單琬晶沒關係嗎?
徐子陵沒好氣的道:當然沒有關係,我從來不把放在心上。
寇仲挨往椅背去,以手拍額道:臭公主若聽到你這句話,必會傷心絕。對你可是恨難分,否則就不會到你兩人中間,好迫跋鋒寒鳴金收兵。
徐子陵有點心煩地道:夜了!我們都該休息哩。
寇仲無奈地起離開,到了門前轉道:小陵!我真的很激你,若非你肯留下對付任名,我就只有隨大隊回去一途,那將爲一個永不能彌補的憾。這才推門去了。
徐子陵彈滅燈火,整個人融了房的黑暗去。
蹄聲不斷從街外傳來。
明晚此刻,他們是否仍能好好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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