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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妻三嫁》 八十六.調查真兇

因為那塊刻著“寧”字的玉佩,蘇涼和寧靖都認為寧曜有最大的嫌疑。

但這只是猜測。

寧靖有別的仇家,平北城就有一個,想要搶走正兒的李三爺嫁來平北城的妹妹李四小姐,如今的肖家夫人。

對于蘇涼說要先去潯城殺寧曜這件事,寧靖說過后再談。

不管是寧曜,還是肖夫人所為,目的都是沖著寧靖來的。

但蘇涼冷靜下來之后,就察覺不對,“寧曜和李四都非善類,以他們先前的手段,只要出手,就不會給你留活路。既如此,書院里死了人,才能讓你徹底被賴上。”

就算到時候查明不是寧靖做的,是他的仇家做的,他也一定會被害者抓住不放,世人也會認為是他給書院帶來的災禍。

寧靖若有所思,“你是說,今夜井水中的毒,不夠毒?”

蘇涼點頭,“確實不夠。若真打算把人毒死來害你,有‘更好’的選擇,本不會給我機會救人。便是我沒在,相信平北城里的大夫也會有辦法解毒,只是可能會導致一部分重癥的人醫治不及時丟了命。”

寧靖因為那塊玉佩,一直在往自己上想,且他畢竟不懂醫毒。

聽了蘇涼的話,也覺得,事另有蹊蹺。

蘇涼突然想到,“書院里有沒有肖家的人?”

他們之前都認為是有人潛書院投毒,但這毒又不夠狠絕。

萬一是書院里的某人做的,為了不被懷疑,也一起中了毒,只要年紀輕好且晚飯吃得,完全可以保證自己為完害者卻能活到最后……

哪怕蘇涼不出手,中毒最輕的一批,有十幾個人,就算不專門解毒,也是死不了的。

其中,會不會有投毒者?

寧靖正要去找林舒志詢問,林雪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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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幫忙照顧中毒的人,服臟了,頭發了,一臉疲憊。

“蘇妹妹,爹讓我來告訴你,都沒事了!”林雪晴一臉激地看著蘇涼,眼圈兒都紅了,“我都嚇死了,若真出了人命可怎麼辦啊!蘇妹妹你真是太厲害了!”

蘇涼并未在意這個,直接問林雪晴,“書院里可有肖家的公子?”

林雪晴愣住,“肖家?平北城做陶瓷生意的那個肖家嗎?是有個肖公子,肖家主的弟,肖世榮。秀才都沒考中,就是個不學無的紈绔,被塞進來的。府幾次施,再加上肖家出錢修了書院到山下的大路,又給書院建了新的宿舍,爹最后也只能答應收下肖世榮了。其實如今書院的很多事爹都不能做主了。肖家還曾找我爹,要替肖世榮向我提親,我爹都沒問我就直接回絕了。若是問了,我定要罵人的!”

林雪晴一氣說完,才想起問蘇涼,“肖家怎麼了?蘇妹妹問這個做什麼?”

“肖世榮中毒了麼?”蘇涼又問。

林雪晴蹙眉想了想,點頭說,“今夜沒看到他,他平日就住不慣書院宿舍,肖家本來還提出要單獨給他修個院子住,我爹嚴詞拒絕了。他應該是要到明日才回來。”

跟蘇涼猜測的沒有對上,但蘇涼對肖家的懷疑更重了。

讓林雪晴拿來紙筆,寫了一張“調查問卷”,“把這個給師父。水井被投毒,今日在書院里的每個人都有嫌疑,包括中毒的人,所有人都要查。”

林雪晴一看,上面寫著許多問題,包括放假這五日,每天都在哪里,做什麼,是否有人能作證,要詳細到吃飯睡覺每件事,涵蓋十二個時辰沒有

出去,讓他們自己照著寫,寫好上來。”蘇涼說,“這麼嚴重的事,之后府也會查的。”但肖家明顯把府打點得不錯,所以必須先下手,拿到證據。

蘇涼覺得如果是肖家所為,沒讓那位肖公子親自手,找了別人,可能也不小。

林雪晴正要離開,蘇涼又問了一句,“肖世榮平時在書院里跟誰關系好?他有錢有勢,應該有跟班吧。”

“有是有,他每次出現后都跟著幾個人。但我極討厭那人,也沒注意跟他走得近的都是誰。”林雪晴說,“哦對了,有一個我知道的!就是你們北安縣院試跟寧師兄并列案首的馬耀祖!他也頂討厭的,在書院里散播了很多寧師兄的壞話,我才會注意到他。他很結姓肖的,跟北安縣來的另外兩位秀才倒有些不和。”

因為林雪晴得知寧靖在北安縣考科舉之后,就想找從那邊來的人打聽寧靖的事,但并沒有說認識寧靖,只說很好奇那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不來潛山書院。

如此林雪晴就認識了那兩個總是結伴的秀才,也知道了案首馬耀祖。

蘇涼若有所思,“馬耀祖?他中毒了嗎?”

林雪晴點頭,“中了,但沒多大事,說是午飯在城里吃的,晚上不,沒吃多。”

并沒有挨個去詢問那些人都吃了多,是從旁邊路過,正好聽到馬耀祖在跟別人說。

“我知道了。你先去找師父。”蘇涼對馬耀祖起了疑心,但如今不能妄下論斷,先調查所有人,誰有問題,等拿到問卷,興許答案就能浮出水面了。

一番折騰,天都快亮了。

寧靖打了水來,蘇涼簡單洗漱后,躺下就沉沉睡去。

寧靖出門,看著黎明時分的朦朧天,面冷然,如雕塑般毫無溫度。

……

林舒志見到林雪晴拿去的問卷,讓找一張大紙謄抄一遍,避免有人認出那是蘇涼和寧靖的筆跡。

林雪晴抄好后,林舒志就讓人把那張紙帖在了墻上,通知所有人,恢復之后按照紙上的問題作答,今日正午之前把各自的陳述上來。

在這期間,書院不準任何人進出。

林舒志讓走卻沒走的那些大夫,也都被留了下來。他們找林舒志理論,林舒志說這是為了避免消息散播出去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讓他們理解并配合。

中毒風波看似已經平息,但只是表面的。

……

蘇涼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臨近正午。

兵從山下運來清粥饅頭,分給書院里的人。

蘇涼房中桌上放著兩碗涼掉的粥和兩個大饅頭。是林雪晴拿來給和寧靖吃的,但沒看見寧靖,蘇涼睡著,也沒

蘇涼下床,舒展雙臂,深呼吸,走過來拿起饅頭啃了一口,還真了。

等蘇涼喝掉一碗涼粥,吃了半個饅頭出門,正好林雪晴進來了。

“蘇妹妹你醒了?我去把粥熱了給你喝。”林雪晴說。

蘇涼搖頭,“我喝過了,不用熱。”

林雪晴從昨夜到現在都沒合眼,蘇涼詢問了現在的況之后,讓去睡一會兒。

“不行,我要陪著爹。”林雪晴說著打了個呵欠。

蘇涼摟著進了房間,“我去。”

“蘇妹妹你真的太好了,你比我有用多了。”林雪晴說著就抱住蘇涼,嘆了一聲,“等事查清楚,你幫我勸勸爹,讓他放下這邊的事去京城吧。書院早就不是他想要的純粹的學堂了,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下次還會出什麼事。”

蘇涼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那太好了,你說話,爹肯定會聽的。”林雪晴舒了一口氣,才安心睡覺去了。

蘇涼也不知道寧靖在哪兒,找到林舒志的時候,他正在認真翻閱上來的問卷。

見到蘇涼,林舒志就問

蘇涼說吃過了,坐下跟林舒志一起看。

府方才來人找我問話,提起前些日子潯寧家來書院鬧事,說有可能又是寧曜為了謀害寧靖所為,其他人無辜了牽連。”林舒志面沉重,“無憑無據,本是往寧靖上潑臟水!”

蘇涼微嘆, “師父,若真是寧曜做的呢?”

林舒志擰眉,“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是寧曜做的,寧靖也是害者,不是犯錯者。”

“道理如此,但真出了人命,不是一句寧靖沒錯就能揭過去的。”蘇涼搖頭,“師父護短,外人可不會管那麼多。”

林舒志面一沉,“你們真覺得是寧曜干的?”

蘇涼搖頭,“起初這麼想過。但如今覺得,是另外有人做的,想栽贓到寧曜頭上。”

就連寧靖和蘇涼都下意識地懷疑寧曜,更何況別人?

而經過前些日子寧家那一鬧,寧曜跟寧靖勢如水火這件事,在平北城,尤其是潛山書院里,人盡皆知。

未必不是有人故意利用這一點,玩了個十分高明的招。

畢竟,蘇涼覺得寧曜若是出手,他更想直接毒死寧靖,而不是如此大費周章,把自己也牽連進一樁大案。

“誰會做如此狠毒辣之事?”林舒志不解。

蘇涼實話說,寧靖昨夜在水井邊發現一塊刻著“寧”字的玉佩。

林舒志神大變,“讓他不要拿出來,不然很多人會認定是他干的,本不會管真相是什麼。”

林舒志并非要瞞真相。他明知不是寧靖做的,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寧靖,也是為了更好地查清真相,不讓真正的幕后黑手得逞。

蘇涼點頭,“師父放心,他知道。”話落又提起林舒志早就知道的那個正兒的孩子來。

林舒志聽完,了解了那孩子的來歷和事的經過,終于意識到蘇涼真正懷疑的是因為正兒跟他們結怨的李肖兩家。

肖家事實上是李家的附屬,做主的也是李家嫁過來的四小姐。

但肖公子昨日沒在書院。

蘇涼翻到了馬耀祖的問卷,單獨出來看。

前面幾日問題不大,他多在書院里沒有外出。

昨天是放榜日,馬耀祖寫道,他得知落榜后,心沮喪,去喝悶酒,在平北城最大的回香酒樓待了兩個時辰才回書院。

但據蘇涼所知,馬耀祖家境貧寒。來潛山書院讀書不用花錢,但自己外出吃飯得花錢。

在酒樓兩個時辰,這時間太長了,如果花錢不夠多,怕是酒樓都會趕人走。

蘇涼和林舒志看完了所有人的問卷,挑出了幾份可疑的。除了馬耀祖是蘇涼最先懷疑的,還有幾個寫得有些含糊的。

林舒志把人過來,挨個詢問,馬耀祖排在中間。

其中問出一個學生前日去過青樓,不敢讓人知道。

還有兩個結伴去過賭坊。

到馬耀祖的時候,他表現得很鎮定。

“你在酒樓兩個時辰,為何說沒有人證?”林舒志神嚴肅。

馬耀祖回答,“學生是想著,酒樓里每天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小二定是記不得什麼時辰接待過什麼客人的,所以才寫了沒有人證。”

“一般人不會在酒樓那麼久,才昨日的事,小二定然記得你。”林舒志說,“我請兵去酒樓帶人來。”

馬耀祖眼神出現了明顯的慌,“院長,難道同窗他們做的任何事,都有人證嗎?”

林舒志冷聲說,“并非都有,但沒有的,都要一一查證清楚。謀害近百位有功名在的人,如此重罪,絕不能放過任何線索。”

“院長為何認為是書院里的人做的?說不定是有人潛進來投毒。”馬耀祖說。

“都有可能。但先要查清楚書院里的人,你說呢?”林舒志反問。

“是。”馬耀祖斂眸,“其實學生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林舒志點頭。

“學生是從北安縣來的,當初院試,潯寧家就有人陷害寧靖,這一次鄉試之前,寧家又來人迫他放棄科舉回家卻無果。昨日放榜,得知寧靖中了解元,我想潯寧家想害他的人定會按捺不住出手的。如果他們認為寧靖住在書院,進而投毒的話,是很有可能的。”馬耀祖義正言辭地說,“昨夜寧靖去查看水井,如果他發現什麼證據,為了摘清自己,未必不會故意瞞。他才是最該調查的人!”

林舒志眸微凝,“你倒是心思縝。”

馬耀祖連忙說,“學生只是說出自己的猜測,或許不對,但希院長稟報府,好好調查,讓真相大白。”

“好。”林舒志點頭,“你出去候著,等酒樓的人來。”

馬耀祖臉一僵,沒想到林舒志還要接著查他,言又止,最后什麼都沒說,低著頭出去了。

兵帶了酒樓的掌柜和小二來書院。

他們都說昨日見到馬耀祖去酒樓,在酒樓的時間也對得上。

“馬公子是跟肖公子一同去的,要了最貴的雅間,點了最好的酒菜。”其中一個小二說。

馬耀祖早有準備,“院長,是肖兄得知我落榜,請我去喝酒,好意開解我。但我想著肖兄沒回書院,跟他沒關系,就沒寫得那麼詳細。”

蘇涼從書架后面走出來,神淡漠,“既如此,林院長請那位肖公子過來問話吧。馬公子現在先告訴我們,你跟肖公子昨日在酒樓共飲兩個時辰,都說了些什麼話。你們都是要考科舉的人,記憶力定然不錯,才昨日的事,不會忘了吧?屆時再單獨問問肖公子,只要能對上,那馬公子就沒有任何干系了。”

馬耀祖臉一白,“你……你憑什麼命令我?”

“憑昨夜救了整個書院的人。”林舒志寒著臉,看向旁邊的兵,“勞煩立刻去請肖世榮來。”又找來另外一個府主事的人,讓他在旁邊看著,給馬耀祖錄口供。

“我……我跟肖兄昨日喝了很多酒,說的什麼話,都不記得了。”馬耀祖垂著頭說。

但小二代,說馬耀祖和肖世榮昨日都沒喝醉,離開時是清醒的。

蘇涼看著馬耀祖冷聲說,“你最好想清楚,別被人當了槍使,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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