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挾恩求報

秦海寧走的時候心滿意足，只要想到明天保寧也會去詩會，那些嘲笑過自家小姑娘的男人們出驚嘆扼腕的神，秦海寧覺得自己這陣子辛苦游說沒有白費，他自然不知道保寧為什麼同意去詩會，只當是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終于說了保寧。

臨走前叮囑保寧明天一定要打扮的艷四，最好讓那些男人遠遠見了便神魂顛倒，然后被保寧冷著小臉趕出了院子。

秦海寧也不生氣，他心好的很。

阿金離開前還說自己沒本事讓保寧點頭去賞花會。

他可是保寧的親哥哥，保寧自然會聽他的話。不聽他的話，難道聽外人的話不？

秦海寧若是知道保寧真沒聽他的話，而是聽了他好兄弟阿金的話，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神。

秦海寧這邊喜逐開，保寧那邊卻不太高興。又被封晉算計了，他剛幫了，對他心存激，還沒激幾天，便發現自己早就在他的布局中，這樣的滋味不太好。

就算不高興，明天還是得乖乖出門。

秦老夫人看起來高興極了，似乎出門參加個詩會便能宗耀祖似的，不管怎麼追問，秦老夫人都不再開口。

只說有秦海寧和阿金在，總不會讓吃虧的。

至于旁的一句不提。

這種被吊在半空中的覺著實不太舒服，以至保寧一晚都繃著小臉。越看秦海寧那張笑臉越心煩，索把他趕了出去，香印和胭脂服侍保寧洗漱，最后董月清留在保寧屋中，陪著保寧說話。

這幾天都是這麼安排的。

董月清讀過書，能陪著保寧一起寫字賦詩，這是胭脂和香印做不到的。

兩個丫頭暗下決心好好習字，不過眼下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新來的董月清漸漸了保寧的心腹。們不知道保寧與董月清前世便是主仆，保寧很清楚董月清的為人，所以才這麼快對放下戒備。連董月清自己或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深得保寧信任。

“姑娘不想去嗎？”

董月清坐在床邊，保寧則倚著枕，懶懶的靠著，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悅之。

“恩。不想去。”

“那姑娘便和老夫人直說，為何要委屈自己？”

“欠別人天大的人，這次就當償還人了。”

董月清笑笑，這一刻無比清楚的意識到這位三姑娘還是個小姑娘呢，語氣帶著特有的氣。董月清像照顧親妹妹般，一心一意服侍著保寧。

如今能保全董家，又能躲開董家那個泥潭。如獲新生。

“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去，姑娘何不高高興興的去。便當自己是去看熱鬧的……那詩會似乎很氣派，我聽院里姐妹們背后嘀咕。說是幾乎全涼州城有名的公子小姐都會到場。”

“怎麼？一個小小的詩會，如今也鬧的人盡皆知？”保寧有些意外。

沒打算去，所以也沒費心打探那個詩會。

“可不是小小的詩會，那可是金公子辦的……而且詩會地點設在城外桃花苑。姑娘要知道這桃花苑本就是公子小姐們向往之地，平日沒機會踏足，如今金公子主相邀，大家自然躍躍試。

不過金公子也不是什麼人都邀的。

男子要有名。

姑娘要在涼州城備贊譽……

名不夠的，一定要圍朝學。姑娘也要那日參考，排名靠前的方可邀。”

并不是誰都能去的，聽完董月清的解釋，保寧意識到這個詩會規格似乎不低。封晉辦這麼個詩會，到底意何為。

“城里最有名的幾位公子都會到場。姑娘去看看，不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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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月清以為保寧只是單純的喜凈。

保寧點頭，覺得董月清一番話后，自己似乎不太排斥這個詩會了。“你陪我一起去吧。你的排名靠前，若有什麼比試之類的小把戲，便由你替我下場。”

董月清點頭。

并不覺得如今的份不能見人。

堂堂正正的做人，只是出不好，了家庭所累，這才最終進了秦府。

學問不會貴賤。

自家姑娘喜靜，定然不喜歡那種吵鬧的場面，由代勞也沒什麼不好。“姑娘放心，奴婢盡力而為。”

“也不需要太盡力。我可不像我二哥，覺得我一面，那些謠言便不攻自破了。謠言之所以為謠言，便是因為人們并不在意它的真實。沒了這些，還有那些。我不看得這些虛名，你也不必為難自己，明日見機行事便可。”

董月清應了。

翌日保寧起時，秦海寧已經到了半個時辰了。

保寧吃早飯時，秦海寧便在一旁眼都不眨的盯著。保寧疑：“我臉臟了嗎？還是裳臟了？二哥怎麼這麼看著我？”

秦海寧嘆氣。

“昨晚二哥叮囑你要打扮的漂亮點，咱們來個艷四方。你今日怎麼……怎麼打扮的這麼素凈啊。不像去參加詩會，反倒像去祭奠誰……”秦海寧口無遮攔的道。

保寧手中的筷子一頓，隨后若無其事的繼續細嚼慢咽的吃的早飯。

“又不是去選。便是真的選，二哥覺得我能勝過龐迎月，能勝過徐嬙？人貴在有自知之名。比相貌，我可排不到頭名。”

“我沒覺得龐迎月哪里漂亮。至于徐嬙，被徐家長輩慣壞了，那脾氣哪個男人的住！我聽說最近徐家急匆匆的給議親呢。找了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一打聽徐嬙的子，最后都拒絕了。人在骨而不在表，我覺得我們家保寧是最漂亮的，不信你問月清。”

董月清含笑點頭。

“是，奴婢也覺得姑娘最。”

“是，只是還不夠。你換件裳，換套首飾能更的。不信你問月清……”

“……姑娘這樣也很。并非艷便，姑娘今日妝容清淺，與春日景正相配，二公子想想，如果滿園子都是艷麗的姑娘，只有三姑娘如白蓮般清麗，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最的咱們三姑娘？”“好像還真有點道理。”秦海寧想了想點頭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