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這句話用到我們上再合適不過了。
“三千多人?說你在開玩笑。刺客!說你在開玩笑。”水鬼瞪大眼睛看著語出驚人的刺客,難以置信地道。
“不是一批就有三千人,而是分數。”刺客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個數字加上山里的截兵,他自己心里也打。
“那些反學生軍聯盟的人真是廢,連帶手銬的犯人都能讓他們搶了槍,真是不敢相信!他們腦子里注水了嗎?”聽到沒有空中援助后,幾個國兵都急了,連記者杰麗都害怕了。國能以如此小的傷亡打下甘茵斯坦,最大的優勢便是制空權。如果沒有了各種隨隨到的戰機做后盾,鐵打的士兵也擋不住鋪天蓋地的子彈。
“你怎麼知道那些犯人搶槍暴是意外?”我雖然也心里發,但忍住沒有報怨,只是拉領打了個哆嗦而已。
“你什麼意思?”記者是很聰明的,“難道這是……故意安排的?什麼類型的陷阱?擒故縱之計?”
“是不是擒故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監獄發生了暴,方武裝用武力去鎮,死多人都不會有第三方提出異議的。而且即使是暴者搶得武,其戰斗力也不會比投降前強。為對付那些手無寸鐵的暴者,在國空軍和英特種兵協同作戰的況下,打了都一天還沒有結果,看來沖突程度很高,那死的人也不會。”我咬了口巧克力,冰天雪地里保持熱量比什麼都重要,“但這都合理損耗。”
“恰拉爾的監獄我去過,我記得那地方應該能裝八百人左右吧,聽說這次抓的俘虜最有五千都關在那里,生活條件一定沒有辦法符合那個什麼戰俘什麼的條約來著,所以一直沒有向各國記者開放。看樣子昨天我們看到的那幾車人就是從那里運出來的,再加上這次鎮過后,估計那里的生活條件就可以向你們開放了。”水鬼看著杰麗和唐唐他們不可置信的表,微笑著替我進一步解釋,“聽說不就是你們這些記者一直提出要去觀看戰俘的待遇和人權狀況嗎?”
“你話里的意思是說我們死了那些人?”杰麗聽到這里急了,“我可背不起這麼重的罪責。”
“你是說我們國軍人縱容這種屠殺?”唐唐和的伙伴同樣生氣了。
“這不是!只不過你們是新兵,時間長了遲早會知道的。我們只不過提前告訴你而已。”我看著這些新兵,覺他們和我剛從中國出來時那麼相像。當時我同樣痛恨屠夫他們在我面前不停地用殘酷到令人作嘔的言語重新描述這個罪惡的世界,但現在我重復了他們所做過的一切,只是為了讓新丁早一步接一個事實,那便是“強者生存”這一戰場上惟一的真理。
他們越早接這個真理,越能卸下心理負擔,激發為戰士所應有的能力,越有戰斗力,就越能增加我們從眼前的困局中幸存下來的幾率。
“沒時間廢話了,我們要離開這里——”狼人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我們要趕在后面的逃兵追上來之前離開這里。”
“收到!”刺客看了看仍一臉天真、無法置信的幾名大兵,失地搖搖頭,用法語對我說:“食尸鬼!看看這些家伙,你明白當初屠夫為什麼執意要把你帶進這個圈子了吧?有人生來就是戰士的料。”
“你的意思是說我天生就是殺人的料?”我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黑黑的巧克力渣子看上去和地上干燥的大便一個。
“那是你的本質,就算我不說也不會改變。”刺客學起了屠夫的語氣,“我只是提供了你發揮天賦的舞臺!”
“真是太謝了,哈哈哈!”我雖然里在笑,但臉上卻沒有任何高興的表。雖然我已經盡量去疏遠邊這些新兵,但相的時間越長,還是會發覺自己接“某些問題”的速度確實有點過快了。這打破了我一直堅信自己本質不壞、只是環境所迫的信念。
我心抑郁地走出外,雪花重新打在臉上,冷的空氣讓世界清新得有些點什麼的覺。
“后面那些逃兵最好快點追上來,好讓我們去干掉幾個頭上包尿布的王八蛋!”后陸戰隊中惟一的一個戴有婚戒的男兵再次看到被炮火轟下的武裝直升機旁破碎的凱夫拉頭盔后,滿是怒氣地對旁的隊友號召道。
“注意!”我扭頭看了一眼其他幾名臉上紅的士兵,正地警告道,“你們都從戰報上知道,昆士道的士兵多是外籍志愿者,也就是雇傭兵。這些人來自世界各地,不全是黃種人,其中白人和黑人也為數眾多,而且逃命的時候沒有人會仍一副穆斯林戰士的裝扮,而且軍軍服并不難搞到。所以,我現在鄭重地警告你們,除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外,任何不認識的人都是值得懷疑的。明白嗎?”
“明白!”幾位原本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士兵恍然大悟的表,讓我覺自己又把他們從危險邊緣拉開了些距離,這麼想后便會有種舒服的就。
“好的!”我笑了笑,“記住我的話,當我們停下休息的時候,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聊天上,因為現在的況下我們不會有很多的機會停下了。”說完這些話我把三點式槍帶套到脖子上,回頭向前面帶路的狼人追去。
“我們到哪里去?”杰麗沒有很多負擔,所以走起路仍有余力說話。
“深山中一個小村莊。那里曾是穆斯林游擊隊反對北國‘圣戰’中的一個難民營。”
“那里沒有敵人把守嗎?”杰麗著氣從沒過小的積雪中拔出后問道。
“正好相反!那里有大把武裝人員坐鎮,而且地形極為復雜,到是相互連通的山,那是名副其實的迷宮。從招降的甘茵斯坦軍所繪制的部分地圖來看,那里可以與希特勒自殺的地堡有一拼。”我掏出GPS系統示意給杰麗,“從衛星拍攝的熱能應照片上看,學生軍至有數千人藏在那里。而且那里有大量的電子數據反應,應該有大型的尖端通信設備,可能是山脈中主要的軍火供應站和指揮控制區。軍相信學生軍搶來的1400噸糧食應該就是運向那里,所以才派人去攻打那里,我們想得救就要向那里走。那些國兵本來就是要去打探那里的武裝力量的,他們明白,只有到了那里才能得救,所以腳印所指的方向也是那里。”
“攻打那里的是那些加拿大人?”
“沒錯!你應該對加拿大軍隊有覺的。”我笑了笑,“你不是住在加拿大嗎?”
“沒錯!但那是小時候,現在我只在圣誕節回去陪母親一段!”杰麗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畢竟我有自己的事業!”
“當然!”我沒有說什麼,歐洲人對待雙親那種平淡的態度,是我這個東方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接的。
繞了個遠路讓過守軍的防線,黑夜再次降臨。我們進了山區深,邊的彩漸漸消失后,擁有各種高科技裝備的大家心里的安全大大增加,白天的時候生怕其中一發炮彈打來的惶恐被帶上夜視儀后清晰的視界打消。夜戰是軍單兵小隊最拿手的技能,是國在過去二十年的沖突中總結出的自己的最大優勢,所以哪怕是做飯的炊事員都深諳夜視儀的使用方法。
我抱著狙擊槍跑到隊伍前去替換狼人當尖兵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了。
“別急!”狼人努力地發紅的鼻頭,企圖從空氣中捕捉什麼訊息的樣子讓所有狼群的員都警覺起來。
“怎麼了?”我調節自己的夜視儀,急忙四下觀察,不論是微視還是熱能探測都沒有發現周圍有敵軍存在的跡象。
“我聞到了什麼味道!”狼人慢慢走到杰麗的邊,蹲下在腳下的雪里刨挖起來,不一會兒手里抓了一團黑黑的東西出來。
“什麼東西?”我湊過去還沒看清,已經明白是什麼了,草葉被消化的氣味已經告訴我這是驢馬的糞便。
“有馱隊從這里經過!”狼人話說完,大家已經明白周圍應該有村落或據點。
“多大的隊伍?”我看著仍在雪堆里挖糞便的狼人。
“二十到三十頭驢子的隊伍。是外地人!”狼人掃掉浮雪出下面被踩實的蹄印。
“你怎麼知道?”帶婚戒的國兵是他們幾個中最年長的,所以有什麼問題都是他代問。
“甘茵斯坦的驢子都是1.3米到1.4米高,驢子是甘茵斯坦最主要的通工。從這個蹄印看來,這些驢子都有1.6米左右,比較像活在中國和基斯坦的西藏野驢。而且以前由于學生軍武裝派別控制了全國近90%的領土,因此甘茵斯坦驢這種戰略資源大多被學生軍所控制。現在怕軍進山,已經連私人的驢都充公帶走了,所以北部不可能找到這麼大的驢隊了。”狼人在驢子的蹄印旁清掃出一大片人的腳印后,指著其中一對比較明顯的鞋紋說道,“典型的拿馬式花紋,從前腳掌起腳的位置看,鞋底有保護雙腳免遭刺傷的金屬片;從靴底的厚度看,這是叢林作戰靴。歐聯軍都是配有兩雙軍靴的,平常穿沙漠作戰靴,上了山就換了厚重的防寒靴。但這些人沒有,看來是些習慣在熱帶跑而沒有上過高山的家伙。”
“那他們現在腳一定很冷。”我想起叢林作戰靴上的排水孔就笑了。
“嘿嘿!沒錯!那靴子的氣可是好的。”水鬼他們在邊上也笑了。
“這麼小的馱隊不可能是拉那批糧食的,那他們運的是什麼?武?”我扔掉手里接過來的驢糞。
“不知道!從蹄印的深淺看,應該是滿載。”狼人指著不遠的山頭,“向那個方向去了。”
“我們去看看!”刺客站在遠警戒著,通過無線電和我們流意見,“也許那里有大功率電臺。”
“好!”狼人點點頭,“我們必須再和加拿大的那群人聯系上,不然跑到他們前面的話,就會死得很慘。”
“好的!”我抱著槍率先向狼人先前所指的山頭爬去,了傷的腳底因為冰冷的關系所以木木的,但每邁一步都有種要從中間碎裂開的覺。
爬到了山頭向下看去,群山環抱之中有座小村落,房子的屋頂被低矮的常綠樹木和灌木環繞,如果不是房檐下出的微弱燈火,這麼遠的距離我們肯定發覺不了。
“發現一個地圖上沒有標注的村落。”我用暗語在無線電中通知其他人。不一會兒,他們便都跑了上來。
“我們下不下去?”我從背包中出TAC-50大消音套到槍管上,利用熱能探測可以初步探測到村落里大約只有二十多個人,其中半數都集中在一間大屋不知干什麼,周圍也沒有任何警戒用的地堡或山。
“下去!”狼人卸下上的背包說道,“刺客和食尸鬼你們兩人負責掩護,其他人跟我和水鬼下去,除了武彈藥,不要帶任何東西。”
我邊頓時響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響,那幾名大兵畢竟是軍人,雖然張,但到了真格的時候并不會怯陣,一個個握手里的M4步槍,眼中閃著害怕但興的芒。
“你跟著我!”我拉住跟在刺客后向前走的記者。面對勝負莫測的實戰,也沒有往常那麼多的問題,乖乖地和我待在了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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