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山絕頂,武林各路千號人的注視下,四大宗師高手的拿手絕技:一指、降龍十八掌、落英神劍掌、蛤蟆功,分別從四個方位,一齊落在了陳沙的上。
噗噗~~
眾人耳中聽到了一聲極為清脆的氣鳴聲,就好似裝滿氣的肺泡在長空中炸開了。
只見,面對四大宗師的攻擊,陳沙面前的護真氣,終于不能再安然無恙,被強勢攻破。
四人一起上,果真破了陳沙的三尺氣墻,可這之后的結果,怕也是腥異常。
洪七公見狀閉眼,不忍再看。
然而,卻在他以為自己錯殺陳沙的時候。
嗚!嗚!嗚!!
華山絕頂驟然傳來了一陣一陣怒號的風鳴,似乎他們邊十幾丈范圍的空氣都在互相撕扯著,扭纏著,氣流彼此……
“不可能!”
“竟有此事!”
是黃藥師和歐鋒的變之音。
此刻。
映洪七公眼簾的是,那站在原地的陳沙。
他雙手攤在面前,腳下輕點,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如云一般在飄然而走,竟不可思議的接連用雙手兜住了他們四人殺來的所有掌風、指力、真氣,似乎畫圓一般……
畫了一個圓,用雙手兜住了面前后的所有真氣掌力。
“接好了!”
陳沙雙手一攤,無邊真氣推著四大宗師的殺招,反震出去。
騰!
他腳下的雪花騰然而起一丈之高,繼而化了恐怖的沖擊波,掃向他的前后,四面八方。
呼
呼呼呼!!!
幾大宗師頓時覺一好似海底火山噴發般的恐怖氣力,便從以陳沙為原點的那里轟然震向了面前。
噼啪!
就連空氣之中的雪花微塵,都在這一個發之下,瞬間被強大的真氣呼嘯著撕扯出去。
狂風中,每一片雪花微塵,竟都飛快出了殘影,力道如同暗般駭人!
“不好!”
距離陳沙最近的黃藥師、洪七公、歐鋒、段皇爺四大宗師,最直接的到了這一式的沖擊。
“這樣的渾厚真氣,真的是人所能及嗎?”
他們便好似風暴中心的四株大樹,開始時還駭然咬牙抵擋,想要利用真氣扎在原地,結果只是甫一接,便如同小小的魚兒被海浪拍中。
砰!砰!砰!砰!
四人竟一齊倒飛而出。
呼~呼呼~
陳沙以一敵四,這雙掌震而出的沖擊波,帶著無窮無盡的雪花,好似窮兇極惡的天氣般,繼而掃向了十丈的所有人!
“啊!啊!”
“我眼睛看不見了!”
“這是雪花嗎,打在臉上竟然比石頭還疼!”
靠的最近的那些人當即發出慘,接連退后,而后勉強睜眼,只見陳沙所站立的那,竟然半點風雪也無了,形了一個十丈方圓的干凈空間!
“以一敵四大宗師!”
“不用比了,他就是天下第一吧……”
眾人駭然,如見鬼神般看著陳沙。
宗師們倒飛的四個方向里。
段皇爺隨帶來的隊伍立即先一步去搶救他們的陛下,只見扶起段皇爺后,他口吐鮮,臉如金紙一般。
護衛們頓時大怒,卻被段皇爺及時手喝止:
“不可無禮。”
繼而,黃藥師、洪七公、歐鋒三人也全都從十丈外爬了起來,渾雪渣,滿頭霧凇,如從三九隆冬的暴雪天氣里走來的人,一個個全都臉蒼白,口沾染大片跡。
黃藥師捂著口,看著陳沙,神復雜:
“世上你竟有這樣的人存在!”
洪七公用綠玉杖拄著自己,不只想到了什麼,自嘲苦笑:
“井底之蛙,井底之蛙,我化頭子本以為自己已經是武林絕頂一列,還以為差點殺了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絕頂上的所有武林人士看著陳沙只是一擊而已,四大宗師橫飛十丈,紛紛咳。
有人回想剛才那一幕,一擊之下,真個似“橫空大氣排山去,砥柱人間是此峰”!
如橫空大氣把山排開,從此我來當這人間的中流砥柱。
那幾位宗師,哪一個不是武林泰山北斗級的高手,卻被恐怖的氣力橫掃排開,讓陳沙所站之地,再無任何人的存在,變了華山絕頂的唯一一個高峰!
“大宗師……”
于眾人心神如海起伏般的時刻,忽聽著耳畔傳來一人的悉嘆息。
只見王重負手走向了那空的十丈絕頂,著陳沙竟生出一種相見甚晚的愉悅:
“我道這天下只有我一人踏足此境,不想在這絕頂上,并不孤單。”
大宗師。
這就是陳沙的境界?
黃藥師、洪七公等人聞之驚愕:
“重真人,聽你的意思,你也是這等境界?”
王重只淡淡微笑看著陳沙:
“今日見到道友,終知除我之外,天下仍有不世之材,能修到這等境界。”
而后扼腕道:
“既然世上尚有你我能至此境,那古來道籍之中所言的武至盡頭,可應天地,拔地飛升去往不死不滅的仙界,怕真不是虛傳。”
華山絕頂上的千號人都怔住了。
繼而一個個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震驚的看向了王重。
這位全真教主說什麼?
他們又聽到了什麼?
練武可以拔地飛升仙?仙界?
他們怎麼完全聽不懂。
“重真人,你說的……”
黃藥師心中悸,第一個開口問道:
“武至盡頭,拔地飛升究竟是什麼意思?”
就在一眾武林人士心生都為之震恍惚的時刻。
站在王重對面,將這番話聽的最清楚的陳沙,才是心神最沖擊的那個人。
“拔地飛升、仙界……”
陳沙不免想到了南天門背后的那座“洪七公”的廟宇,其中是洪七公的泥人雕像,南天門對雕像有注釋。
“第九劫末飛升仙界,得仙泥塑……”
他有些恍惚了。
貌似,他正是通過南天門從那洪七公雕塑里提取出來的一些記憶,才來到的這方宙碎片之中。
如果王重沒說方才那最后幾句話還好,那他將完全只把這里當做是一個無的練功副本。
現在看來……
好像一些事,的都能對上了。
“重真人……”
陳沙不由抬頭,直接正視向了王重,問道:
“你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既然王重能說出那最后一番話,那麼他現在當面問,豈不是最能夠解開疑的機會。
陳沙問的還是黃藥師問的那個問題,希王重細說。
因此,華山頂上的所有人都不由被吸引過來了視線,紛紛豎起了耳朵。
王重捋須道:
“諸位也知,我道門中人,既此門,那都是因為相信世上有仙人存在。相信我輩修道人士,可以通過打坐調氣,而至長生不死,自在逍遙。貧道于終南山結廬而修,再后來傳道,收徒,創教,了如今道門的其中一脈領袖,自然對仙人之說,從來沒有懷疑過。”
華山頂上一眾人,聽到王重如此說法,一時之間盡皆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話沒錯,但總覺得如此說法太過簡單了。
又轉過頭來一想,皆是自嘲黯然:
“升仙一說,若是為真,本就彌足珍貴,也確實沒有我們這些聽的資格。”
黃藥師、洪七公等人卻不然,他們皆是才驚世之人,怎會愿意錯過這樣一個聽到天大辛的機會。
既然這麼多人當面,王重不肯細說。
黃藥師期待道:
“重真人,不知華山論劍結束后,可否容我上門拜訪?”
王重似將所有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只轉而看向了陳沙。
“我所知的,并不介意在華山這里告訴道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