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登上戰船的同時,明州也有大船啟航,海州知州薛元綜看著諸位同僚。
“如果不是趙大人提醒我,讓我盯著些海上的向,可能我還不能發現,”薛元綜道,“看樣子孟肅是用了朝廷的戰船。。。”
船上的員互相看看,面各異,但神都還是沉著、冷靜的,他們知曉要發生什麼事,但即便周圍都是魯王的人,他們還是要遮掩。
薛元綜道:“孟知州不在衙門里。”
趙知州道:“我也讓人去尋了,確實不在,而且衙署的人說,他們還看到了宋節度使,這件事我已經稟告給朝廷,按理說應該等朝廷下文書,但從京城到這里,一來一去花費的時間太久,萬一出了大事,后果不堪設想。”
薛元綜道:“趙知州說的沒錯。”
趙知州接著道:“我將諸位一起請過來,大家互相也算有個見證。”幾個知州一起親眼目睹,鬧到朝堂上,這麼多張,這麼多雙眼睛,可以下一切質疑之聲。
“走吧,”趙知州道,“若是冤枉了孟大人,我遞折子向朝廷請罪。”
薛元綜和趙知州很有信心,不管宋羨和孟肅準備了多人馬,都無法與他們相比,大船下海的那一刻,宋羨和孟肅就輸了,或許這是為魯王日后登基奠定的第一步。
……
海上。
宋羨和孟肅看到了幾艘大船向他們而來。
孟肅冷哼一聲:“他們果然來了。”
不止是李陶來了,海州知州和明州知州也會帶著人手。孟肅在越州這麼多年,還沒經過這樣的事,不過他并不擔憂,事先查了清清楚楚,心里只有踏實。
孟肅看向宋羨:“當年宋節度使攻打偽王的時候,朝中有不聲音,不人說宋節度使年輕狂,不過在北疆立下一些戰功,就以為能收復八州,勢必要耗盡大齊的財力。”
孟肅深深地吸一口氣:“我也曾有過懷疑,畢竟宋節度使委實太過年輕。”年輕人總是沖又過于自信。
“現在,”孟肅轉頭向宋羨行禮,“我在這里向宋節度使賠罪。”一個人這般自信,不一定是年輕狂,不一定是掌控了全局,而是不得不去做。
宋羨在北方,看到了八州的形,知曉那里的百姓過著什麼日子。
就像如今他們站在這里,沒有思量太多,或許一個不小心就引來大禍,但他更害怕不將一切弄明白,大齊會迎來更可怕的戰禍。
他為員,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
宋羨自然不能讓孟肅向他低頭,他手將孟肅攙扶起來:“孟大人言重了,等這樁事過后,我與大人一起飲茶。”
孟肅笑道:“不該是飲酒嗎?莫不是郡主不答應?”
宋羨搖頭道:“是我飲不得酒。”
雖然宋羨這樣說,孟肅卻認定是郡主的意思,誰都知道宋節度使最聽郡主的話。
宋羨和孟肅帶著幾艘大船向前,那是釣出魯王的餌,李陶帶著的戰船就是第一條被釣出的魚。
謝良辰和陳子庚沒有與宋羨等人一起前行,他們還在等著那邊的靜,皇帝暗中安排了水師,要將魯王的人馬一舉拿下。
謝良辰看向阿菁:“別害怕。”
阿菁點點頭,但依舊地攥著手:“如果阿爹在島上……那他是不是能回來?”
謝良辰道:“宋羨和孟大人會設法救下島上的人。”魯王想要,定會將海上的這些嫁禍給宋羨,那麼島上就不能留下活口。
到時候魯王可以說,宋羨見事敗,將海上那些人都置了,再加上明州知州那些人“親眼所見”,仔細查起來,海上販賣的貨許多都出自陳家村。
謝良辰在此之前還親手給魯王奉上了一個證據,那就是陳家村產的墨塊,這墨塊從來沒賣給任何鋪子,陳家村才有。
拿下這些證據,就會釘死宋羨和陳家村的罪名。
既然早就猜到了魯王的意圖,他們也會有所安排,宋羨挑選和人手,由常同、劉濟他們帶著登島。
雖然有人去接應,也難免會有死傷,只希能夠順利一些。
……
戰船離開島上。
吳副將的目變得更加凌厲,神中滿是殺意。
“手吧,”吳副將吩咐邊人。
將這島上的人都滅了口,他們還要趕著離開。
吳副將等了一會兒,正準備去看看形,下屬匆匆忙忙過來稟告:“將軍,出了些差錯, 寨子里那些婦人跑出來了。”
吳副將皺起眉頭:“什麼?”
下屬道:“們可能事先察覺到了,我們帶人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人都不在……后面的墻被挖出了一個出口,他們就是從那里離開的。”
下屬剛說完話,另一隊去礦上的人也前來稟告:“那些人殺了我們的護衛,島上一團,想要將這些人都殺了,可能要費一番功夫。”
吳副將額頭一跳,在此之前他們竟然沒有發現半點異樣。
那些人手中沒有利,早晚都會被殺,但他們時間不多。
吳副將道:“將所有人派出去。”
他們手里的刀,總比那些人的骨頭。
鄭氏聽到后傳來慘聲,看向陳嫂,陳嫂倒是神自然,安好邊的人道:“快走,不要回頭看。”
越看越會膽寒,就算最后會被追上殺死,也不能死在自己的懦弱之下。
鄭氏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跑著,們利用挖通的地道,半夜里出門,將們做的船運到離海邊不遠藏了起來。
這條逃生的路,們也算計過許多遍,但當一切到來的時候,這條路被恐懼所籠罩。
吳副將派來的人,個個手中握著利,只要追上一人,揚手就是一刀,見了之后,就殺紅了眼,不能再用“人”去衡量他們。
“追來了。”
“他們追來了。”
有婦人哭出聲。
那些子不好的人,早就支撐不住,放棄了奔逃,委頓在地上,只能支撐著尋地方藏匿。
陳嫂目看向周圍,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切比們預想的更加艱難。
“快,快點。”
船還沒有下海,婦人們已經看到了那些手持利的人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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