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泓形高大,甚是英俊,往那兒一站,便已經能吸引住了眾人的目。
他宛如最燦爛的,炫耀奪目,無人能及。
楚妍睜著大眼睛,問道:“方公公,這位公子是誰呀?”
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席,見過不京城里的世家公子,但從未見過燕泓。
方公公看了看燕泓,倒是不好說出燕泓的底細,只說:“這位公子是皇上要見的,珺妍公主,皇上還在等著呢。”
楚妍在宮中混了多年,當然明白方公公所言是什麼意思。
不好再問,就讓開了路。
燕泓沒有再看,直接跟著方公公走了。
書房。
楚墨得知燕泓來了,高興得在書房來回踱步。
他先命人準備好茶水,隨即又命人準備好椅子,非常重視。
方公公帶著燕泓進來,先行了一禮:“皇上,老奴把公子帶來了。”
燕泓下跪行禮,卻被楚墨快步上來攙扶住,不讓他下跪。
他抬頭,看見楚墨一明黃,頭發夾雜著幾縷銀,看著比自家父皇還要年老上幾歲。
“二叔。”燕泓喊道,聲音沙啞。
這才不過十年不見,他二叔竟然蒼老了這麼多。
為君者,為國為民,果真是耗費心力。
楚墨聽見一聲二叔,眼淚險些奪眶而出,他連說了幾聲好,看見燕泓那一張臉,就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楚霽風,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回到了年輕時候。
“泓兒!”楚墨聲音哽咽,“快坐快坐,你難得來一次,二叔要好好跟你聚一聚。”
燕泓卻沒有,臉嚴肅。
“二叔,侄兒本是在奉州救災,卻查到了有人倒賣藥材,導致災民無法得到救助,所以侄兒才來向二叔稟報此事。”
楚墨怔了怔,隨后就沉下臉,問道:“倒賣藥材?是誰人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前方戰事吃,還要往災區分一部分的藥材和糧食,他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
竟然還有人敢倒賣藥材,牟取暴利,他定要把那人砍了才行!
燕泓猶豫了一下,才說:“二叔,是楚錚。”
“什麼?”楚墨顯然沒反應過來。
書房靜悄悄的,沒人敢氣。
楚墨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臉一下子變得很沉可怕。
“是阿錚?”楚墨再次問道。
“請二叔派人查明真相。”燕泓拱手說道,“奉州百姓的救災藥材全部被扣起來,他們正于水深火熱之間!侄兒今日所言要是有半句假話,就不得好死!”
“朕當然信你。”楚墨拂袖,走回去龍座上,盤算著此事該如何審查。
楚錚是他的兒子,他豈會不知楚錚的脾。
這些年,楚錚年紀小小就懂得籠絡朝臣,想要以此來抗衡太子。
皇后不止一次向他抱怨過,但楚錚畢竟是自己的脈,楚墨只是暗地里提醒過他。
哪曾想,自己此次給楚錚的任務,就被他如此利用,還害得災民于水深火熱之間!
這不只是大啟的事了,有些藥材還是從黎國運來的,他還要給黎國一個代。
“來人,傳袁督主。”楚墨冷聲說。
方公公趕去傳話。
燕泓暗暗松了口氣,也虧得他在二叔面前一直信譽不錯,所以才能夠無證告狀。
很快,赤龍司的督主便到了。
聽了楚墨的命令,就立即回去赤龍司清點人馬出發。
出了這種事,楚墨就沒有心思繼續跟燕泓談天說地了,畢竟還有政事要理。
本來外男是不能住在宮里的,但楚墨為了方便見到燕泓,就強行安排,讓他住在西側宮。
宮里留了外男過夜,肯定是通天了。
楚妍剛才就對燕泓格外關注,再命人打聽一下,當即就是心震撼。
到了去西側宮的必經之路,攔住了燕泓。
“燕泓哥哥!”楚妍聲音輕快的喊了一聲,雙眸亮晶晶的。
燕泓見知道了自己的份,倒是沒有瞞,微微頷首:“妍兒妹妹。”
楚妍眨了眨眼睛,“你剛才就聽見方公公的話了,為什麼不直接說你是誰啊?”
燕泓臉淡淡的,只說:“我有急事要見二叔,故而……”
楚妍湊上來,直接挽住了燕泓的手臂,看起來甚是親昵。
“不礙事不礙事,我聽父皇說,你很快就會被冊封為太子,你辦的事,自然是重要的。”楚妍說著,“我們兄妹難得見面,你不如到我宮里喝杯茶吧?”
湊上來,就有一陣胭脂香味襲來。
燕泓擰著眉頭,差點打了噴嚏。
他見是子,方才不好直接把人推開,可自己甩了甩手,楚妍還是如粘皮膏藥一樣,拽住他的手不放開。
燕泓也是不高興了,說道:“珺妍公主,就算我們是堂兄妹,你也要注意一下分寸。”
說罷,用力回自己的手。
楚妍靠近不得燕泓,反倒還害得自己險些摔倒。
宮人看見公主出糗,有的人已經忍不住笑出聲。
楚妍臉蛋一紅,還是有些委屈的看著燕泓:“燕泓哥哥,我只是太久沒見你,這才有點失了分寸。”
“那現在也見過了,那你該有點分寸了吧。”燕泓說道,“你的宮殿在后宮,不是我該去的地方。”
楚妍一噎,咬咬牙,眼圈紅紅的:“燕泓哥哥,難道你還……還記恨當年之事嗎?我那會兒……那會兒是被皇兄迫,所以才說了那些話的。”
燕泓心中冷笑, 道:“那麼久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沒想到珺妍公主那會兒才兩歲,記事倒是記得清楚的。”
“我……”楚妍臉之間蒼白,像是自己的服被下,被燕泓看了個清清楚楚,惱至極。
回過神來,燕泓已經走遠,本就懶得搭理。
楚妍氣得跺腳:“脾氣還是沒變,一如既往的討厭!”
宮人自然不敢搭話。
但楚妍是記仇的,冷哼了一聲:“剛才是哪個該死的笑了?”
有個宮子抖得厲害,楚妍眼睛一掃,宮就匍匐跪倒在地,“奴婢該死,求公主殿下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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