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多廢話了,你個年輕人怎麼比我還念叨。”井元易毫不客氣的抓住了獨蛋的手腕,用勁一按,獨蛋的手徹底到了這把冒著黑氣的消魔劍。
獨蛋張的閉上了雙眼,只覺手指間冰冰涼,像是按著一塊萬年不化的冰山。
在等待著自己上的反應,類似於靈魂出竅這種。
半天過去,獨蛋沒有到任何痛苦,只能聽到井元易不屑的呼吸聲。
獨蛋悄咪咪的睜開一只眼睛,發現井元易鄙夷的看著自己,他的兩撇花白胡子輕微的著。
睜開一雙眼睛,獨蛋了自己的手臂,發現自己竟然毫發無傷。
“師父,我沒事?我竟然沒事!”獨蛋都要驚呼起來了。
從未覺得自己這麼幸運過。
換做以前,但凡有什麼事有好與壞兩個結果的時候,必定會站在壞的那一方。
這次居然換過來了,出乎意料的幸運了一次。
“我說過了,你不會有事。”井元易習慣的將手往側邊按了一下,卻按了個空。
他滿是褶皺的臉又多了一落寂。
“消魔劍不是師父你一直帶著的嗎?怎麼舍得給我?”獨蛋確認沒事後將消魔劍握在手裡左右仔細看著,發覺劍上面的黑氣了很多,像是刻意收斂了一樣。
“消魔劍永遠都不屬於任何一個人。沒有人有資格擁有它。只有它選擇使用者的份。以後你就懂了。”井元易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一眼獨蛋手中的劍,勉強側過了頭,不再看它。
“不就是一把劍嗎?有這麼大的本事?”獨蛋左手握住劍鞘,右手握住刀柄,想拔出來看看劍如何,卻被井元易一把按住了。
“別胡來。消魔劍出鞘,必定見封,見鬼滅魂。你切記這點,不要用。”井元易警告道。
“真邪乎這劍。拿起來覺還輕的,不像看起來那麼沉重。”獨蛋只好又將劍別在了自己腰間,左右看著搭配了這劍後的觀程度,勉強點了點腦袋。
“好好養著這把劍吧。我倒更希你不會有用上它的時候。”井元易歎了一口氣,一旦用上了勢必是危險來臨之時。消魔劍出鞘後,便只能自己應對了。
這一步始終是要走的,這原本就是屬於的命運。
不會只是神派的一個小小神,也不會是一個天與鬼魂打道的商人,更不會做一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
這是的宿命。注定了要經曆這麼多生死磨難,最終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知。
他們這些知人做盡了他們能做的一切,只期待獨蛋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見魔殺魔不懼人鬼了。
井涼敲了敲門,進來告知了輕火鬼失蹤的大致地點,這便是獨蛋要去往的第一個目的地。
自然不會只前往。
“既然說好了要一起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你多德也得信守承諾跟在我屁後頭。”獨蛋大搖大擺的走在多德前面,氣勢凜然。
多德無奈發笑,只能幹淨了眼鏡戴上好好看著四周。
他倒是真不怕死,上什麼東西都沒帶,唯獨帶了一副金邊眼鏡,像是出去商業洽談一樣。
獨蛋暗想這小子打定主意是不會讓他傷的?還是說他對他命的本事格外信任以至於不加任何防範?
“看前面,你是過來找鬼的,不是看我的。”多德指了指前方,提醒道。
獨蛋瞪了他一眼:“我才是能看見鬼的,我想看哪兒就看哪兒,你倒是管得寬。你好好的在我後面躲著就行了。”
“你別忘了,我算命派也是有你們神所沒有的本事在的。”多德斯文笑道。他對獨蛋的上一句話有些介意,但他心知肚明介意是沒有用的。
“什麼本事?說來聽聽。”獨蛋索不走了,轉過來看他。
這麼久了還沒聽他正兒八經說過他的本事,也不知道他從回國以來在王老仙那裡學了多去。
“我能看到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用這個。”多德點了點他的金邊眼鏡,角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嗯?”獨蛋頓時來了神,“你能看到過去?傳聞中的莫不是真的?你們算命派的果真能看到過去又能改變未來?”
“準確的說,能看到某些節點的過去,看到某種意義上的未來。至於更改未來這樣的事,我沒做過,不知道傳聞是否屬實。”多德的眼睛過鏡片看向獨蛋,他的眼眸似乎更加深邃了。
不知道用這副眼鏡會看到什麼場景,獨蛋有點好奇。
“嘖嘖嘖,這本事可了不得,比我能看見鬼要得瑟多了。那你快說說,那消失的鬼去了哪裡?”獨蛋問道。
“在這裡我能看到一個人,他手裡拿了一個壇子,還拿了一碗水,站在這裡很久,看起來是在收服鬼之類的,我看不到那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說的鬼——”
“然後呢?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去了哪裡?”
“那個人年紀與我爺爺相當,穿著一件黃大袍,很舊,頭發梳得油亮——”多德扶了扶眼鏡,像是要看仔細了,“臉皮松弛但保養的很好,丟在人群中頂多算是有錢人家的退休老人。”
多德取下眼鏡,了眼睛,沒有繼續戴上去。
獨蛋據多德的描述,莫名的覺有點悉。要是也能看上一眼那人就好了,說不定就能想起來是誰了。
“你說的那人我好像見過……要不你把眼鏡借我也看看?”獨蛋試探問道,萬一能把那眼鏡哄到手了,那可就什麼都不怕了。
見獨蛋打起了眼鏡的主意,多德趕將眼鏡塞回了上口袋裡。
“一般人承不起,這眼鏡很危險。”多德捂住了口袋,謹慎說道。
“小氣吧啦。”獨蛋吐了吐舌頭,不再盯著那副眼鏡,“那你看看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城郊方向。”多德指了指東邊。
“城郊?難不真是我認識的?”獨蛋了上著的消魔劍,踏上了城郊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