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見狀,南宮玥便微微頷首,隨后就親自教旁人如何制作口罩,另外跟他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口罩的作用,以及在驗尸過程中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
那侃侃而談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
“岳姑娘,真沒想到,你不只是醫高超,居然對……驗尸也這般稔!”
張仲易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而其他的人聞言也都點了點頭。
“還好吧……我小的時候,曾在……義莊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在這方面有點心得罷了……”
南宮玥想了想,這才用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
反正也差不多……吧?
聽到的話,在場人頓時就將眼睛瞪得更大了。
這麼一個滴滴的姑娘家,怎麼會在義莊那種地方待過啊?
而慕衛策心底里對的覺就更復雜了……
難怪看到這麼多的尸卻還是這般冷靜鎮定了!
只是……
“你應該不只是在義莊里待過吧?”慕衛策帶了幾分試探的問道。
畢竟像剛剛所展現出來,對尸的知況,怕是在義莊里,還做了一些旁的事吧!
例如,對那些無主之尸,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南宮玥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微微一笑,卻讓大家都不脊背一涼。
這種意味深長的笑……還真嚇人啊!
“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在家里呆著,學醫便算了,竟還待過義莊……這位姑娘說謊卻連草稿也不打,莫不是覺得我們很好糊弄?”
相比于張仲易跟慕衛策對南宮玥的話深信不疑的模樣,旁人,尤其是兩名仵作中較為年輕的人就忍不住開口質疑道。
而他看向南宮玥的眼神則很是不善,還帶了幾分鄙夷。
畢竟一個姑娘家拋頭面已經很離譜了,居然還去過義莊?這還了得?
“方天!你說什麼呢!”
“爹,咱們家干仵作這一行都多長時間了?
從剛剛開始就各種指手畫腳的,不就是會點醫,又知道怎麼防治尸毒嗎?
可說到底,也只是個小姑娘啊!更別說那些東西都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呢……”方天的話還說完,老仵作——方爹就有些沒好氣的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老子教你那麼多都白教了是嗎?不許看輕任何人,人家是姑娘家又怎麼了?剛剛那姜片能辟味難不還是假的嗎?
你要是再是這樣,老子就把你綁起來,你一頓啊!”
被方爹一嚇唬,方天就馬上了脖子,但還是不服輸的開口:“爹,我說的明明都是實話!”
隨后,他就瞪了南宮玥一眼。
一個小姑娘,就應該待在家里,現在好了,害得他又要挨了!
見狀,方爹就越發沒好氣了,只是礙于眾人面前,不好真的他,但手卻已經是有些蠢蠢了。
至于其他人則因為他的話,看向南宮玥的眼神都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只有親眼見到如何將馮鐵頭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張仲易,以及對有些了解的慕衛策對依舊是十分信任,沒有任何變化。
但張仲易也有些擔心的看著南宮玥,同時也有些不解。
行醫就算了,但正常人都不會去義莊的吧?
而慕衛策環視了一下旁人的表現后便看了一下南宮玥,后者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他不有些不清楚的想法。
正常來說,不應該會對方天剛剛的那番話而到憤怒嗎?
察覺到慕衛策的視線,南宮玥就微勾了一下角,事實上,從出來行走到現在,到別人的質疑已經不下上百次了……
剛開始的時候,跟在邊的人都會幫回懟回去,更甚者,脾氣暴躁的人還會直接手。
可漸漸的,就覺得有些煩了,厭了。
就跟上輩子一樣……
那些人也是不停的質疑一個孩子,有沒有資格為家族唯一的古醫傳人。
就算所展現出來的天賦跟能力,在整個家族里都無人能出其之右,可最后,還是只能靠著南宮璟才能讓坐上并且坐穩那個位置……
但這輩子卻不愿意再讓南宮璟那般勞累了!
最后,就選擇只帶著不能說話的麥冬在邊,以為可以躲個清凈。
現在看來,能讓清凈的, 是改變這些人的想法,而不是帶誰在邊……
想到這里,南宮玥角的笑便多了幾分譏誚,沒有說什麼,只是轉就走回了房間里去。
至于那些棉花跟醋,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就隨他們去吧……
見狀,方爹就沒好氣的狠狠打了方天一下,“你這臭小子!老子都跟你說了多遍了!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別說你沒聽到張大夫剛剛說的話嗎?
那小姑娘家可是連張大夫都救不回來的人給救了回來!
這樣有本事的人,是個姑娘家又怎麼了?”
聽著方爹的話,方天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可到底沒有再開口了,只是出了這麼一件事,其他人對南宮玥的觀就變得很復雜……
張仲易看著他們的反應,不深嘆了一口氣。
他在當學徒時,曾見過不比他有天賦的醫,所以他能夠很快接岳姑娘這一醫,以及那奇特的經歷。
可一想到那些醫們如今基本都只是專門給達貴族家里的誥命夫人們看病或調理子,不曾在任何一家醫館坐診,也不曾名揚于世。
而原因,就是因為們都是姑娘家……
如今,同樣的事又在他面前發生,張仲易的眼中不浮現了一抹沉重的神。
但他也無力去改變什麼啊!
慕衛策看著南宮玥那利落回房間的背影,心底里卻有一種不安的預,只是說不上來是什麼,隨后就轉投了挖開院子一事中。
三十二尸已經被人陸陸續續的運回衙門的停尸房里,附近的居民都離開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麥冬才有些疲憊的回來,而小井的燒也終于退下了。
麥冬見狀便先去了廚房煮了一點東西,那撲鼻的香味讓在院子里正在忙的人都不停了下來,紛紛看向麥冬手上端著的飯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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