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泓見如此親近,立即慌了:“快讓開,別這麼靠近我。”
他使了力氣,要將李純寶給推開。
李純寶是怕他病嚴重,只能是往后退了點。
還往后走了幾步,面半暗,有點看不清的神。
“現在我都快瘟神了。”聲音淡淡的,似乎著一陣憂傷,隨即就別過頭。
“寶……”燕泓頓了頓,他立即制住心里的想法,聲音冷了下來,“父皇快要為我挑選太子妃,我便要忌諱一些,還請寶姐姐也是如此。”
李純寶怔了怔,算是明白了燕泓的意思。
哼了哼,“不就是個太子,還能上天了?也不知道你嘚瑟什麼。”
雖然燕泓的話是沒錯,但算是看著燕泓長大的,人家忽然要娶媳婦了,要被別人霸占了,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燕泓來了一怒氣,道:“我自然比不上寶姐姐,還是個蓮花仙子呢。”
李純寶噗嗤一笑,沒想到多年過去了,燕泓也飽讀詩書,他對此還是深信不疑。
也罷也罷,人家要娶媳婦,自己得識趣點。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點的。”李純寶說道,“不過你要好好保重子才是,不然你再這樣熬兩年,很快就會英年早逝了。”
燕泓的心微,他抿了抿說道:“阿禹也會要娶妻。”
李純寶回頭,覺得奇奇怪怪的:“你們娶媳婦就娶媳婦,為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定會好好備上賀禮,不會馬虎的。”
說罷,就出去了。
了個懶腰,就去喚小福子來照看。
燕泓恍恍惚惚,他都這般提醒了,怎麼李純寶還是不甚在意?還是說,在說氣話?
心口上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只是腦海中時不時閃過李純寶的笑靨,便是心如麻。
小福子匆匆趕來,瞧見主子又是失了神的胡思想,不嘆了口氣:“殿下,您怎麼說那些話了?”
殿下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跟李姑娘獨,現在倒好,他直接把人趕走了。
他是真不明白殿下在想什麼。
燕泓瞥了他一眼,問道:“可有不高興?”
小福子答道:“您也知道李姑娘的子,自然是有些不悅,不過也是叮囑了奴才不話,可見李姑娘還是很在意殿下的。”
“只是青梅竹馬之。”燕泓盡量讓自己毫無緒,聲音涼涼的,“我快立太子妃了,不該你管的事,你就別管。”
“殿下,您將來是要繼承黎國江山的呀,就算立下了太子妃,也可再納其他子。”小福子提醒道。
燕泓擰眉,厲聲說道:“和母后一樣,自不會為妾,更不會與其他人分丈夫。再說了,我也不會去搶……”
聲音戛然而止。
他翻了個,沒有繼續往下說。
小福子知道殿下生氣了,頓時不敢再多言,李姑娘可吩咐過了,殿下這個病,是最不能激的了。
早朝上,群臣知道燕泓病倒了,不人很是擔憂。
幸好楚霽風說并無大礙,暫時穩住了人心。
燕禹此時才知,原來皇長兄在這短短兩年,憑借著自己的出能力已經獲得了群臣的支持,所以皇長兄是不能出半點事的。
下朝后,楚霽風自然要去閣理政務,燕禹破天荒的跟了過去。
楚霽風只是淡淡看了他幾眼,并沒有因為他平日的懶惰,而專門給他輕活干, 反而是燕禹平日干什麼,他就干什麼。
胡銘一開始還擔驚怕,生怕燕禹批閱錯了奏章,特意在旁看了又看。
沒想到,燕禹那一手字寫得不錯,連決策也是不差。
若是一些頗為重要的朝政,眾人議論之時,他也能提一二意見,而且有些靈活變通,倒是令他們有些驚訝欣喜。
若是以往,燕禹不到一個時辰就會懶去了,可今日他尤為坐得住。
面沉靜, 腰桿直,乍眼看去,還真有帝王之風。
兵部尚書低聲說:“現下看來,二殿下倒也是不差啊,也是可造之材啊。”
“是呀是呀,不比大殿下遜呢。”
“那立太子之事,還要不要再討論一二?”
畢竟是關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自然要謹慎。
那幾個重臣在私底下嘰嘰歪歪,各有心思。
楚霽風抿了一口茶,自然將這些聽了個仔細。
那些大臣就是這樣,倒不是說不想國家朝堂安穩,而是他們都有自己的私心,都有自己的盤算。
有時候勢力間的相爭,群臣能撈到更多的油水。
離開了閣,楚霽風和燕禹便要去鐘月宮。
“父皇,今日兒臣表現如何?”燕禹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自然是有話直問。
“不錯。”楚霽風說道。
燕禹不由得咧一笑,還是高興的。
楚霽風側眸看他,說道:“你們兄弟兩,一個是想著寵弟弟,讓弟弟做喜歡的事。另一個則是不想去與哥哥爭奪,寧愿表現得平庸,朕也不知道說你們兄友弟恭,還是愚笨才是。”
兒子多就是麻煩。
怎麼就不能多兩個兒。
燕禹一怔,沒想到自己多年以來的心思被父皇看穿了,姜還是老的辣啊。
他低下頭,慢聲說道:“我的確是比不上哥哥,我倒也不是讓,哥哥是嫡長子, 由他繼承皇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但是那幫臣子有時候就鬧事,我怕他們拿我來當槍使,倒不如一開始就平平庸庸,斷了他們的念想。只是……只是沒想到,會害得哥哥累得病倒。”
所以他才一改態度,想要替哥哥分擔一些。
楚霽風則說:“你倒也不用如此藏自己,你既然是皇家殿下,又是阿泓的弟弟,你還是得承擔自己該承擔的。”
“兒臣明白了。”燕禹凝重的點點頭,“只是兒臣有一事想求父皇。”
“說。”
“哥哥和兒臣一樣,都是想做主自己的婚事……”燕禹說到這里,聲音就低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看著楚霽風。
楚霽風略微沉。
近些年來,兒子大了,他倒是看不穿兒子的心思了,也不知道大兒子現在是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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