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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說做就做,拉著兒子跟著車隊。
車隊在一家驛館停下,先是楚霽風和蘇尹月兩人下了馬車,隨后就是李純寶和燕泓兄弟。
婦人看見李純寶和他們有說有笑,眼睛都瞪直了。
飛快的撲上去,扯著嗓子就喊著:“春寶呀!娘找你找得好苦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一晃,常無影等人都險些沒反應過來。
護衛趕去拉扯著婦人和男孩,婦人使勁的掙扎,喊道:“干什麼?我是娘!我是娘啊!春寶,你說話啊,難道你不認娘了?”
蘇尹月本來有些疲倦了,想要去房間里好好歇息,聽到了吵鬧聲,便回來看看。
那婦人潑辣,連護衛都差點制止不住,再看李純寶那又嫌棄又蒼白的的臉,就知道那婦人說的是真的。
這就是原主的親人,如今找上門來了。
蘇尹月聽李純寶說過以前的事兒,對那母子兩人自然沒什麼好,可是婦人這麼一喊,引來了不百姓觀看,那他們就不能草率理此事了。
“退下吧。”蘇尹月吩咐道。
護衛依言退下。
婦人整理了一下衫,回頭看見著肚子的蘇尹月,見人著鮮,容貌出眾,氣度清卓,雙眸泛著。
拉扯著兒子上前行了禮,卻是歪歪扭扭的,完全不了眼。
“草民田氏拜見陛下,皇后。”婦人說著,“我是春寶的娘親,這是我的兒子,名春喜。”
“不對呀,寶姐姐不是純寶嗎?”燕禹發出了疑問,不相信這婦人與李純寶有任何關系,“你是不是認錯人啦?”
李春喜抬頭,憤憤不平的說道:“沒有認錯人,就是那個賠錢貨!”
燕泓擰了擰眉頭,賠錢貨?他是在說自己的仙姐姐?
“什麼賠錢貨?你是說寶姐姐嗎?”燕禹問道。
“是呀,我娘就是這樣說的。”李春喜點點頭。
田氏尷尬不已,趕捂住兒子的,道:“不要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姐姐是賠錢貨了?”
看看就知道,這兩個極為相像的孩子必定是那雙胞胎殿下了,哪里敢出言不敬。
李純寶這會兒忍耐不住了,有著原主委屈的緒,冷著臉說道:“你可別扯謊了,以前不是一直在說嗎?幾乎每日都不離口呢。”
真沒想到,剛回黎國就撞見了原主的家人。
記憶立即翻滾著,李純寶一回想起來原主的苦,心里就憋著氣,也生了恨。
不過李純寶到底不是原主,且時過境遷,也無意殺人泄憤,便又將恨意和憤怒下了。
田氏怔了怔,下意識瞪著李純寶:“你這孩子,在陛下和皇后面前怎麼說話的?”
以前只要自己一瞪,那孩子就會嚇得唯唯諾諾,不敢造反。
然而此刻,李純寶本沒有半點懼怕,道:“怎麼說話?你曾經想把我賣了還錢,還想我如何說話?你可別惡心我了。”
“哪里是將你賣了?”田氏擰眉,覺得李純寶雖然相貌沒大的變化,但人怎麼覺變得不一樣了?
“是沒將我賣了,因為我摔了一下暈倒過去,你們以為我摔死了,連尸都不幫我收,直接走了。也對,你是我爹后來娶的媳婦,我不是你親生,你還能如何真心待我?”李純寶說道,“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給自己改了名兒,不李春寶了,跟你們李家也斷絕關系了!”
這番話一出,圍觀的百姓就指指點點,紛紛指責田氏。
“哇,這后娘也太狠心了吧。”
“就是啊,雖說不是親生的,但也不至于這樣吧,如今看著兒日子好過了,又想來沾呢。”
“真是不要臉,我要是,哪里敢過來認親。”
諷刺的話不, 但田氏哪里會在乎。
田氏說哭就哭,著眼淚,哭喊著:“寶兒呀,我們哪里是要將你賣掉,是那戶人家說缺個兒,見你乖巧聽話,想要收養你,我這才把你送去啊。自你爹死了后,沒了男人撐起家,我們日子是過得一天不如一天啊,我是舍不得讓你苦,所以才這樣做啊,你還小,不懂我的心,可我真是真心待你好啊。”
風向又要逆轉,又有些人覺得田氏是有苦衷的,是個偉大的后娘。
有人已經在慫恿李純寶趕認親,別辜負了后娘曾經的心意。
李純寶心里冷哼,他的,這是田氏慣會的伎倆,哭幾聲,別人就以為全是的錯了。
“你要多銀子?”李純寶不耐煩的直接問道。
這些日子存了不銀子,是不介意花費點銀子打發小人的。
田氏眼底一閃,還是哭哭啼啼的:“我不是要銀子的呀,你是我的兒,自然要跟我回家的呀,你弟弟也是想念你呢。”
笑話,一點銀子就想將打發了嗎?
看得出來,帝后一家子可是很重視這臭丫頭,兩位殿下還喊做寶姐姐呢。
李純寶一聽,當即皺著眉頭。
好家伙,這田氏有點腦子嘛,知道現在日子好過,想要一個長期提款機了。
眼珠子轉了轉,嘿嘿一笑:“不要銀子啊,那我就省了呀,你就帶著李春喜回去吧,我現在是皇后娘娘的徒弟,不能隨意離開呢。你要是真想要帶我回去,不如你向皇后娘娘開個口?”
賊得很,把鍋甩給了蘇尹月。
蘇尹月有點無奈,對上了田氏的眼睛,問道:“你是想要帶純寶回去?”
話雖輕,卻帶著警告和威嚴。
特別是楚霽風在旁邊,那目更是冷可怕,田氏嚨發,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百姓都等得不耐煩了,催促著田氏開口。
田氏只是個沒見識的農家婦,平日斗斗妯娌還,對上楚霽風夫婦,直接泄了氣,這會著頭皮說道:“不……不敢。”
蘇尹月轉而一笑:“那可太好了,純寶以后就留在我邊,大娘,你不介意吧?”
田氏不舍得放棄這麼一棵搖錢樹,可自己現下卻不敢反駁:“皇后娘娘喜歡,我是求之不得呢,怎麼敢有意見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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