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盤坐在床上,運轉法訣,一面著周邊的天地靈氣,一面嘗試著將天地靈氣吸丹田之中。
這個過程,在穿越過來,并利用普通草藥改造了質之后,是一件非常輕松的事。
但是對于此時的而言,卻難如登天。
丹田被毀之后,莫說是吸收天地靈氣,就算是應到天地靈氣的存在,都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
這兩日,用盡了全部力氣,好不容易才重新到天地靈氣的存在,便想著嘗試吸收一下。
卻發現,這個在以往非常輕松的小事,如今卻變了難以實現的愿。
嘗試良久,冷凝月終于吸了一天地靈氣。
不等開心起來,丹田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就如同是有刀子在里面用力地攪著一般,疼得冷汗直冒。
一口鮮噴出,冷凝月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底滿是無奈:“看來,丹田被毀,真的是一件要命的事。”
房間中的角落里,穿著水墨淡青長袍的男子聞言,眸底劃過了一抹心疼之,口中安道:“不要著急,你現在的任務,是要盡快養好。只有養好了,才能夠想辦法修復丹田。”
“太過于之過急的話,往往起不到什麼正面效果,反而會對造不可逆的傷害。”
“呵……”冷凝月了一把角溢出的鮮,嘲諷地勾勾:“我就是神醫,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我只不過是,不信命而已。”
段暮白蹙眉,正想要開口繼續說什麼,卻是突然閉了。
一道人影覆在了單薄的簾子上,蒼老的聲在門外響起:“姑娘,我能進來嗎?”
冷凝月趕忙深呼吸,下了小臉之上的痛意,又拭一把額上滲出的冷汗,這才道:“請進。”
在對門外的婦人說話的時候,語氣陡然變得和了起來,與面對段暮白時或嘲諷或冰冷的聲線,大相徑庭。
段暮白垂下眼簾,說不清楚心中是什麼滋味。
須臾,簾子掀開,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的婦人進了門中。
這婦人的皮很是糙,面黝黑,只是一般山中婦人的穿著打扮,渾著土氣。
卻,無端讓人覺得很舒服。
婦人手中端著一個簡陋的木托盤,托盤上,一碗香菇瘦粥散發著濃郁的香氣,勾的人食指大。
“姑娘,我給你熬了粥,你不好,這幾日也一直沒怎麼吃東西,長久下去,會熬壞的!”
冷凝月看了那粥一眼,卻完全沒有食。
看著婦人關切的眼神,不忍心拂了婦人的好意,便淡笑道:“謝謝大娘,但是我現在不。這粥,您和大爺喝了吧。”
又指了指段暮白:“我哥哥白天的時候給我帶來了吃食,我已經吃飽了。”
婦人一愣:“帶來了吃食?”
明顯不信:“瞎說,他手中本就沒拿東西!”
冷凝月:“……”
好吧,在這落后的小山村,本就沒人知道,世界上還有須彌戒這種神奇的東西存在。
若是讓段暮白現場表演個憑空取,說不定會被人當妖怪抓起來。
正想接著說一些托詞,梁大媽卻是幽幽嘆了口氣:“閨,我雖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你的心里定然很苦。可是這人生啊,本來就是要生下來,活下去的過程,再怎麼苦,也得好好活下去,不然將來死后下了地獄,就連小鬼都會嫌棄你!”
說話間,的眸中閃爍起了一抹水。
冷凝月沉默了。
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段暮白,而是梁家老兩口。
當時,這老兩口剛剛經歷了喪之痛。
據說,那姑娘不了變癱瘓的廢,便趁著老兩口出門,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些耗子藥吃了。
老兩口下地回來,看到的就是自家閨的尸。
老兩口頓時哭得昏天黑地。
就在老梁頭尋思著,要去找同族之人說明這事兒,然后給自家閨辦喪事的時候,一個神的男人就突然闖了房里。
那男人的手中,抱著重傷的冷凝月。
男人給了老兩口一些錢,讓老兩口幫忙照顧冷凝月,并承諾說,可以幫助梁大媽再懷上一個孩子,并保證母子平安地生下孩子來。
老兩口雖然滿心悲痛,也覺得對不起剛死去的閨。
可一想到,閨乃是喝藥橫死的,即便是他們給自家閨辦了喪事,閨也不能進祖墳,甚至就連喪事也不可能舉辦的很像樣。
而且,一旦自家閨輕生的消息傳出去,不知道有多人會罵不孝順,罵是短命鬼……
種種因素結合起來,老兩口就同意了那神男人的條件。
冷凝月也曾經追問過那神男人的樣貌,可老兩口卻說,那神男人帶著寬大的斗篷,渾上下只出了兩只眼睛和兩雙手,除此之外,一切都遮掩的嚴嚴實實的,讓人無從探究。
收回思緒,冷凝月看著梁大媽眸底的水,知道是想起那過世的兒了。
其實,又何嘗不想爹爹?
如果爹爹還活著,看到不吃不喝的模樣,怕是也會傷心吧!
想著,端起了粥碗:“好,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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