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白遠濯服了,他跟著眾人一起回了營地,而沈聽瀾則是與暗一還有冬雪一同前往鹽湖查看況。
鹽湖關系著白府的未來,就算是沈聽瀾也說不出不讓白遠濯去看的話來。所以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自己代替白遠濯去看。
好在,眾人在回去之前白之洲也過來了。而這個時候,雨也漸漸停了。盡管道路依然爛不堪,但是也比來的時候要好走許多了。
而且,白之洲可不是和沈思思兩個人來的。們還帶來了援兵。
“大哥,你沒事吧?”白之洲看見白遠濯,都顧不上自己腳上還有傷口,飛奔過來,卻又在白遠濯面前幾步剎住,儀態變得端莊起來。
在邱尚音面前,在沈聽瀾面前,白之洲可以不守規矩。因為這兩個人,前者是的母親,后者不會管教太多。
但是在白遠濯面前,白之洲是不敢失禮的。
白遠濯抬頭看白之洲一眼,“沒事。”他如今虛弱得很,能說兩個字來回應白之洲,已經算是夠有心了。
沈聽瀾住白之洲,“將你大哥帶回去。”
“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白之洲有幾分不解。怎麼聽著沈聽瀾的意思,是看住自家大哥,不讓自家大哥跑?
白之洲是有心要管住白遠濯,卻是有心無力啊。這位可是不可冒犯的大哥,在白遠濯面前,白之洲永遠都是聽話的小貓咪。
沈聽瀾只是點頭,并未解釋。
“不必過問,我們回去。”白遠濯也不讓白之洲繼續追問,起招呼大家,準備眾人一齊下山。
縱使白之洲心中有萬分的困,卻也只能乖乖聽話,跟著自己大哥下山去。“大哥,娘親很擔心你,我們都很擔心你,你以后不要這樣了。”
這一次,大家是真的被白遠濯嚇得不輕。
“這次是意外。”的確是意外,誰也沒有想到,滂沱的大雨之中,模糊的前路上還有塌陷,一群人騎馬踩踏,就了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白遠濯回頭看,白之洲也跟著回頭看,看到沈聽瀾和暗一站在原地,目送著們離開,白之洲對沈聽瀾點了點頭,問白遠濯:“大哥,只讓暗一在嫂子邊保護,能行嗎?”
的意思,是想讓白遠濯多派幾個人保護沈聽瀾。
白之洲知道,沈聽瀾要留下,必定是有自己的緣由。而且這個緣由自家大哥也知道,那十有就是正事。既然是正事,又怎麼能不多派幾個人?
“沒人了。”白遠濯又何嘗不想多派幾個人去保護沈聽瀾?但是他手底下的銳,都和他一般在地底下堅持了一夜,除了暗一,再沒人能有余力保護沈聽瀾了。
誠然,白之洲是帶來了不幫手,可是這些人沈聽瀾信不過,白遠濯也信不過。在這一點上,他們夫妻兩個的選擇是一致的,那就是不要讓外人跟著。
……
“我們走吧。”白遠濯他們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沈聽瀾轉就走,走在最前面領路,暗一知道幾人的目的地,冬雪卻是不知道的。
“夫人,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三人之中,就數冬雪對鹽湖一無所知了。
暗一在暗中審視著冬雪。沈聽瀾要帶著這麼個弱的丫鬟,暗一心中是不認可的。一來,冬雪幫不上什麼忙,二來是否忠心還不可知。
但是先前沈聽瀾救人的舉,讓暗一覺得沈聽瀾非要留下冬雪跟著,必定是有自己的深意。也就沒有提出異議。
對沈聽瀾信任是信任,但是這并不妨礙暗一審視冬雪。
“你老是盯著我看做什麼?”冬雪被暗一盯得背后發麻。沒等到沈聽瀾回答,倒不覺得如何。但是暗一盯著瞧,是不愿意的。
暗一不說話,只是別開了眼神。
這下子可是讓冬雪和他杠上了,他不是要盯著看嗎?那也盯著他看。 這去鹽湖的一路上,兩人就這樣你盯著我看,我盯著你看的。
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到了。”一路上尤其沉默寡言的沈聽瀾,在站在山坡上看那片被泥流淹沒的灘涂時,聲音格外的黯啞。
曾經漂亮的鹽湖,如今被泥流侵襲,變了泥河,再看不出先前的半分麗來了。
“這兒居然還有湖。”冬雪瞧了瞧湖,沒覺得有什麼特殊的。想問,但是沈聽瀾先前的態度已經告訴了,就算問了,沈聽瀾也什麼都不會說。
暗一的眸像是星子隕落,徹底暗沉下去,瞧不見了。
兩人較勁了一路,冬雪一下就發現了暗一的不對勁,看看暗一又看看鹽湖,心跟被一百只螞蟻趴在上邊撓一般。
好奇,卻又無從解答。
“回去吧。”看也看過了。們該回去了,回去將這個結果告訴白遠濯。
營地之中,白之洲帶著眾人給白遠濯他們包扎,煮熱湯讓他們暖子。雨停了,大家也跟著活泛起來,在外面走了。
邱尚音年紀大了,管不得事,如今沈聽瀾不在營地里,只能白之洲張羅了。
等沈聽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白芷守在營地門口,見回來飛奔著跑向,好像沈聽瀾就是白芷的全世界:“夫人~”糯的聲,很難不別人喜歡。
沈聽瀾原本是笑不出來的,可是看著白芷燦爛得像朵花兒一樣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
“乖。”將白芷抱在懷里,沈聽瀾繼續往里走。沒有回自己的營帳,而是去了白遠濯的營帳。
如沈聽瀾所料,如今所有人都聚集在白遠濯營帳里呢。
白之洲在,邱尚音也在。
將懷中的白芷遞給冬雪抱著,沈聽瀾輕聲問白之洲:“爺怎麼樣了?”
“他在后邊休息呢,也不知道睡沒睡著。”白之洲打了個哈欠說道。忙活了這麼久,也困了。只是邱尚音放心不下白遠濯,非要在這兒待著。
白之洲便陪著邱尚音。
“我進去看看。”沈聽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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