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飛祤握住了月千瀾的手,他輕聲回道;“母后別擔心,綿綿沒傷,龍瀛每一次都護著的。”
于是,他又簡單地,將君云綿在北楚發生的事,都一一敘述出來。
月千瀾聽了,輕輕地松了口氣。
得知君云綿馬上快要生了,龍瀛也化險為夷了,這顆心才緩緩地放下。
“這麼說來,綿綿與龍瀛也是好事多磨,從相遇到相知,再到相……好,真的很好。”月千瀾輕聲呢喃著,一雙眼眸忍不住的泛紅起來。
當初,選擇讓綿綿與北楚聯姻,不過是為了順從鶴云所說的,為了挽救君墨淵的命罷了。
那時候,幾乎都不敢想,如果那北楚太子不是綿綿的良人該怎麼辦。
一旦思及到這種可能,心里就滿是愧疚心疼。
如今,綿綿能在這條路上,真的和龍瀛做到心意相通,這何嘗不是老天賜給的憐憫與厚?
月千瀾低下頭來,地攥著手中的帕子,竭力控制著激的緒。
君鈺與君飛祤有些擔心的看著月千瀾。
“母后……”
“母后。”
月千瀾抬眸,沖著他們勾一笑。
死命地將眼眶里的淚意,狠狠地回去。
“母后沒事,走,我們去看看你們的父皇去……”
君飛祤地握著月千瀾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君鈺拉著月千瀾起,母子三人相互攙扶著,朝著儀宮的后殿走去。
君墨淵自從昏迷,就一直被安置在儀宮的后殿。
月千瀾幾乎,日日夜夜都與他相在一起。
每日,都會親自給他洗,親自為他換,伺候他飲食。
白日里,做得最多的,就是拿著一本書,靠在一旁的塌上,給君墨淵讀書聽。
也不知道,他到底聽不聽得到。
總之。所做的這一切,就像是十多年前,昏迷時君墨淵對做的那樣。
如今,兩個人顛倒了不過,倒也讓有機會,好好的彌補這個男人。
君墨淵雖然昏迷,但他被照顧得很好,他躺在那里,臉上的氣紅潤,全然不像是昏迷的人,而是在陷沉睡做著夢的健康人。
君飛祤幾步走到床邊,他屈膝跪下,朝著君墨淵磕頭。
“父皇,不孝子回來看你了。”
他說著說著,聲音便充滿了哽咽:“兒子在北楚見到了綿綿,綿綿過得很好,龍瀛待很好,父皇你不要掛心。待綿綿生了孩子,兒子一定讓抱著孩子回大越。到時候,你就要做外祖父了……”
月千瀾的眼眸,酸得厲害。
沒跟著進去,沖著君鈺搖頭,退出了宮殿。
君鈺嘆息一聲,他走到君飛祤旁跪下。
月千瀾出了宮殿,還沒來得及喝一杯茶水,便有一個宮人,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過來。
宮人撲通一聲,跪在月千瀾的面前。
“皇后娘娘,滄國來人了,說是醫高明的神醫,能救活陷昏迷的陛下。”
月千瀾挑眉,神醫?
還是來自滄國的?
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這號人?
穩了穩心神,看著那個宮人問:“那位神醫,如今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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