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點聲。”獨蛋輕拍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聲音太大了。
林南一驚,猛的回頭去看,空的長廊延至出口,暫無人影。
他微閉眼睛,歎了一口氣。
“非非,你以前總說我膽子小這也怕那也怕的,可這不是我能控制的,要是我告訴你……你一定會怕的。”林南瞪著無助的雙眼說道。
“你說,我現在膽子可大了,不怕。”獨蛋湊近了耳朵去聽。現在不得多聽一些幕呢。
“非非,你……真的要聽麼?”
“一個大男人扭什麼,快說。”獨蛋不耐煩的催促道。
林南猶豫的看了獨蛋一眼,微,從中吐出輕淺的一段話來。
“不知道還有誰會有跟我一樣的覺。我就像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配角,在特定場合襯托著某個不清楚自己角的主角,主角按照劇本在走,我也是。可是我們都沒有劇本。我們甚至都沒看過劇本……但我覺一定是有劇本的,非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南適時的停頓了一下,以確認獨蛋是否能夠聽懂。
這一點獨蛋實在是太同了。當然聽得懂,恨不得一把抱住他,歎一句終於找到組織了。
可似乎不能這麼沖。
獨蛋按捺住自己激的小手指,只微微點了點頭。
“能懂。你繼續……講的再詳細一點。”
“非非,你還記得我們見面時的場景嗎?後來我天天回想那一幕,覺不可思議,我們怎麼可能會在那個地方相遇,又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不,非非,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那裡,是一定會讓我上你的。那個地方對我來說很重要。”
林南的敘述開始有點了,但獨蛋盡力讓自己抓住重點並點頭催促他接著講。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真的有人對你我了解深,並安排這麼一個場合讓我們見面,那我們必定相無疑。非非,你不覺很恐怖嗎?”林南說到最後,音調都變了,變得低沉無力。
獨蛋歪了歪腦袋,這有什麼恐怖的?這不就是偶像劇中的“命中注定我你”麼?
“那……安排這點的人是出於什麼目的呢?莫不是樂善好施的紅娘?”
林南聽了獨蛋的調侃哭笑不得,臉上的糾結表掛在那裡活像一個表包。
“非非,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假如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那我們就是活在劇本中,我們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甚至結局……我們的結局都是在別人的手上,難道你不怕嗎?”林南不知道他心目中那個認真嚴肅的白非非去哪兒了,眼前的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
“林南,這只是一種可能……當然,我不是說你這是編的,而是空口無憑,你得拿出證據。話說,你有沒有什麼證據?比如你拍到了跟蹤你的人,或是發現了你的家裡有攝像頭,之類的?”
林南搖了搖頭。
“都沒有?那你說的這些靠什麼支撐。不過都是你的猜想而已。”獨蛋有些失。
本來以為會離真相更近了,可沒想到在林南這裡還是毫無進展,他也只是空有一個猜想而已。
“沒錯,這些都是我的猜想。可你忘了,在大學時候我主修的是邏輯學,一旦被我抓住點,我是不可能放過。更別說這種對於我來說極為見的直覺了。”
此時的林南神嚴肅,獨蛋仿佛能夠看到他大學時期的風采。這也難怪白非非當時會喜歡上他,男才貌還真配的。
“還有,我的猜想還沒有結束。作為劇本的配角,我充當著推劇發展的節點,但我不是每時每刻都會有這種覺。就像是某些時候我會覺攝像頭移向了自己,就必須力表現,有些時候攝像頭不在了,就又可以自由活了。”
“你能覺到攝像頭?”獨蛋眼神一亮,趕問道。
林南遲疑的點了點頭。
“能覺到。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出戲大部分都是沒有攝像頭的。又或許說,攝像頭都不在我這裡。”
獨蛋凝眉點了點頭,說的越來越靠譜了。
說到這裡,林南眼神一變,像是平添了一分膽怯,而這分膽怯來自於對白非非的在乎。
“非非,那種有攝像頭聚焦的覺,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會有。”
獨蛋一滯,閉上眼捶了捶腦袋,思緒萬千。
林南說的這些,獨蛋能懂,也完全能夠理解。可他所說的,只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才有被攝像頭聚焦的覺,是不是也說明了一點,白非非在以前也是被重點關注著的。
被那個現在仍舊在監視自己的組織。
獨蛋想起了這兩天出現在這裡的人。
李顯天昨天剛告訴自己,他查到有另外一批訓練有素的人也在找當時失蹤的白非非,今天林南就來說關於劇本的事了。
獨蛋越來越確定於暗組織的存在,而這個組織會不會跟在高僧那裡看到的三個大寫字母DBG有關?又或許本就是一個組織?
一系列事聯系起來,獨蛋似乎找到了那條線。串聯所有事的線。
現在就差一個線頭了。
“關於這種覺,我也問過清子,清子說我是力太大了產生了幻覺……可我知道這不是幻覺。非非,你說對嗎?”
林南此刻的狀態如果不是獨蛋早有經曆過,也會跟清子說同樣的話。
可今非昔比了。
“林南,謝謝你。”
獨蛋對他微微一笑,塞給了他一樣東西。
“不要再過來找我了。我說的是,永遠不要。你會漸漸忘掉那種覺,重獲新生。”
林南一把抓住獨蛋的手腕,瞪紅了眼。
“你說什麼?”
“林南,你嚇到我了,我覺得你是神經病,你該去醫院看看了。”
獨蛋說完便走進裡屋,甩下了裡屋的簾子。
珠簾發出“乒乒乓乓”的撞聲,一如林南手按住的地方正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