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后座上夾著被綁得嚴嚴實實的人。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眼睛正視著前方,低聲問道。
“不能!”人回答得很干脆。
“我快要死了,難道讓我知道誰搶走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行?”我低頭整理了一下手里的PSG1,扭臉對上明亮的眼神。
“呵呵!也許我有點腦震,但還沒被撞傻!”人輕笑出聲,但隨即被顛簸的車子牽腋下的創口,疼得滿頭大汗。
“看看我們!你印象中的狼群是這麼的孱弱嗎?我們快要死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人眼里滿是恨意,“你能找到我們,肯定……”
“肯定有人泄?懷疑誰?”我搖搖頭,“懷疑卡利·克魯茲嗎?”
“沒有!”人的還真是嚴。
“你應該的!看來你和卡利·克魯茲確實不夠親近,連我們被病毒染最多只能再活兩天都不知道!”我話剛說完,前座的刺客便“配合”地咳嗽起來。
“……”人不說話,只是撇著臉看著我,眼神中著一子倔強。
“你以為我們趕時間就不出手修理你嗎?嗯?”我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針管扎在了的上。因為用力過猛,金屬的針尖頂到大骨,斷折在中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邊的人沒有痛出聲,只是被我突然的舉嚇了一跳。隨著我推注的進度,皺著眉頭咬牙關支吾出聲:“現在才開始用吐實劑不覺得有點晚嗎?你不是說你們只有24小時可活了嗎?我自信能熬到你們死,也不會說出半點有用的東西!”
“誰告訴你我使用的是吐實劑?”我看著眼前的人原本因失而蒼白的臉越發變得紅,不笑了起來。
“你用的是什麼?……”人越來越覺不對,不斷拉扯著銬在座椅上的塑料手銬呤起來,“好熱……好燙!……啊!”最后忍不住慘出聲,淚水混著鼻涕噴涌而出吊掛在臉邊,一晃一晃的,看著十分惡心。
“啊!……啊!……啊!”人的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最后了鋼繃太時的嗡嗡聲,“燒死我了!你給我注的什麼?你這個雜種!……”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點生酸而已,這東西能像硫酸一樣炙蝕你的,是不是痛得有點像有把火從里往外燒?看來你喜歡!”這東西是我向天才描述過我的酷刑后他開發出來的,可以模仿出開水灌過皮的痛苦。一想到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我的心上便泛起難以名狀的酸麻。
“這是中和!如果你愿意說點我聽的,我可以立刻解除你的痛苦。”我搖了搖手里的另一支針管。
“你別想從我里挖出一個字!”人非常堅強,雖然已經痛到眼角瞪裂、流滿面的程度,仍不。持續的高分貝尖聲如電鋸般切割著耳,我甚至懷疑再這樣折騰下去,一車的人都能被給整得神崩潰了。
“沒關系!我有一箱這東西。我可以一針一針地給你打,這東西的累加效果是無止境的。”我強忍著耳朵的不適說道,“你要知道,這東西雖然不會殺了你,可畢竟是酸的,打多了可不會養容。如果你不想從里到外爛得像在太下曬了三天的西紅柿,我建議你還是別撐了!在我眼皮底下,你絕對死不了!而且,你應該知道我落到卡利·克魯茲手里后經的那些狗屎折磨……天殺的!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會嚇得尿子。”我湊到人耳邊吸著冷氣,繼續道,“有句名言‘戰爭讓人走開!’想不起是誰說的了,不過我跟我老婆對這句話是否正確一直存在分歧。也許你能證明,人確實比男人更加堅強。為人爭!加油!”說完,我又將一針管生酸注進了人的。
“啊!……啊!……嘔!”人這次尖了幾聲后嘔吐起來,生酸已經開始擾的生理機能,胃,膽,水……腹隔劇烈收,引得恨不能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再加上管火燒般的巨痛,還沒五秒鐘,人全便如同落湯一樣了個通。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倒在腳邊的漂亮人已經像上岸了水的魚一樣,除了張著吸氣外,連眼珠都轉不了了。駕駛室一子腥臭氣。
“想談談嗎?”我剛把手向裝著注的箱子,還沒到那些針筒,腳邊的人便哼著向座椅下面鉆去,似乎穿進那狹小的空間中便能躲過劫難求得安全。
“求你了……不要!”人即使絕害怕,卻仍不愿意吐實。
“那就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扯住的頭發將從座椅下面拖出來,將針頭頂在下眼皮上輕輕,“不然……”說到這里我把針尖進的眼袋中。
“海……迪!唔!唔!……”人話一出口便意識到了什麼,失聲痛哭起來,“我海!”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咳!咳!”我回針頭。因為彎腰時間過長,口發悶,我不由得咳嗽起來。
“國藉?軍銜?任務目標?不!這些不是最重要的。他媽的!我兒子在哪兒?”
“我……”沒有了眼球前針尖的威脅,人深吸口氣又猶豫起來。
“別跟我拖時間,如果你再不說,我就將這東西注進你的脈,直接蝕毀你的痛覺神經,到時候哪怕你注再大量的止痛藥大腦也不會識別,你下半輩子就會生活在比你剛才會過的折磨嚴重十倍的疼痛中。你不會想要這種生活的,相信我!”
“海·格蘭。海軍偵隊中尉,隸屬……”
“轟!”就在我滿心激地等待自己希冀已久的報時,突然聽到不遠一聲炮響,嚇得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作,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不一會兒,就見一輛T72滿掛反應裝甲從遠的沙丘上沖了出來,直奔我們所在的這條大道。沒兩分鐘,后面一隊英國“挑戰者”坦克追著尾也躍出了沙丘,戰車甫一落地,沖著那輛T72便是一陣炮擊。不過可惜的是那輛T72突然開進了一個沙坑中,消失在了原來的路線上,結果那些炮彈全都落在了道路上正逃命的難民車隊中。
一輛載滿了人和貨的士被兩發炮彈擊中車,濃煙轟響中,車子像加熱的米花桶一樣炸開了花,無數人手腳舞著飛上了天,落下后重重地砸在了擁的人流中。
那輛幸運的T72在一番掙扎后,從低矮的沙坑中爬了出來,沖破人流的屏障,開到了大道另一側,借著高過車的人流做掩護,飛速地順著道路向我們這個方向駛來。跟在后面的挑戰者在一陣遲疑后,重又“吼”起來,無數炮彈著沙面穿了所有擋在它與T72之間的障礙。可是那輛T72本不理會有多人被它所禍害,仍速度不減地從路邊飛馳而過,甚至還有閑暇調轉炮口,賞了停在遠沙丘上捕捉自己軌跡的指揮坦克一炮,將它的履帶炸掉了鏈。
“壞了!”我們幾個看著從車旁駛過的T72和后面跟隨而至的炮浪,不由自主地罵道,“要給這家伙當擋箭牌。”
我們趕抱著腦袋踹開車門跳下車。剛躲進路邊的防沙中,就見車一晃,一發穿甲彈掛著風聲從后面擊穿了車架上蒙的偽裝布,飛越過我們的頭頂,鉆進了背后不遠的沙面中。我們剛松一口氣,那發炮彈擊中的沙堆下突然發出巨大的炸聲,一座炮塔在火焰的推下沖破沙面飛上了半空,又帶著哨聲砸在了地面上。
“怎麼回事?”我們一群人趴在防沙里愣愣地看著濃煙滾滾的沙坑和躺在沙面上的炮塔,嚇了一跳。我們都能猜出是怎麼回事,但誰也沒想到如此偏僻的地方竟然會埋伏著這樣一支部隊!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工夫,一片柴油機發的聲音便從周圍的地表響起,二十多輛T54和T55坦克從路兩側沖出沙土下面用木板隔出的坑道,蹦到了正得意洋洋追殺T72的英國挑戰者坦克近前。
“兄弟們,趴低!”騎士的大吼很快被連片的炮聲淹沒,原本清朗的視線被炮彈的硝煙遮擋。上百發黑乎乎的炮彈在頭頂上飛來飛去,如鐵幕一般罩住了所有人的心頭,不用警告,大家全都自覺地伏在地面上不敢抬頭。
T54和T55畢竟是落后了半個世紀的坦克,小口徑的火炮加上劣質的彈藥,甚至無法將近在咫尺的挑戰者復合裝甲擊穿,別看打得怪熱鬧,硝煙過后三輛挑戰者竟然晃晃腦袋快速地向遠逃走了。反倒有幾輛T54因為沒有火炮煙裝置,打幾炮后炮塔直往外冒煙,車也停了下來,估計是駕駛員被煙熏得看不清路了。一出T55可憐的程,三輛挑戰者馬上停車調轉炮口,與二十多輛來勢洶洶的戰車隊對峙了起來。
“咱們怎麼辦?”我一手拎著不停搐的人,一手摟著長釘-LR導彈看著周圍連片的坦克,擔憂地問道。手里這點東西最多也就是打掉這半個坦克營的零頭,口袋里僅剩的兩盒冷凍破甲彈,在丟了基地后已經沒有補充來源,用一發一發,我實在不愿意浪費在這些快跑不的報廢車輛上。
“他們沒發現咱們。先看狗咬狗,也許沒我們什麼事。見機行事!”騎士趴在遠的人群中,叮囑大家不要輕舉妄。
原來從形勢上看本是開玩笑的自殺行為,在幾分鐘后卻演變了令所有在場的人瞠目結舌的一次鋒,連上被T72打掉鏈的那輛指揮車在的四輛挑戰者,從1500米外的高不停地向下噴著炮火,打得伊拉克坦克部隊無還手之力。
T55是上世紀50年代蘇聯生產的“戰馬”坦克的改進型,本不是挑戰者的對手。哪怕占據著數量優勢,在沒有必殺炮火的況下,伊拉克裝甲部隊的勇氣和犧牲便失去了價值和意義。那輛壞掉的英軍指揮坦克連中三炮后竟然還能開炮,其他英軍坦克則在坑坑洼洼的陸地上快速行進的過程中,以每分種6炮的速度還擊,而且能夠保持火炮的平衡,從容地瞄準。而T55坦克在運中本無法有效擊,要想打得準一點,就必須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就會被挑戰者發的貧鈾炮彈像穿油一樣打掉層皮,跟自殺沒兩樣。
“勇氣可嘉!”看著幾輛老舊的T54上的士兵竟然打出煙霧彈跳出炮塔,抱著RPG意圖沖上去搏,我們幾個人全傻了眼。坦克戰打這個樣子也夠無奈的!終于,在機步兵的聯合進攻下,又一輛挑戰者被打趴了窩,剩下的兩輛戰車見勢頭不對,立馬掩護著傷兵敗將逃之夭夭……
正當伊拉克軍隊站在打癱瘓的坦克上又蹦又跳之時,幾架看樣子是出任務的滿掛戰斗機從高飛撲下來,幾發導彈和兩趟掃便將幸存下來的十幾輛坦克統統變了火球,然后頭也不回地朝那輛T72逃跑的方向飛走了。
“這仗打得真是輕閑!”看著四輛坦克加戰斗機捎帶腳的客串便將伊拉克半個裝甲營炸了飛灰,我們無奈地嘆起來。
沒有了戰車發機的轟鳴聲,哭喊和慘聲重又籠罩了大地,原本擁的路面上只剩下一片狼藉。在看到暫時沒什麼危險后,我們才悄悄回到卡車邊上。這時候的卡車上面已經鋪滿了從天而降的碎尸塊,一個老男人正站在我們車邊打著自己年輕的妻子,原因是在逃命的時候出了自己的秀發。看到我拖過來的半癱的人衫破裂出的大片雪白,他正要發作,被我手里黑的槍口嚇得噤了聲,回過頭繼續打自己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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