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風也懶得廢話,直接放話,誰要是再敢提土為安,就立即拖下去砍頭。
頓時,就無人敢再說話,生怕遭到了楚霽風的遷怒。
民間小有怨憤,就被朝廷鎮了下來。
災民原本還想鬧騰幾下,但是接著朝廷的賑災款就到了,若是甘愿讓親人尸首火化的,則是每人發放五百文,若是不甘愿的,只是一家發放一百文。
災民一看,哪里還有什麼骨氣,大部分都愿意了。
那些堅持要土葬的,看見一家人下來就發放了有三四兩銀子,他們如何不眼紅?
這不,沒幾天,就沒人堅持土葬,都支持了火葬。
這事也了結后,李純寶終于能得空休息,大門一關,足足在房中睡了兩日兩夜。
此時蘇尹月也是出月子了,只讓宮人干活小點聲,別吵著李純寶。
隨后,就親去國營醫館照看,初到之時,大夫們知道是黎國皇后,提心吊膽的,什麼都不敢讓做,什麼都搶著做,生怕得罪了這位皇后娘娘。
但總有一些病人是他們不夠能力醫治的,這就需要蘇尹月來出手。
大夫們都唯唯諾諾,生怕得罪了蘇尹月,哪里敢跟蘇尹月開這個口。
還是有個病人真的是腹痛難耐,自己扛不住了,也不顧死活親自去找蘇尹月,這才知道那些大夫心里的小九九。
并沒怪罪,等給那名病人施針診治之后,才板著臉說道:“我到了這兒,只是一名坐診大夫,你們用不著特殊對待。若再有病人因此遭罪,或者喪命,你們就是有罪,可懂了?”
大夫心里惶恐,趕應著。
這原本還好好的,誰知道到了傍晚,又出了事故。
皇帝竟然出宮來接蘇尹月回去了!
車駕是皇帝車駕,可見隆重和排場。
百姓跪了一地,又驚怕又恭敬,蘇尹月聞聲走出來一看,正巧看見楚霽風下了馬車。
他一絳紅常服,繡著暗紋,襯得他俊朗非凡,甚至可以說是傾國傾城,妖艷無比。
一見著蘇尹月,他是雙眸發,冰冷的神當即轉化為溫暖的笑意:“我來接你回去。”
蘇尹月擰了擰眉,讓他稍等,“我還有個病人,你等等吧,還有,你把馬車挪到一旁,別礙著病人進出了。”
聞言,眾人冷汗都流下來了。
竟有人敢吩咐皇帝做事,這也太大膽了吧!
誰知楚霽風深依舊,含笑著點點頭:“好,我等你。”
他并無生氣,反而讓人把馬車放好,不能礙著路。
楚霽風在馬車上等候,眾百姓慢慢地站起來,但子還是搖晃了幾下。
直到蘇尹月忙完了,上了馬車離去,眾人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氣。
馬車上。
楚霽風端了一杯熱茶給,說道:“你就算是出月子了,也不能喝涼的。”
蘇尹月接過來,喝了一口,便隨手擱在小幾上。
有些疲倦的靠在楚霽風的上,說道:“都你別來接我了,你怎麼不聽話?”
“你剛出月子,我不來接你,我也不安心。”楚霽風知道肯定不愿意一直待在宮里,所以就隨著,并未阻止,“我已經穿得很低調,沒帶幾個人,連車駕都是最普通的了。”
蘇尹月沒好氣的說道:“你之前在城樓上過臉,旁人知道你長什麼樣!再說了,你穿得再普通,這張臉也不普通吧?”
這話雖是抱怨,卻讓楚霽風心里滋滋的,媳婦這是在夸他長得好看呢!
他抱著,聞到上還有淡淡的香味,說道:“你今日不在,小公主非常想你,整天哭鬧著呢,要麼你明日別去了?”
蘇尹月撇撇,在醫館呆了一天,說不想念孩子是假的。
但還是堅定了一下心智:“不行,醫館開得急,一切制度還沒完善,純寶這段日子需要休息,我得在那里照看著。”
這會兒,楚霽風就有些郁悶了,話都多說一句了。
蘇尹月心思一,很快知道了楚霽風的心事,問道:“我在外拋頭面,大臣有意見嗎?”
“沒有。”楚霽風說道,“就算他們有,我也能震住他們,你就放心辦醫館的事吧。”
聽罷,蘇尹月如何還不知道朝中定然有人參的不是。
今日剛在醫館幫忙, 人就到了宮中告狀,能有這麼快的,非中書令莫屬了。
蘇尹月問道:“是中書令嗎?”
楚霽風嘆息了一聲,覺得媳婦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一邊給按,一邊說道:“是他,無非就是那些話,為子怎可拋頭面,而且你還是一國之后,傳到其他國家去,會被天下人恥笑我們黎國連個大夫都沒有,還要皇后親自去治病救人。”
雖是中書令自己跑來說的,但朝中那些大臣,肯定也是差不多想法,估計明日在朝堂中就會有所作
蘇尹月面沉了沉。
這是預料到的況,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瞬間人就是有些煩躁,嘟囔了一句:“人人都盼著做第一人,可是這第一人并不好做啊,毫無自由,還要肘。”
楚霽風聽了,便是停住了手,道:“你現在是怪我嗎?”
“啊?”
“你是恨起我來了?”
“你這什麼話?”蘇尹月愣了愣,見他一臉委屈的模樣,才反應過來,這貨是怕自己怨恨他。
隨后再說:“我只是抱怨兩句,哪里是怪你。”
楚霽風哼了哼,好像委屈的是他一樣:“都是因為我,你才沒法做自己喜歡的事。”
“做人哪有事事順心如意的。”蘇尹月說著,“你就應付著他們,我明日就在醫館呆半天。”
要是大臣能閉上,也能退一步。
面子嘛,都是互相給的。
楚霽風卻是蹙眉:“你不必如此,有我在前面,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娶為妻,是要隨心所的過日子,不用看別人的臉,更不用仰仗別人的鼻息。
現在,反倒是讓為了堵住大臣的退一步,這怎麼說,都是顯得自己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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