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蛋取筆,沾了點墨水,提筆就開始畫圖。圖上線條清晰,廓可見,卻讓人琢磨不是在畫什麼。
“白小姐這是在畫……地圖?”坡比歪著腦袋猜測道。
獨蛋搖了搖頭:“你且看著。等我畫完了自然就知道了。”
凝神下筆,仔仔細細的數了六十四道線條才肯罷休。
“你要找的那人生辰八字你可知道?”獨蛋將筆抬起,不經意問道。
“知道知道。是己亥年……”
見坡比十分流利的說出自己的出生年月,獨蛋暗暗的揪了自己一把。他調查自己已久,知道個出生年月豈不是如探囊取這麼簡單?
獨蛋隨意在紙上畫了畫,得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這才收筆。
低頭如近視眼一般將線條從左往右細細的看了一眼,松了口氣,點點頭說道:“你要找的人尚且在世,這點你不用擔心。”
“……白小姐是在開玩笑嗎?”坡比禮貌的微笑。
獨蛋悄悄看了眼坡比的神,看來這樣還沒唬到點子上去。
“至於那人在哪裡嘛……”獨蛋用手在紙上,最終落在了一點。
坡比眼神一亮:“找到了?”
“快了。只差一點,你與你那朋友分開是在什麼地方?分開之後往哪個方向去了?”獨蛋又問。
“……”坡比說不出來。
“看你的神,莫不是憑空消失的吧?無妨,你且看這裡……”獨蛋又引坡比的視線在某線條。
“你那朋友,雖說無生命之憂,但於水深火熱之中。你看這線條,斷命理,斬其生氣,實在是不太吉利。至於如何化解……得看你說多了。”
獨蛋鬼的笑了笑,不再多言。
顯然,是在威脅坡比。
不過這個威脅是建立在他對獨蛋的重視程度上的。
大概坡比自己沒發覺,他的拳頭早就已經得的了。
“白小姐,在我的調查中,你是一個心思單純,不會以複雜心思揣陌生人的人。”坡比皺眉道。
“我不是嗎?”獨蛋聳聳肩膀,表示無辜。
“現在看來,白小姐不僅並非心思單純,還著一不屈不撓的狠辣。甚至可以說到了不擇手段的程度。此時此刻,要是我不吐出什麼來,你是不可能告知我那個朋友下落了吧?”
“與聰明人打道就是舒服,一點就通。”獨蛋笑道。
“若是白小姐非要往裡面跳,那我就助力推你一把,白小姐你可坐穩了。”坡比的臉一下子耷拉下來,再無半笑意。
他的眼裡似乎藏著一道冰冷月,了獨蛋一眼便將寒冷送進的眼裡。
可獨蛋毫不懼。用同樣凜冽的眼神回過去。
兩人對視間,刀劍影火花四濺。
最終是坡比敗下陣來,他輕歎一口氣。
“若是有白小姐的八分機敏,我那個朋友興許也就不會失蹤了。”
“沈先生就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該說點正經事了。”獨蛋冷笑道。
他這是在諷刺自己不夠聰明伶俐嗎?也不看看他的對象是誰。
坡比低頭看著紙上的線條,像是要找出起筆,找尋了半天未果,又歎了歎氣,終於開口。
“不知道白小姐是否知道組織一事。我是組織裡最外圍的特訓人員,主要任務為潛伏在目標人邊,搜尋重要信息,以供上層研究。我就是為目標人而生。”
坡比腦中閃回被關在金籠裡的片段。
他被要求表演不同程度的喜,怒,憂,思,悲,恐,驚,一個表出錯,則有被縛四肢的機產生電擊,電流貫穿全,直至被擊昏厥,便中止電擊。
金籠裡人很多,往往他們會互相幹擾。笑的會被哭的生悲,哭的會被笑的逗樂。他們從不吵架,金籠裡看起來一片祥和。
他們上不會被允許有一塊傷疤,也不可因季節變化而長出一顆紅痘,但凡出現這種況一律拖出去金籠,去往更艱苦的特訓營。
因而他們所有人認真作息,從不敢了規矩。
“你的組織什麼名字?”獨蛋一聽到“組織”兩字就來了神,趕問道。
“組織名常有變化,並因任務的不同有所改變。這次的任務代號為,DBG。”
坡比出一支筆來,在紙上寫了一串字符:“Dai & Bai & Ghost。”
獨蛋了眼睛,到目前為止,還不備看懂英文的能力,只能看懂前面的兩個拼音。
“什麼意思?”獨蛋凝神去看那串字符,原來就是這個嗎?
一直以來跟蹤白非非的就是這個組織麼?
“中文全稱為,代氏族與白氏族與鬼文化。這是組織下達的三個不同任務的總稱。這三個任務就如岔路口的三個分支,毫不相幹。”
獨蛋張的吞了口口水,越來越深奧了。
不僅深奧,居然還牽扯到了他們代家,簡直是牽一發而全啊。
“三個任務?都是些什麼任務?”獨蛋急問道。
有種預,距離真相只有一層紙的距離了。而坡比即將破這層紙。
“這是組織研究的三大種類。第一種是研究能見鬼的一般人,相當於特殊能力者。第二種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此類人為簡單研究者,被選的人通常是從生下來起就被研究,類似於……你看過楚門的世界沒有?就是這類。”
“什麼東西?”獨蛋腦袋。
“一部電影。我以為白小姐看過。”
“我會去看……你接著說。”獨蛋扯扯角,催促道。
“第三種是專門研究鬼文化。第一種和第二種聽起來相似,但完全不同。第一種是研究人,著重於對人的監測以及事後分析,第二種則是著重於研究各類鬼魂,不會專門去研究某個人。”坡比的語速越來越慢,似乎是為了照顧獨蛋的理解能力。
“那這個……”獨蛋指了指那個代號中的D和B,覺這兩個任務應該與自己相關。
“D為代氏族,他們為第一種研究任務的主要研究對象。B則專指你。G則為從未中斷過的鬼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