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果真是和從前不同了!”冷灝峰聽完冷凝月的描述,驚訝之余,也無比驚嘆。
冷凝月這一系列的計劃實行下來,不論是需要用到的報網資源,還是心思的縝程度,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比得上的。
冷灝峰覺得,即便是他,被冷凝月如此以有心算無心,說不定也會中招。
不過很快,他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畢竟對他而言,冷凝月越是厲害,他就越是開心。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莊霓嵐心思縝,深不可測,莊丞相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一旦莊霓嵐將此事上報給莊丞相知道,莊丞相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冷凝月蹙眉:“爹,您不必到困擾,若是那莊霓嵐還敢玩什麼花樣,我必定不會再手下留了。”
“傻孩子!”冷灝峰呵呵一笑:“我是你爹,即便是天塌下來,也該由我盯著,哪里有你出頭的必要?你只需要好好在家中等候消息,就可以了。”
給冷凝月吃了一劑定心丸之后,冷灝峰便匆匆離開了冷凝月的房間。
誠如所說的那樣,莊丞相能夠生出莊霓嵐這麼個心思縝的兒,他本人就更是深不可測。
所以,冷灝峰要去開始綢繆部署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任何人阻擋兒的幸福。
然而,不等冷灝峰離開太師府,他就驚了。
不但是冷灝峰,就連冷凝月也表示,震驚無比。
只見,管家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一臉激外加半分意外道:“老爺,小姐,傳旨的公公剛剛去了莊府,我聽說,好像是去賜婚的。而賜婚的對象,乃是莊小姐和郁塵公子!”
“啥?”冷凝月眨眨眼,再眨眨眼,足足過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沒有幻聽。
與冷灝峰對了一眼,均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須臾,冷凝月笑了:“太子殿下果然是說話算數,他說不會再讓莊霓嵐蹦跶,果真就辦到了。”
想必,那人回去之后,進行了一翻厲害作,讓風帝和皇后知道了莊霓嵐和郁塵之間的事。
皇家之人都要面子,而莊霓嵐此番去朝焰國,是代表了凌風國的臉面去擔當使臣的。
結果,在水皇后的壽宴上,莊霓嵐什麼作用都沒有起到,也就罷了。
還在第二天,與人私通!
最最重要的是,被人給發現了。
若是風帝不理此事,將來在朝焰國嚴帝的面前,他都抬不起頭來。
弄明白了慕塵卿的計劃之后,冷凝月只能表示,佩服的五投地。
這件事如果給來辦,能夠做到的永絕后患的辦法,就只有弄死莊霓嵐。
只有這樣,這個人才無法再跳出來攪和和慕塵卿的關系。
可,這一道圣旨下來,莊霓嵐就注定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看來,太子對你,是真心的!”
在聽完冷凝月的描述后,又聽到了這樣的圣旨,冷灝峰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慕塵卿的打算。
為一個老爹,冷灝峰這會兒覺得很欣。
這至說明,慕塵卿的心中,是真的有冷凝月的。
父二人正嘆間,又有一個下人急匆匆地沖了進來,一臉焦急道:“老爺!小姐,宮里來了人!”
父二人對一眼,冷凝月紅勾了勾:“來的真快!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找我的,究竟是風帝陛下,還是皇后?”
“若是陛下傳旨召喚你,你倒是不用擔心。可若是皇后……后宮重地,爹爹無法進,屆時,就需要你調起全部的神去戒備了。”
冷凝月一愣,隨即樂了:“看來,皇后不待見我的事,就連爹爹都知道啊!”
冷灝峰輕咳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沒有辦法回答。
畢竟過去的冷凝月,實在是太不著調。
冷灝峰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就算是換做他有個優秀的兒子,也絕對不會讓自家兒子去娶一個聲名狼藉的人。
只不過如今,位置對調過來,莫說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家兒無比優秀。
就算是冷凝月真的是個不著調到了極點的人,為人父,他也一定會滿足冷凝月的所有愿。
哪怕想要的,是將來的皇后寶座。
半個時辰后,冷凝月站在了皇后的宮殿里。
低頭斂目,冷凝月眼觀鼻鼻觀心,面上一片鎮定,心中卻有點兒小郁悶。
一個月之前,才剛剛在這一間宮殿里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絕對不會上慕塵卿,也對太子妃的位子沒什麼興趣。
結果,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剛過去,就親自打了自己的臉。
這覺,委實是太過玄妙。
忽然,冷凝月神一震。
來了!
料在地上挲的聲音響起,須臾,一抹金映了眼簾。
冷凝月微微頷首:“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
而按照規矩,皇后不開口讓平,是不能夠擅自起的。
皇后慢慢走到案后坐下,又命人斟了一杯茶。
慢條斯理地喝了茶水,又吃了一塊點心,這才斜眼看向大殿正中,出了驚訝的表:“呀!冷世是何時到的?本宮竟是沒有發覺,果真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冷凝月角一。
這撇腳的扯淡理由。
不過,也沒有發就是了。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既然打定主意要和慕塵卿在一起了,那麼,未來婆婆這一關,勢必是要過去的。
眼下的刁難,也不過是開胃菜而已。
為了慕塵卿,忍上一忍,也無妨。
“回娘娘,臣也是剛到,您心系天下萬民,會沒有注意到臣,也是很正常的事。”
“哦?”皇后略有些意外地看了冷凝月一眼,顯然是沒想到,冷凝月竟然會變得這麼聽話。
須臾,皇后嗤笑一聲:“冷世,本宮記得,你上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那一次的你,可是很氣呢!怎麼今日,就變得如此聽話了?”
“果真啊,人的心中一旦有了貪念,就會為了自己的貪念而委曲求全。你想要太子妃的寶座,所以才會對本宮忍讓,這一份心思,也不似世人傳說的那般愚蠢嘛!”
冷凝月:“……”
額上青筋跳了跳,冷凝月低眉垂首,在心中不住告誡自己,一定要忍。
深吸一口氣,下了心頭煩悶的緒,打哈哈道:“皇后娘娘誤會了,我上次只是發了癔癥,所以才會滿口說胡話。如今病好了,自然不會再放肆。”
“哦?只是發了癔癥,而不是發了春?本宮可清清楚楚地記得,你當時說,你想要去朝焰國,為的是朝焰國的玄寒熙玄世子。你的心中,本就沒有我兒子。”
冷凝月角一。
果然,話不能說的太滿,不然將來打臉的時候,會有加倍的疼痛。
“皇后娘娘……”
冷凝月又下了一口悶氣,正要想辦法挽尊,卻見皇后放松地后仰了一下,淡淡道:“罷了罷了,年輕人不懂事,因為不了委而說狠話什麼的,本宮也見識得多了,便不跟你一般見識。”
冷凝月一愣。
這就……
完了?
這位皇后,不打算繼續刁難?
這“幸福”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以至于冷凝月的心中,始終有種不真切的覺。
總覺得,皇后不會如此輕易地善罷甘休的。
可,皇后臉上的怒氣,早已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貴為一過之母的慈祥與端莊。
只見,沖著外面招了招手:“來人,給冷世上座。”
立馬有宮人應聲,并給冷凝月搬來了一張椅子。
冷凝月的目在那椅子上一掃而過,又瞅了瞅搬椅子來的宮人,正準備深探究,就聽皇后的聲音響起:“冷世,卿兒這個人,別看平日里對誰都是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但其實啊,他的主意可正著呢!”
“本宮知道,他既然決定了要和你在一起,那麼就算是他的父皇阻攔,也是攔不住的,還會導致他們父子兩個人反目。這個道理在本宮這里,也是如此。”
冷凝月從宮人的上收回目,微微垂首:“娘娘言重了,太子殿下是孝順之人,不會為了冷凝月區區一個子,就做大逆不道的事,更加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子,而與父母反目。”
皇后深深看了冷凝月一眼:“難怪卿兒會喜歡你,看樣子,你從前一直都在藏拙,以至于就連本宮,都看走了眼。你呀,果真是個識大的子!”
手,指著冷凝月后的椅子,笑道:“坐下來談吧!咱們說會兒心的話,等會兒午膳就好了,你陪本宮吃完午膳再走。”
在皇后說話的時候,那搬椅子的宮人突然站立不穩,哀嚎了一聲,整個人就朝著冷凝月的方向撲了過來。
皇后眸中,一閃。
冷凝月卻是無奈了。
嘆氣,掌心一,巧妙地推開了那個宮人。
同時小手一抓,便住了那宮人的手腕,一雙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了皇后的方向:“皇后娘娘,有必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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