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的看著謝長姝,腳上的痛意尚且還未褪去,可是心里面的嗶了狗了的想法卻是更吸引的注意。
剛剛哪有使那麼大力氣啊?
這謝長姝是紙做的不?
輕輕一推就到了,還哭的這麼凄慘??
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能不能不要這麼沒節??
“四小姐!!!”木棉的聲音有些嘶吼,臉扭曲,也不知道是疼還是被謝長姝給氣的。
謝長姝趁勢委屈告狀,將木棉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祖母,爹爹,木棉吼我。”
木棉角扯了扯,“……”
謝老太太和謝三爺臉變了變,“……”
謝長姝卻恍若不知,“方才大家都看見了,小四若是正常走過去,即便真的不小心猜到了木棉,也不會覺得很疼,要是忍不了的話,起碼小四是要跳起來連蹦帶踩的才能讓無法接,可是很明顯,小四是萬萬不能做那麼大的作的。”
“小四平時哪里敢和五妹妹過不去,木棉這丫頭不好好的在自己侍奉的主子邊呆著,反倒是來我的面前使壞,你到底是何居心,還是說,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得罪你了,讓你不高興了。”
話音落下,謝長姝也學著木棉和謝長銀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委屈的鼻子,“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木棉被氣的七竅生煙,“四小姐,您在胡言語什麼,分明是您先故意踩奴婢的!”
“您怎麼能顛倒黑白呢?”
謝長姝低眉順眼,不管木棉辯解什麼,都順著的話說,“是是是,木棉姐姐你說的是,你說什麼都對,都是我不好,您看,今天我們家里的人也算是齊全,我給您賠禮道歉您看可以嗎?”
“要不然,您回去五妹妹的邊站著,我也去五妹妹的邊讓您踩一腳出出氣?”
只是,這順著話說,也是有著關竅在其中的。
明褒暗貶。
明著認錯,實則句句話都是在指著木棉做的過分和不合禮數之。
并且。
謝長姝想要收拾木棉,卻不想自己手。
堂堂一個謝家四小姐,名正言順進了祠堂,刻了宗蝶的,謝長姝不要臉謝三爺還要臉呢,如何能被一個丫鬟給作賤了去,何統!!
這招借刀殺人,誰先忍不住,便借誰的刀。
而謝長姝則是坐收漁人之利。
白姨娘看著謝長姝這模樣很是心疼。
果然,沒用多久。
謝老太太一臉尷尬,謝三爺沉的臉總算是繃不住了。
啪
謝三爺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將那擺滿了菜肴的桌面抖了三抖,桌旁邊圍坐的那些人的心也跟著了三。
“哪里來的放肆的丫頭,當真是沒教養!”
“主子面前還敢如此胡言語的構陷,這要是四下無人又該張狂到了什麼程度!”
謝三爺臉鐵青,“將木棉這個賤婢拖出去行三十家鞭,若有再犯,便打發出府發賣了!”
“今日便是在這里給你們落了話,往日你們背后如何勾心斗角我看不見,便也不管,但凡在明面上,都給我規規矩矩的做人,否則,別怪我不理面!”
到底是這一家之主,且謝三爺在青州是任職侍詔,職不高,卻也是要臉面的,再者,聽聞青州的太史令空缺,謝三爺極有可能赴任,這麼要的關口,萬萬不能給人把柄。
木棉實在是不樣子。
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麼多人面前去欺負謝長姝,傳出去什麼?他們謝家因為要養著謝長銀和謝長金這兩個命好的,便是連其他的庶活路都不給嗎?
竟連謝長銀邊的丫頭都比庶金貴!
謝三爺可以在背后勒令白姨娘管教好謝長姝,可以順著老太太的意思限制謝長姝去學堂給謝長銀添堵,和謝長銀爭好氣運,但是卻不能縱容一個卑賤的丫頭騎在謝長姝的頭上。
“老爺……”
“老爺饒命啊,奴婢……”
木棉漲紅了臉,神慌張的辯解著,“奴婢絕對沒有要陷害四小姐的意思,這只是個……只是個誤會!!”
只是那辯解,聽起來是那麼的蒼白。
很快,奴仆們便上前,不由分說的直接將木棉給拉下去了,謝三爺也本不想聽的解釋!
沒多久,院子里面便是再一次響起了木棉的慘聲。
謝長銀眼眶紅紅的,“爹爹,木棉可能真的不是故意的,從小就跟在長銀的邊……”
“爹爹您是不是不喜歡長銀了。”
謝老太太也跟著求,“是啊老三,木棉的確是太過沖冒失了,打幾下也就算了,別真的鬧出來什麼人命。”
這事兒還真是奇怪了。
謝長銀在謝家從小便是慣著的,說一不二,謝三爺和謝老太太連說一句都不舍得,今天可是頭一次吃了癟,還是因為謝長姝!!!
風水流轉的確是不錯,怎麼就轉到了謝長姝這個不寵的庶的頭上了??
看見自己放在心坎兒里疼的寶貝兒委屈,謝三爺臉上的表也跟著緩和了許多,“銀姐兒,木棉這個丫頭的確是從小就跟著你不錯,可是卻不能太慣著了。”
“免得日后給你添。”
謝三爺真正怒的,是因為木棉會給謝長銀拖后。
他并不在乎謝長姝,甚至平時自己也是會拗不過老太太的意思去著白姨娘一房,可正因為太過在意謝長銀,將來跟在謝長銀邊的,必然是能輔佐謝長銀的,原先以為木棉跟長銀親近,但如今看,的確是不行了的,得重新給長銀選個合適機靈的丫鬟才行。
“好了好了。”
“你最近不好,多吃些魚補補營養。”
謝三爺看著謝長銀難免是有些心中歡喜的。
雖然謝長銀和謝長金乃是一對龍雙生,可是謝長金模樣憨厚長得像陳姨娘,平時也是個不太頂事兒的,要不是玄士批命說他命格好,就連謝三爺的心里面也對自己的這個兒子產生懷疑。
而謝長銀就不一樣了。
樣貌上長得很像自己,人又機靈能干,在學堂中表現的出眾,還很會說話討自己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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