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了想說,“我的狗牌和裝備被俘時確實被人搜走了,但由于會傳送信息,都被對方用來誤導搜救隊給扔了,屠夫他們又拾回來給我了。”
“所以,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天才說,“扳機的信號在被俘后,一直隨著卡利·克魯茲的位置變化。說明就算不是他本人,也是被卡利·克魯茲收藏了。但你這個我就不了解了……”
“這個事現在就不說了。”騎士看著已經出現在遠的送葬者車隊道,“看樣子送葬者是奔守衛我們刀桌的隊伍去的,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把桌子搶回來。”
“趕在他們前面?嘿!”屠夫坐在我邊冷笑了一聲,“我們最好是將這些人都干掉吧,趁我們都還能戰斗。”
“怎麼?你也……”我回頭看了一眼屠夫,這家伙臉如常,看不太出有什麼病,再看看邊上的快慢機,他沒有說話,但鼻尖掛了點虛汗。
騎士沉了片刻在無線電中說道:“那太過危險了吧!”
“來不及了!你以為人家就是瞎子?”屠夫打開車頂的武站出口,探出子握住為了加強火力而替換掉了M134的GAU-19/A機槍,然后拉過邊上跟雙聯狀長釘反坦克導彈整合共用的紅外與電視照相瞄準裝置。
“屠夫,等……”騎士的話沒有說完,我們車頂上的長釘反坦克已經彈到了車前方,空中突然發的尾焰汽流吹凈了擋風玻璃上的灰塵。第一發撲向裝有陶式反坦克導彈的標志P4后,接著第二發便撲向了裝了GMG榴彈發的G500。
“殺他們!”隨著兩輛軍車的炸,屠夫在無線電中大吼道。先鋒看到炸后一腳踩下油門,車子一個前躍沖向了前面的那支車隊。與此同時,前面隊伍也反應過來,各種武掉轉槍口向我們。
敵人的車隊由前后七輛越野車、三輛卡車和五輛集裝箱車組,屠夫的導彈一升空,邊上大熊他們車上的遙控武站中的導彈便也升了空。六發導彈主力攻擊的目標便是卡車和有重武的越野車。
炸“一”字排開,前方路面上頓時了一片火海,目標被摧毀大半,但敵方士兵在發現我們之后便跳下了車,死傷有限。肩扛式導彈旋即升空向我們飛了過來,看到路邊上冒起的白煙,先鋒也是個瘋子,不但沒停車,反而加速向前沖去,打了個方向閃到停在路中間的逃難車隊左側,冒著白煙的導彈從我們車窗過向后面的車輛飛去,從倒車鏡中可以看到大熊他們停車鳥散,一陣轟響,不知道有沒有兄弟傷。
“加速!加速!”接近敵人車隊時,屠夫握著機槍的應急手作柄開了火,12.7mm加特林出一條激般的火線,擊中停在路上的敵人車輛。被火鞭掃到的車子像掉進了煙頭的火柴盒一樣四噴火。等我們的車隊沖過去后,那輛被擊中的車才轟然炸開。
從送葬者的車輛旁駛過,我們和對方車旁的士兵在半米的距離上對,落雨般的彈殼冒著煙從車頂過車窗,讓我們難以分辨打來子彈的方向。對方的MG3機槍在擋風玻璃上掃出排的白點,而大口徑的狙擊槍更是直接擊穿了防彈玻璃,將中控臺上的無線電臺打冒了煙。我把剛拿到手的G36K裝上C-MAG彈鼓,從車門上的擊口出去,向右側錯而過所有像活人的目標開槍,由于沒想到會在車載況下擊,所以沒裝彈殼收集,彈殼在車廂彈跳燙了我自己好幾下,敵人的子彈打在車門上的“”聲,讓我多次以為自己會被打篩子。
“加速!加速!沖過去!沖過去!”屠夫打了一箱500發的子彈,來不及給彈藥傳送帶重上彈,掏出自己的手槍邊擊邊喊。先鋒聽話地加速沖進了煙霧彈形的云團中,一直開到聽不到有子彈擊打在車防護甲上的聲音后才停下。
車子剛停住,我便提著G36K和快慢機沖下了車子,而屠夫則在里面給機槍裝彈,先鋒把車子掉了個頭停在一輛公共汽車前面擋住自己。煙霧彌漫中我可以看到公車中眾多平民隔著車窗玻璃捂著口鼻向外張,看到我們提著槍下車,其中不男人拿出了AK47步槍,但被屠夫燒得火紅的槍管給嚇住了,我甩甩槍口示意他們離開,于是一車人便快速地跳下車向遠方跑去。
我跳上公共汽車的前臉,踩著擋風玻璃爬上堆滿行李的車頂,拉過背后的狙擊步槍從瞄準鏡中向遠去。我們至沖離火地點六百多米遠,遠的送葬者們和大熊他們隔著逃難的車隊各自占據道路的兩側打起了陣地戰。大白天看不清彈道,但榴彈和火箭炮卻不時在裝滿家的車輛上開,炸出來的碎片將不趴在地上的行人炸傷,一時間炸聲、慘聲、祈禱聲和罵聲混一片。送葬者擔心我們這輛車沖過來后還會沖回去,于是便顯得有些瞻前顧后。槍聲像過年的鞭炮一樣響個不停,這段公路周圍沒有任何建筑,兩群人全是以車輛和行人作為掩護,不一會兒街道上便躺滿了尸。
屠夫將車子駛到側面的小道上,利用GAU-19/A機槍超長的程從背后遠遠擾送葬者的隊伍,并將他們的火力從我這里引開,但由于路邊的防沙做戰壕效果并不明顯,對方用GMG榴彈發回擊,每次榴彈落在車子周圍,便像一枚小手雷炸開一般。雖然沒有炸中車子,但破片撞擊車濺出耀眼的火花。
快慢機躲在了路旁的路燈桿旁,我盡量伏低子躲在一個矮柜后面。對面的送葬者顯然仍沒有發現我們,還是主要將火力集中在屠夫的車上,輕重火齊上,已經將車子給打癱在了小道上。
我快速地利用瞄準鏡在敵人的陣線中定位他們的狙擊手和重火力手,兩名GMG榴彈手非常顯眼,但狙擊手就沒有那麼好找了。送葬者不是弱手,他們的狙擊手藏得非常好,我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我先來!”快慢機說完便一槍將正在攻擊屠夫的GMG榴彈手撂倒,然后提槍便跑。他前腳離開自己的位置,一陣集的彈雨便將他藏的花壇連灌木帶草皮都刮飛了。
狙擊手沒有開槍!
“再來一次!”我要求道,雖然這很殘忍。
快慢機從一輛老式沃爾沃轎車后面探出頭還沒有開槍,我就聽到“嗡”的一聲,快慢機藏的轎車旁停著的一輛卡車的外掛油箱突然炸開了,同時我在瞄準上看到了一道塵煙,那是狙擊手的位置。
這小子躲在一個從車上炸下來斜地的軍車防彈門后的淺坑里,從破碎的車窗向快慢機方向擊,我卻沒有擊斃他的角度。
“我沒有角度!你呢?”我回頭看向快慢機,卻發現這家伙仍靠在沃爾沃車尾,以站姿端槍站在火海中,右沾上了燃油,火苗正順著軍向上蔓延。即使他的軍服是防火的,高溫仍能熔掉他的。但他連角都沒一下,SSG69的槍口都不,站在那里就像尊雕像,完的作如同狙擊手標準模型般準。
“砰!”槍聲響過,快慢機飛快地退到路旁,坐在沙地上將沙子堆過自己的面,將燃燒的火苗滅。我回頭看那個狙擊手的方向,一名醫療兵沖到了車門后面,過了一會兒他退回其他隊員邊時,手里提了一把芬蘭的Sako TRG-42。
我回過頭把臉湊到瞄準鏡前,眼中盯著對面排面目猙獰的敵人,可是腦中卻仍停留著快慢機剛才反擊的那幅完畫面。唯一的覺便是快慢機乃是天生的狙擊手,上帝造就他便是給我們這種人崇拜的。
無線電中人聲嘈雜,聲、罵聲和警告聲混一片,停在遠車隊的況聽上去非常不妙。
“開槍呀!你干什麼呢?”快慢機在無線電中吼了起來,嚇得我手一,原本便鎖定在十字線上的人形前冒起一束霧倒在了地上,而我則被一陣機槍的火力得從車頂翻滾摔到了地面上。
“他們的人太多了,地勢又低。”大熊在無線電中喊道,“沒有空中支援,結果難料呀!”
“我拿著槍呢!”鷹眼的聲音混著槍聲。
“他們怎麼總打我?還從車底盤下面襲。我們需要更大威力的家伙才能解決掉這些王八……”英的話沒說完便斷了。
“英?英!”狼人在無線電中喊了兩聲,第一聲是詢問,第二聲便了驚。
“干!”惡魔的聲音在一陣集的槍響過后再次傳來,“英掛了!”
“還有沖擊!他沒來得及跳下車。”底火氣的聲音表明他正在忍著傷痛。
一排子彈打在我藏的車后周圍,將背靠的車胎打了,上好像被人掃了一子,差點將我崩跪下,幸好我沒將腦袋靠過去,不然非把我的臉炸爛不可。我貓著腰跑到快慢機邊,將他扶到蔽后著遠防沙中的人影,由于距離遠,對面地勢低,這段公路正好出了城區,兩邊連平房都沒有。從現在的位置我只能看見有個頭盔頂和槍口出地面,本找不到比較好的擊角度。
“我們軍來幫忙如何?”不知道是誰想到了這個以前常用的手段。
“沒用的。對方也有軍的戰斗標志,打這個樣子單靠紅外直升機不容易區分雙方,打錯了就完了。”我想起了在雪山上白跑了一趟的直升機小隊。送葬者就靠這一手瞞過了駕駛員,現在路上熊熊燃燒的車隊中更有一輛油罐車,冒出的黑煙遮天蔽日,如果讓武裝直升機飛到視距能辨認的距離,估計也就能被送葬者的地空導彈給擊落。
“毒氣彈還有嗎?”屠夫的心思總是最狠毒的。
“沒有了!”狼人著氣回答道,“不過,我還有一枚白磷彈。上回毀尸滅跡時省下來的。”
“!@¥!@¥%!那還不快用?”屠夫罵得那個兇呀。
“這是個白磷地雷!沒有投裝置。”狼人講得也是十分無奈。
“它的炸范圍有多大?”屠夫連停都沒停便道,“只要在他們能接到的范圍里引,便可以將他們從那該死的防沙里出來。到了地面上難道你連活靶也不會打了?你最好快點!誰知道這些家伙有什麼古怪玩意兒,要是讓他們先使出來,可就是你害死了所有人!”
“我……”狼人被他嗆得說不出話。倒是騎士接了口:“如果那樣的話,這麼多平民可就全完了!”
“你有更好的辦法?”屠夫已經從顯眼的炮塔中轉移到了隆起的土坡后面,但他遭的力仍是非常大。人多力量大這條真理,在兩方都有充足彈藥的況下尤其明顯。
“后撤!一百米!”不用騎士去下這個殘忍的決定,狼人已經在無線電中喊了起來。
“一百米?雖然風向對你們有利,可白磷彈巷戰也有一百五十米的殺傷半徑呀!”先鋒對炸最,第一個不同意。
“我有辦法不讓它炸到自己人!”大熊甕聲甕氣地著氣。我把瞄轉向其他隊友作戰的位置,便看到大熊手里提著我常用來布置陣地的偽裝布,里面兜著個重墜。
“大熊,你不要沖!”我看著他隔著癱在路上的汽車從路左側向敵人占據的右側路段進,可是車隊中間有一段段的間隙,從低于路面的防沙中探出頭輕易地便可以看到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