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鶯看著被紮了上百支羽箭的轎,又看著轎之中流淌出來的殷紅,一雙眼睛變得猩紅,忽然間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功了,我終於功了!從安,你總算,總算死在了我手裡!哈哈哈!」
十五年啊!
整整做了十五年的夢啊!
終於在這一刻真了!
功的殺了從安這個毒婦,從此之後,這世上再也沒有從安了!
哈哈哈!老天爺,你總算是開眼了!
「姐姐,我為你報了仇了,你睜眼看看吧,我為你報了仇了,我殺了從安這個毒婦,你在天之靈,安息吧!」南鶯眼睛裡慢慢落下眼淚來,心臟一陣一陣地疼痛。
但是,卻隻到快樂,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心裡所有的重擔,彷彿全部放了下來。
「這樣,我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母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程木飛看著自己過於激的母親,再看了眼狼藉的四周,拉著南鶯的手,連忙要離去。
「咳咳……好,木飛,咱們先走。」雖然,很想再去親眼看看從安的慘狀,但是現在來不及了。
南鶯與程木飛一邊跑,一邊咳嗽著,但臉上卻帶著笑容。
可是,才剛跑出沒多久,四麵八方忽的湧現一批銀甲衛,淩空落地,將南鶯以及程木飛,團團圍住。
看著突然出現的銀甲衛,南鶯臉一變,下意識的往回走,卻見後也已被銀甲衛攔住。
此時,不止是南鶯臉變了,旁的程木飛以及剛才那些的殺手,各個都變了臉。
在看清來人後,南鶯雙目瞪大,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
「,從安,你竟然沒死!」
「大膽,竟敢直呼公主名諱!」紀嬤嬤怒喝一聲,「還不趕快跪下!」
安國公主擺手,示意紀嬤嬤安靜,紀嬤嬤便退到了一旁。
一旁,幾名銀甲衛上前,鉗製住了南鶯以及程木飛等人,將南鶯按倒,跪在了地上。
南鶯掙紮了幾下,抬眼著眼前走近的安國公主,一華服,麵上毫沒有流出任何的狼狽,反而如十幾年前一樣,還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那麼的彩奪目。
十五年沒見,已經是老了中年婦的模樣,可從安,的臉上竟然看不到一歲月的痕跡,反而還多了一專屬於人的韻味,風華絕代,冷艷高貴。
回到現實,南鶯剛剛還狂喜的心,一下子陷了滿腔的仇恨之中。
南鶯咬牙看著安國公主,撕心裂肺的喊道,「從安,你這毒婦,我又上你的當了!」
安國公主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算計的人,竟然會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人。
而眼前這個人,似乎有些眼……
安國公主瞇起眸子,仔細的睨了一眼南鶯,最終視線落在南鶯邊的一顆黑痣上麵,那原本模糊的廓,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是你。」安國公主眉梢一挑,如畫般的眼眸微微一,認出了眼前之人。
若沒記錯,是南離的妹妹。「沒錯,就是我!從安,當初你為了一己私慾,搶了我姐姐的男人不說,竟還狠心放火燒了我們南家,不僅如此,你還派了殺手追殺我,沒想到吧,我竟然還活著!」南
鶯將憋在心裡十幾年的話,麵目猙獰的對著安國公主一一的控訴。
安國公主聽著南鶯的這些話,麵上毫沒有流出任何異樣的神,始終靜靜的聽著南鶯的控訴,仿若在聽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許久,在南鶯安靜下來後,安國公主輕蔑的看了眼南鶯,清淡的開了口,「這些事,若你是這麼想的,那便這般想吧。」「你說什麼?從安,你果然沒有心肝!你無故的害了我們南家,害得我半生顛沛流離,你竟然毫沒有覺得自己有做錯的地方嗎?」南鶯氣的臉發青,恨不得撲上去掐
死眼前的人。
安國公主睨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依舊淡淡地道,「你的心裡攢了那麼多年的仇恨,到頭來也是一場空,本公主索讓你發泄一頓,省得你到最後瘋了。」
「嗬,那你還是好心了?」南鶯冷笑一聲,啐了一口,「從安,你還是如當初一樣,這麼假惺惺的!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母親,別說了!」程木飛抓著南鶯的手臂,對著南鶯吼了過去。
程木飛吼完,對著麵前的安國公主,彎腰磕了個頭,「安國公主,今日的一切,都是我主使的,與我母親無關,請公主饒我母親一命,我願意接一切懲罰。」
「飛兒,你向這個毒婦請罪做什麼!是這世界上最毒的人,你不要向求!」南鶯氣惱的看了眼程木飛,甩手給了程木飛一個掌。
程木飛的臉被打偏,可神還是沒有毫的鬆,「安國公主,求求您饒我母親一命,我母親是被仇恨矇蔽了眼睛,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了,一切讓我來承擔。」
「嗬……」
看著這場景,安國公主嗤笑一聲,「本宮活了半輩子,什麼牛鬼蛇神都見識過了,卻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迫不及待找死的人!」「從安,事到如今,要殺要剮隨便,我南鶯絕無怨言,木飛,你也不要求了,死了死吧,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了,隻是,沒能除了從安這個賤婦,我心有不甘!
但是就就算是下了地獄,做惡鬼也不會放過!」事到臨頭,南鶯已經認了命了。
安國公主對眼前這個人,提不起毫的同,反而邊跪著的年輕男子,有南鶯這種瘋癲的母親,卻還能養的這般孝順,實在難能可貴。
「你死便死了,確實不可惜。可你今日所作所為,卻平白搭上了你自己的孩子的一生,你當真無怨無悔?」安國公主勾,淡淡道。一生無子,不知母慈子孝的覺,直到後來,才從令月兒的上到一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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