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泓說的主意,本就是蘇尹月的想法。
所以在此之前,就讓常無影將這件事告知楚墨,現下,楚墨應該有了反應。
蘇尹月別過頭喝了口茶,慢聲道:“這件事到此結束,請回吧,不送了。”
楚靜嫻抿了抿,還是想要說什麼。
桑玉見狀,趕說道:“平公主,我們夫人要用晚膳了。”
楚靜嫻明白桑玉的意思,這就是讓不要再多廢話。
可徐氏到底是的母親,楚靜嫻思來想去,還是狠不下心來。
“大嫂,你讓皇兄置此事,這不是為難皇兄嗎?母后,也是皇兄的生母啊。”楚靜嫻說道,“大嫂,有句話我必須要說,你讓皇兄來置,不就是不想弄臟自己的手嗎?不想讓天下人詬病,不想得罪人,可是皇兄呢?皇兄為一國之君,不僅沒有盡孝道,還要置生母,這讓皇兄還有何面啊。”
桑玉沉下臉。
這個三小姐,還是跟以前一樣多蠢笨!
這些話顯然惹怒了蘇尹月,目冰冷,瞪著楚靜嫻:“我要不是看在你們兄妹的份上,我會讓你們給徐氏收尸嗎?我是恨不得要將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讓永不超生!”
說過了,早就給了徐氏警告。
若徐氏后來肯安安分分的,平心靜氣的養病,還能多活幾年,可惜徐氏心思太重,耽誤了治療,子骨才徹底廢掉。
今日當著孩子的面,也無懼于把這些惡毒的話說出來。
楚靜嫻愣了愣。
蘇尹月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哥哥可不像你一樣是非不分,你也是為人母親的,若有人害你兒子,你會大度的原諒兇手嗎?”
楚靜嫻答不上話,只覺得逐漸冰涼。
不會。
有人害的兒子,必定不會放過他們!
“大嫂,我不是求你大度放過母后,只是想……”
“想什麼?聽著,我雖然怪閔王,但不至于恨他!”蘇尹月厲聲說道,“閔王自小被人忽視,沒怎麼念過書,還要被徐氏暗地里為難出氣,他是日子過得艱難了,所以才會被人利用,將這一切怪罪到我的頭上來。可徐氏呢?為難閔王也就罷了,竟然還誆騙一個孩子,讓一個幫著害人,為兇手!你還要讓我放過?!”
楚靜嫻終是無言以對。
楚震軒聽得既是愧疚,又是。
他在路上才知道了,他出生時難產,是蘇尹月幫忙接生的,所以他才能平安降生。就連近日的日子好過了,也是他們夫婦在楚墨面前提及過。
明明是有這麼大的恩,自己還要將他們是仇人,想要害之,他簡直就不是人!
桑玉見蘇尹月怒了,趕在旁勸著,生怕了胎氣。
燕泓兄弟也是驚慌,又是端茶,又是順氣,他們的妹妹可不能出事啊。
蘇尹月抬抬手,讓他們冷靜下來,說道:“我沒事,皇上的人應該到了,讓他們走吧。”
桑玉此次是不留面了,直接將楚靜嫻拽起來,把人先攆出去。
楚震軒了眼淚,反而是給蘇尹月磕了三個頭:“多謝大嫂,如果大嫂是我的母親,那該多好。”
他是由嬤嬤帶大的,對沈氏沒什麼。
就正如蘇尹月所說,他是日子過得太苦了,想著有個親娘護著自己,那麼日子就會好過點,所以才將恨意栽到了楚霽風夫婦上。
蘇尹月微微蹙眉,只是淡淡的嘆息了一聲,并沒接話。
衛軍早就到了,就等著把楚靜嫻和楚震軒兩人帶進宮,至于徐氏,也押送了進宮。
此時徐氏還不知道實,以為是蘇尹月的兒子死了,所以才查到了自己的頭上。
一臉老態,連站都站不穩,只能坐在椅上。
看見許久未見的兒子,徐氏冷笑起來:“皇上,你不是說過,不讓哀家再踏足京城一步嗎?呵呵,怎麼今日就請哀家回來了?”
楚墨回頭,冷冷的盯著徐氏:“蔡嬤嬤和閔王已經全招了,母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徐氏目一凜,忍不住咳嗽起來,臉上揚起了奇異的紅。
“原來皇上是要拿哀家問罪的,怎麼?蘇尹月的兒子死了,要你如何置哀家?”徐氏說道。
雖然沒能殺掉蘇尹月,但殺了燕泓兄弟也算是不錯了。
找回兒子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再傷心一回。
楚墨面無表,眼底有淡淡的厭惡。
事到如今,徐氏還是死不改!
“母后不知道吧,燕泓他們沒事。”楚墨慢聲說道。
徐氏本還在滿心歡喜著,聽見了楚墨這話,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看起來非常稽。
“什麼?!”徐氏反應過來,嘶聲力竭的喊道,“怎麼沒死?!他們肯定死了!你是不是想讓我不高興,所以才故意來騙我?!”
楚墨看到徐氏這副模樣,擰著眉頭,道:“這只是嫂嫂的一個計謀,燕泓他們本沒事,母后,朕沒必要騙你。”
徐氏著氣,仍是不敢相信。
抓了帕子,手指骨泛白,手筋突起:“皇上!就算他們沒死,你也不能留他們的命啊!你可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啊。”
“母后,別再拿朕來做借口!”楚墨低吼道。
“什麼拿你做借口啊,楚霽風可是大燕后裔啊,只要他在,他兒子在,你的皇位就不可能坐得穩啊!”徐氏想要勸楚墨,“皇上,你別總是想著什麼兄弟之,你是九五至尊,在萬人之上,無人之巔,你以為真的還會有真嗎?你看著吧,等楚霽風積蓄夠了力量,必定會對大啟下手!”
“徐氏!”楚墨怒吼一聲,沒有再尊稱,只當徐氏是一個陌生人,“你無無義的人,別以為別人也會像你一樣,不敢說我們后代如何,但我和大哥此生是必定不會變的。”
“簡直是稚至極!”徐氏罵完了一句,就不住咳嗽起來,無法再說半句。
楚墨見狀,喊了齊公公進來。
齊公公拿著托盤,上面放著一杯酒。
“徐氏,你誆騙四弟,利用他害人,朕是不可能讓你多活一天了。”楚墨字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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