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此時終于說話了,道:“姑姑,我們一直躲藏在大啟京城也不是辦法,楚霽風一天不找到自己兒子,一天不會放松搜查。”
櫻珠冷哼了一聲:“我們只要躲藏在這里,不被人發現,那著急的就不是我們。你們不是打聽到,楚霽風的份被傳開了嗎?既如此,他應該比我們更著急。”
金三頓了頓,問道:“姑姑的意思是……”
“他上有大燕皇族的脈,就會有人容不下他,特別這里是大啟京城,想要他命的人必然很多。這不,今晚就有人夜襲楚府,他最好死在這里,那就省了我們很多功夫了。”櫻珠說著,有些激,“到時候我們只需帶著燕泓回黎國,就能達到目的。”
燕泓聽著,更加生氣的盯著櫻珠。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棋子,但他剛才還心存幻想,櫻珠會念著往日一點舊會回頭是岸。
好吧,現在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櫻珠轉而看向燕泓,見他目憤憤不平,便知他心里肯定在罵自己。
讓金三把人拖過來,聲音放:“泓兒,你知道姑姑一直最疼你,等我們回去,你就是黎國的新國主了,到時候你就封姑姑做攝政王吧,好不好?”
金三再次解開了他的道。
燕泓怒視著櫻珠,眼前這人是害得自己一家分離多年的罪魁禍首,也是盼著自己父母死去的壞人,他咬咬牙,氣憤的罵道:“你老人家都這麼大的年紀了,不好好頤養天年,非要做什麼攝政王!你現在說幾句話氣都這樣了,你估計沒命等到那個時候吧。”
這還是燕泓第一次說出如此毒辣的話。
櫻珠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金吾衛抓錯了人,是不是把燕禹弄來了。
看了看燕泓的耳朵后面,有一個小痣,確定是燕泓無疑。
“你……你跟著蘇尹月,竟然學了這麼惡毒的話!”櫻珠氣惱,一腳往燕泓上踢去。
櫻珠這一腳下去,還伴隨著咔一聲,隨后就倒在地上慘起來:“我的腳……我的腳!”
金吾衛驚了,以為燕泓這麼小的年紀使用了暗。
金三趕讓櫻珠小點聲,免得驚了赤龍衛,而后給櫻珠檢查了一下,發現櫻珠的腳是斷了……
斷了……
金吾衛們的面一下子彩得很。
他們都是櫻珠培養出來的,只忠于櫻珠,為何呢?除了恩,就是崇拜櫻珠強大的武功。
然而櫻珠現在只是踢了燕泓一腳,竟然把自己的腳踢斷了,這可別說有多丟人了。
櫻珠見他們不,氣急敗壞的喊著:“你們愣著做什麼?是想疼死本座嗎?趕去大夫!”
金三只能說道:“姑姑,現在這個況,本不能找大夫啊。”
他早就提議過,讓櫻珠在城外等著,可櫻珠不肯,非要進城來,不然的話,估計他們此刻都半夜翻過城墻出城了。
櫻珠咬咬牙,斷了腳,疼得厲害不說,如果不管,以后怕是要為了一個瘸子!
驕傲要面子,武功盡失已經令痛不生,再來這麼一遭,還要不要活了?
這都怪燕泓!
櫻珠指著燕泓,怒道:“把他的腳也給本座剁下來!”
燕泓瞪大眼睛,又驚怕又無辜,他還是被打的,這跟他有什麼關系?
金吾衛一向只聽櫻珠的指令,不過此時也勸說了一句:“姑姑,他還要回去黎國繼承皇位,不是斷了腳。姑姑,不如你忍忍,等到天亮風聲沒那麼,我再去給你找大夫?”
櫻珠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了,出去找大夫的話,應該不至于被人一下子發現。
“本座都要瘸子了,他還能做皇帝嗎?!”櫻珠冷笑,“快點!難道連你們都不聽本座的命令了?”
要是燕泓聽話些還好,可現在好話說盡,燕泓對只有咒罵,自己何須留。
既然自己都不好過,那也要拖著燕泓下水!
金三領命,只得拔出劍,步步靠近燕泓。
劍刃在微弱的燭下閃爍著寒,震懾人心。
燕泓知道金吾衛的兇狠,忍不住往后挪了挪,那只紅腫的小手也弄疼了,他一張小臉立時皺一團。
就在金三快到下刀的時候,忽然有人喊道:“我……我是大夫。 ”
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是誰?”櫻珠擰著眉,巡視地窖四周。
金三則快一步,把角落里的人提上來,正是李純寶。
“寶姐姐!”燕泓喊了一聲,“你醒過來啦!”
李純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不醒也不啊,你的腳都快被砍斷了。
櫻珠盯著李純寶,瞇了瞇眼睛:“哪里來的小娃?”
金三回稟道:“似乎是蘇尹月新收的小徒弟,巧跟大殿下在一起,便一起抓來了。”
櫻珠眼神凌厲了幾分。
原來是蘇尹月的小徒弟,那肯定是會醫的了。
坐在木凳上,小已經非常疼痛,險些是要了的命一般,哪里還管得了那麼恩恩怨怨,便趕讓李純寶過來給自己醫治。
“是,人姑姑。”李純寶的特甜,還表現得特別的樂意的跑過去。
櫻珠聽到這聲人姑姑,瞬間就是心花怒放,笑意盈盈:“果然是個懂事的小娃。”
揮揮手,讓金吾衛退后點,可不要嚇著這麼可的孩子。
李純寶看準了這個時候,忽然就沖到了燕泓跟前,抓住他的手,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兩人就進了醫療系統。
櫻珠等人看見李純寶和燕泓忽然消失不見了,嚇得瞪大眼睛。
“人呢?!”櫻珠大喊著,“跑哪兒去了?”
其他金吾衛不明所以,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況,急忙亮起了其他火把,將地窖照得一清二楚,角角落落都不放過。
可惜,還是沒找到人,就連影子都沒看見一個。
眾人的面奇怪復雜得很,金三支支吾吾的說道:“姑姑,這……這不會是鬧鬼了吧?”
“鬧什麼鬼,你們還不知道燕泓有多斤兩嗎?”櫻珠低吼道,“肯定是那個小娃,會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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