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嬤嬤會意,走到門口,輕輕的拍了拍手。
不一會兒,又有兩道影,被五花大綁走了進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按倒在了林知染的邊。
林知染看到這兩道影一起被押了進來,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流出濃濃的驚恐,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握著椅背的手也在發抖。
來的人竟然是……
秋風和那個啞……
在進門後,看到了大殿跪著的南鶯和程木飛,以及自家小姐後,秋風一顆心提的高高的,幾乎快要跳了出來。
他們怎麼會一起被連月給抓了?
完了完了!
「二小姐……」秋風一抬頭,竟看到了自家小姐,頓時不知是悲是喜,但也是非常害怕的。
「秋風,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回鄉探親去了嗎?」林知染故作鎮定,問道。
「二小姐,我……」秋風想要說話,收到林知染的暗示,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生怕說錯了話,引來命之憂,又擔心連累了自家小姐,並索吞吞。
前日,奉二小姐的命,拿了食去找啞,事先在食裡添了劇毒。
可是沒想到,才剛剛到啞家門口,就被人給抓住了。
不知道抓的人是誰,大呼救命,但是沒有人理。一直被關押起來,今天才知道,抓的人不是安國公主,不是南鶯,竟然是皇後娘娘。
「見到皇後娘娘和安國公主,還不請安!」泰嬤嬤看著跪在地上的秋風和啞,在兩人的肩膀上各掐了一把。
「拜,拜見皇後娘娘,拜見安國公主。」秋風哆嗦著請安,忙不敢再看煉製然了。
「啊啊啊啊叭叭叭……」啞不會說話,隻能對著令月和安國公主不停的磕頭。
而林知染臉掩飾不住蒼白,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見人都到齊了,令月漂亮的眼眸有些微沉,視線緩緩的落在了林知染的上。
「林知染。」令月喊了一聲。
見令月第一個喊到了自己,林知染這會兒彷彿聽到地獄來的聲音一般,隻是獃獃的著令月,都不敢應聲。「本宮的手下,前日恰好替本宮出宮辦事,恰巧遇見了你的婢去找這個啞,而這個啞,經過一番細細的審問後,他承認自己就是那夜雲夢齋的縱火之人,你可認得他
」令月看著林知染,平靜的開口。
相比令月的平靜,林知染早就慌得不行,聽完令月的話後,不斷的搖頭否認,「不不不,臣不認得他,臣從未見過這個啞。」
「你呢,你可認得這位林二小姐?」令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啞。
啞連忙點頭,表示認識。見啞點頭承認,林知染皺起眉頭,嫌惡的看著啞,怒罵道,「你這個臭啞,你在這裡點頭什麼?本小姐好歹是林府二小姐,怎麼可能認識你這種低賤的啞,
你不要在這裡誣衊本小姐,本小姐本就不認識你!快點搖頭,告訴皇後娘娘,本小姐本就不認識你!」
林知染瘋狂的抓著啞的服,讓啞搖頭否認認識自己。
秋風跪在一旁,看著林知染的反應,微微垂下頭,雙手下意識的抓著自己的膝蓋,心有些惶恐以及複雜。
自家小姐的子,最是瞭解不過,如今大難臨頭,隻怕……
秋風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令月已經見慣了林知染瘋狂的樣子,這會兒見否認,倒也不覺得奇怪。
爾後,令月淡淡的問道,「既然不認識,你又為何派你的婢去找這個啞?」
「這,我……」令月一下子挑明瞭最關鍵的部分,林知染張了張,一時不知該怎麼辯解。
支支吾吾了半天,林知染看向了秋風,見秋風也正看著,狠狠的瞪了眼秋風。秋風一驚,想到了自己被林知染控製在手裡的家人們,連忙伏倒在地,「皇後娘娘饒命,這個啞是奴婢的親戚,奴婢那日隻是給他送一些點心去,並不知道他參與了安國
公主遇襲一事啊。奴婢若是知道,定饒不了他!」
「是啊,皇後娘娘,秋風隻告訴臣回家探親去了,臣什麼都不知道,還請皇後娘娘明察秋毫,相信娘娘不會冤枉了好人。」林知染順著秋風的話說了下去。
令月早知林知染又會否認,已然也沒什麼耐心看著這對主僕繼續做戲下去,於是將目移到了泰嬤嬤的上,「泰嬤嬤……」
有時候,心平氣和的說話沒用,不如就來點猛葯。
泰嬤嬤早就想把禍害恆親王府的狗賊給千刀萬剮了,這會兒這幾個狗賊呈在自己的麵前,早已經按耐不住了。
很快,泰嬤嬤的手裡,多了一個藍的包袱。
泰嬤嬤將藍的包袱開啟,裡麵正擺放著一盒桃,見到桃,泰嬤嬤微挑眉梢,「喲,還真是給啞送點心啊。」
泰嬤嬤拿起一塊桃,然後緩步走到林知染的麵前,將桃遞到林知染的邊。
「你,你幹什麼?」看到這個桃,林知染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一旁,南鶯看到此此景,角溢位一抹譏誚的笑容,滿眼的不屑。
林知染啊,這回真是死到臨頭了。
「這桃真香,啞既然沒福氣吃,不如林小姐吃了吧?正好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也了吧?」泰嬤嬤將手裡的桃,又遞近幾分。
「不不不,臣不,臣一點也不。」林知染連忙擺手,見鬼似的看著泰嬤嬤手中的桃。
泰嬤嬤見此,臉沉了下來,一把手掐住了林知染的下顎,「好大的膽子,皇後娘娘好心賞這桃給你吃,你還敢不吃!」
泰嬤嬤說罷,握著林知染的下顎,將桃塞進了林知染的裡。
「唔唔唔……」林知染瞪大雙眼,不斷的在泰嬤嬤的手裡掙紮著,一半的桃已經塞到了裡,最後林知染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一把用力的推開了泰嬤嬤,往後退了幾步,將吃到裡的半塊桃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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