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表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肅然,那眸中似乎有數不盡的顧忌,語氣里出些許警告,“今后若是遇見他,盡可能的避開,否則……”
否則他會抓住你上所有可利用之事,耍盡手段讓你為他手中的工,待你反應過來時已經無法全而退。
夏淺薇抬起眼,那明亮的眸讓冷玉寒頓時回過神來,表不由得一僵,這是在說些什麼……
只見他緩緩提起手著自己略顯疼痛的太,過了許久才冷靜下來,“罷了,當我沒有說過。”
就算提醒了又如何?幽王想做的事難道自己還能阻止?
夏淺薇在賽場上那驚人的騎已經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特別是那個難纏的四皇子慕嚴。
冷玉寒想起那時候慕嚴看夏淺薇的眼神毫不掩飾他的興趣與心思,或許自己該擔心的不是慕瓏淵,而是這個熏心的險男子!
自己尚在邊都如此肆無忌憚,萬一被那慕嚴抓住了別的機會,恐怕難以避免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似是不想再提起什麼不開心的事,冷玉寒抬起頭看著這從方才開始到現在都顯得異常鎮定的,疑的問了句,“你不害怕?”
夏淺薇立刻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確實,方才那個場面可不是什麼閨閣小姐都能承得住的,該怎麼樣才不至于讓自己表現得太過冷漠?雖然,上一世在衛玄麒的邊,暗殺明攻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本不足以在心中掀起半分波瀾。
“自然是害怕,不過我忍住了。”
“……”冷玉寒分明看見了眼中的淺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多慮了,要是真有那麼膽小,當初也不會不惜毀掉自己的名節騙來與他的婚事。
他心中有些好奇,夏淺薇有沒有害怕的東西?
“你這騎,是懷化將軍教的?可看起來跟夏二爺的騎技不太一樣。”
夏常峰的騎已經是出類拔萃,不愧是懷化將軍最得意的嫡子,可今日一看,夏淺薇簡直更勝他一籌!
連冷玉寒也不免到了些許打擊,當時他可是盡全力在追趕馬背上的夏淺薇,實在難以形容那種挫敗,雖然比賽被迫終止,但他失敗的事實無法否認。
既然有這樣的本事,為何不曾聽懷化將軍提起過?畢竟從前的夏三小姐名聲這般狼藉,能多一份殊榮都能挽回一點兒面。
夏淺薇淡淡的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冷玉寒見眼前的那張恬靜致的面龐,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忘記從前瘋癲艷俗的模樣。
倘若一開始便是以這樣的面目示人,或許自己也不會那般討厭,做出那麼多輕蔑的事……
想到這,冷玉寒眼神一閃,自己怎麼會突然有種后悔的覺?
“冷老夫人最近可是安康?節后本應尋個日子上門拜見才是。”
“你倒是有心了,不枉我祖母惦記著。”
冷玉寒的角微微一勾,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何突然有了些許好轉,他猶豫了片刻從懷中出了一張紅的利是封塞進了夏淺薇的手中。
“這是……”
夏淺薇的眼中有些疑,只見眼前俊的男子下意識的將目挪開,“祖母要我轉給你的歲銀。”
他本來是不想給的,生怕夏淺薇會誤會什麼,可此刻還是莫名其妙的拿了出來。
見有些詫異的樣子,冷玉寒又補了一句,“祖母還讓人為小妹做了些新裳,本來打算也為你做幾套,被我回絕了。”
“冷老夫人真是有心了,淺薇愧不敢當,冷大爺不必擔心,我不是那等得寸進尺之人。”
的意思是絕對不會逾越兩人約定的界限,他們之間的關系僅限于合作伙伴而已,哪怕冷老夫人再怎麼關懷示好,也絕對不會胡思想。
冷玉寒沒想到夏淺薇竟會這麼說,心中立刻有了一種沉悶之,自己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祖母不過是想答謝你的幾番援手,你能拎得清便好。”
這男子突然沉下的聲音讓夏淺薇有些疑,不知自己哪里又得罪了這位驕傲的爺,而冷玉寒已經不再看,將目投向了窗外洋洋灑灑的大雪,那冷峻的側有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覺,似乎已經不想再跟多說一句話。
這邊的馬車還緩慢的行駛在下山的路上,而那頭,夏常峰已經帶著陳嬤嬤的尸以及被他劈昏的夏蘭初回到了將軍府。
此時此刻,溫氏愣愣的拽著手中一塊染的料,難以置信的抬起眼看著屋站得筆直一臉嚴肅的年輕男子。
“常峰……你,莫不是在嚇唬母親?”
“陳嬤嬤今日穿的什麼裳,難道母親不記得了?”
夏常峰語氣有些冷漠,看向的眼神也了幾分平日里的溫和, “這狗奴才以下犯上,其心險惡,兒子自是不能讓的尸再進我們夏家的大門!”
溫氏的雙有些抖,閃爍著目竟不敢去看夏常峰的眼睛。
“你、你妹妹呢?”
夏常峰深吸了口氣,毫無預警的開擺跪了下來,在溫氏還未反應過來時搶先開了口。
“是孩兒不孝,至于四妹,指使陳嬤嬤謀害三妹未遂,孩兒決定帶到祖母和父親面前負荊請罪,母親莫要阻止,這是為了四妹著想,更是為了母親好。”
“……你,你說這是為我們好?”
溫氏已然能猜到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看來自己的兒不但沒能順利接太子殿下,反倒讓夏淺薇將了一軍,斷送了陳嬤嬤的命!而如今,自己的兒子還打算大義滅親!
夏常峰那刀削般的面容帶著堅韌的表,就那樣目視前方,“是!孩兒不能看著四妹執迷不悟,更不能再讓母親一錯再錯。”
他不信夏蘭初有那個膽子利用自己接近太子,定是母親在背后為謀劃!
自己必須斷了們的心思,莫非將來招致大禍,定會悔不當初!
夏常峰已經做好了被溫氏打罵的準備,陳嬤嬤是隨嫁而來最忠心的仆人,如今死于非命,他能理解自己的母親定是不能接這樣的事實,但他心意已決……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溫氏震怒的表漸漸褪去,無力的跌坐在椅上,眼底似有某種緒在緩緩沉淀。
就在這時,早已清醒的夏蘭初竟從外頭沖了進來,一把撲倒在溫氏的腳邊。
“母親救救蘭初,二哥,二哥他……”
然而不等把話說完,只聽啪的一聲,溫氏竟揚手狠狠的給了一掌,這一下打得連一旁的夏常峰也沒有反應過來。
“不要我母親!我沒有你這樣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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