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問的,是哪方面的?”獨蛋鬥膽又問了一句。
盡管這句幾乎要惹怒了錢忠堯。
錢忠堯怒視獨蛋很久,最終吐了一口氣。氣盡便咳嗽起來。
“我以為他會告訴你的……這老鬼為了保護你,竟然將你瞞得死死的。”
“錢爺爺您還好吧?”獨蛋一邊問候著一邊端了杯水過去。
“罷了,始終是要去找的。畢竟是的孩子。”錢忠堯一把推開了遞過來的杯子,背著手就要走。
獨蛋著後腦勺嘟囔,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錢爺爺,到底是哪方面的?”獨蛋沖著錢忠堯又喊了一句。
其實也好奇的,畢竟是關於自己的事。
錢忠堯腳步滯了一滯,回想起那年當初。
為神派德高重的人,錢忠堯免不了要為神派出一分力,即便是沒那麼年輕了,好歹也能跋山涉水曆曆險。
他遊離在算命派邊緣,結識了好些與算命派有瓜葛的同輩分者,皆互為知音好友,明裡下下棋談談心,暗裡卻在調查算命派的點滴計劃。
當時算命派有一重要人,做許娟,算命派很多任務都是由執行的。
可卻犯了一件大事。這事足以讓整個算命派視為叛徒,將逐出算命派。
但鑒於知曉太多算命派的,便將留在了算命派,作為籌備計劃中的一員。但永遠不得離開所居住的地方,也不能離開算命派的監視之中。
這如同拘的代價卻從未讓後悔做了那件事。
算命派與神派頭一回各自默契的守口如瓶,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更的人知曉。
傳聞中的許娟英姿颯爽,果敢決斷毫不輸男人,最終卻栽在了一個“”字上。
原本也就罷了,偏偏就在萬萬不得的神派核心人上,那人正是日後會接盤神派的代定國。
這便意味著,於敵對兩方的派系要煞費苦心的思考如何守住己方的機了。
兩方曾對這兩人施加過巨大力,但他們從未搖過在一起的決心。雖說兩人都有發誓,絕對不會泄派系的,但派系長老始終不放心。
最後才做了個拘許娟的決定。
在拘前,兩人早已有了個孩子,這個孩子代乾坤無論如何都要留下,神派聲稱這是他們最後的底線,若是犯必定全派反擊。
算命派權衡之下終是將孩子留給了他。可代定國卻留不下了。
他甘願與許娟一同拘,陪承擔由兩人帶來的苦果。
這讓代乾坤一怒之下說出了他與代家再無集的話。
代乾坤留下的孩子,自然而然就了代家最後一任掌事,明裡暗裡了不保護。
而錢忠堯就是保護這孩子的一個存在,此番於算命派邊緣周旋,就是為了弄明白算命派最近的一個奇異舉。
許娟竟然被放出來了。除了每隔幾年有一次回去看孩子的機會,這次顯得格外開恩。
被請到了白家,還特意找了當時年的白非非,因而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了白非非的頭上。
錢忠堯問過為算命派邊緣人的白非非外公,他一言不發。
等到他再次找時機詢問時,就已經被算命派的人盯上了,後來被直接帶走,一拘就是多年。
他被拘期間見過許娟,許娟看起來似乎是被幸福蒙蔽了雙眼,完全失去了一個做為知命算命者的神態,有關孩子的事,沒有提過一個字。
錢忠堯以為白非非外公會告訴關於與許娟孩子的命運,因而一直等著,等到他被放出來的這天,找到白非非,問清楚這件事的原委。
出來後他得知一個消息,說是代乾坤早已經不知去向,而代乾坤帶大的那個孩子,也失蹤了。
他不知道這兩者是否有聯系,但目前他只能從白非非這裡下手。
他沒想到白非非竟然一概不知。
錢忠堯只能回頭再去找一次許娟。事關孩子失蹤,他就不信仍舊不肯吐個只言片語。
錢忠堯微微側,對這無辜的人表示了歉意。
“非非,錢爺爺這些天打擾你了。希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獨蛋一時竟有些舍不得。
畢竟是小時候喜歡的錢爺爺,這麼久了,卻是以別人的份相見,真是憾。
“錢爺爺再見。”獨蛋用低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著。
錢忠堯離開不過半個小時王老仙就不客氣的來了。
此時獨蛋早已沒了神去接待他倆,只是靠在椅背上疲倦的著。
“白小姐,幾天不見竟然累了這幅模樣,看來生意興隆啊。”
反觀王老仙,他看起來倒是神采奕奕,氣十足。
一旁的多德仍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事不關己的這裡瞧瞧那裡看看,就是不去直視獨蛋的眼睛。
“抱歉,恐怕要讓您失了。我可能不……”
“白小姐話可別說太早了。”王老仙見狀不妙,直接打斷道。
“您先別急,我有一個更好的人選,可以推薦給您……”
多德的眼神立馬掃到了獨蛋的上。
“這麼好的機會你要放棄?”
“實不相瞞,我近來抱恙,可能短期連店面都開不了。這才推薦您一個更佳人選……”
“誰?現在在哪兒?”王老仙的態度突變,連個笑臉都懶得架起來了。
“會去找你們的。”
王老仙覺自己被忽悠了,下意識的就要出拐杖來敲人,被多德攔下了。
“爺爺,我想不會騙你。”
王老仙對多德的此舉深不可思議,他孫子什麼時候這麼相信一個還沒見過幾面的人了?更何況這哪裡是一件小事?
他又收了幾下拐杖想要從多德的手中出來,但多德毫沒有退步。
王老仙正怒,見到一抹沉靜如水的眸子便泄了氣。
這孩子,有著和他父親一樣的眼神,看了讓人心疼。
“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騙我,白小姐。”王老仙隔空點了點獨蛋,語氣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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